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脆生生地喊道。

他拽住手腕，提上那人僵直的腰腹，猛地用力，将尸体带至房间窗台上。

他轻声喊着尸体的名字。

水声潺潺，月光寂寞。

尸体往后仰的瞬间，他看到窗外一片漆黑，是无尽深渊。

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手腕僵冷，再也摸不到脉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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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双轱辘打转的眼睛潜藏在暗处，它们压低声音，在窃窃私语。

此时是凌晨三点半，圆形居民楼如同深不见底的水井，人们只能透过中央圆环窥见外侧的光。

“章行止。”

“是你杀了那个哥哥吗。”

墙角的蜘蛛在吐丝，因为大意而撞上它蜘蛛网的猎物在痛苦和饥饿中死亡，尸体已经冰冷。

他堵住李子越的后路。

他慢慢转过身来，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你潜心准备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来到这里，却因为一个很小的失误导致死亡，你甘心吗？”

“哎呀。怎么还有观众。是我疏忽了吗。”

蜘蛛阴冷而贪婪的视线落在猎物身上，嘴角獠牙显出。

细长的男人像蛇一般弯曲着身体，他仿佛没有脊椎，仅通过身体的蠕动一步步朝李子越爬来。

而后，他轻碰尸体的额头，指尖弯曲，毫不犹豫地将其往下一推。

他又猜错了。

他手上那把长而弯曲的刀还流着缕缕细小的血红鲜血，鲜血沿着他的小臂而下，再滴落到地面。

人留下的脚印。

“嘻嘻嘻，我们是双胞胎凶手。”

“嘻嘻嘻。我们是谁呀？”

“嘻嘻嘻。我们是谁呀？”

“哥哥。”

“我们要杀了你。”

双胞胎凶手根本不是由玩家扮演，他们是真实存在的、人类难以抗衡的怪物。

门外，有个小东西贴在墙边，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再见。”

他捏住尸体的后颈，好似笑了一瞬。

抬头是明亮的月光，照亮他半张脸和还在往外淌血的腹部。

身下血水小幅度地上下起伏。

他靠在被水泡到散发腐烂恶臭的床边缘，腹部鲜血直流，他却没有心思处理。

他的手往右侧移，困难地找到身边人的手腕。

凶手的模样逐渐在黑暗中现行。

……

他低头看着尸体已经开始肿胀的脸，指腹在其耳后细亲昵地摸索着，眼中竟浮现出一丝温情。

另一人膀大腰圆，身壮如熊，每走一步地面仿佛就要震动三下，他声音洪亮，又透着森冷。

“我们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