冷汗再次倾袭全身。

两人面容极为相似, 【张敛】的语气不自觉柔和下来：“李子越不能跟你走。”

而等【李子越】再将视线转至屋内时，房间空荡荡，不见【张敛】，亦不见李子越。

他看着【李子越】拽住他的那只手腕, 许久，只是闷着笑了两声，好似不想回答【李子越】那番话。

“至少现在不能。”他又补充一句。

【张敛】眼神渐暗，视线落回前方，毫不犹豫地伸手拉住李子越另一边手腕。

走廊昏暗，上头灯光忽明忽暗，那人就掩在拐角，手中握着一把银制长枪，灰黑身影极为熟悉。

两人之间凝着僵持。

【李子越】眉皱愈紧，手再用力。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

“所以你和他到底谁更厉害？”【李子越】轻声，“这应该很难比吧？”

“哈？”【李子越】到现在眉头就没舒展过。

【李子越】挑了下眉头，见到来人反而不慌张：“你又来迟了。”

来人是谁他最清楚不过。

李子越难受地咳嗽两声, 眼眸稍眯，成一条弧线。

一直沉默不言的【张敛】好像发现了什么, 他极快地往天花板一瞥, 眉心稍动，察觉到有人正朝这边房间靠近。

【李子越】沉默两秒，随即若有所思地勾唇。

“他……”

后颈疼痛难忍。

然而不过半个呼吸间, 【李子越】脸色骤变，握住李子越手腕的手松力。

刹那间李子越只觉得眼前昏黑, 无数细长头发丝掩在黑暗中朝他袭来。

对不起什么。

在他失去意识前一秒，身边好似有人靠近。

那人声音低而沉, 贴着他的耳垂，只和他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李子越不知道。

【张敛】先看李子越，再望向那脸庞更为青涩的伪人。

天花板处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声犹如巨石砸地的轰响，四周墙壁瞬裂，雨水顺着缝隙迸溅进来。

待那人走近，【李子越】这才看到他有多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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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干什么？

两只手都被握住, 处在中间的李子越一瞬间恍了神，他看了看身后的【张敛】，又看了看前面的【李子越】。

彼时大雨磅礴，云层重叠，不见一点月光，闪电如狭长弯刀，瞬间的光明使得这栋圆形的阴森居民楼如黑白影片中的墓地。

他手腕不知何时多了只标记位置的小狗，应该是刚才【张敛】贴在他身上的。

“嗯。”那人声音低哑，走来的步履略有不稳，隐约还能闻到血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