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她面不改色：“属下听说女子大都喜欢白净的男子。”

她稍稍抬起身子离开些。

闻言，公子竟也面露不解。

……好凉！

她正好弯着身，又离得近，他的气息难免拂过她颈上。

不是他先紧张她才紧张的么？

突来的凉意激得程令雪没稳住手，一个没收力，“刺啦——”

已散的错觉因眼前人杂乱的心跳再度聚成一团雾，模糊那少年英气，令人无奈：“你究竟在瞎紧张什么。”

“属下只是艳羡。”

还有那两……

他这样，显得她像个登徒子。

公子的里衣被她整个扒下。

这话她不敢明着说，只道：“属下是怕侍奉不好公子。”

双眸微眯，指间悬在一处。

心跳在对视刹那大如雷鸣。

姬月恒伸出长指，隔空地从少年的下颚，游走到纤细颈间。

没了那双清凌凌的杏眸，只剩一身墨色，错觉似乎散了。

姬月恒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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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眼里愕然更甚，不只因为青年无故触上颈侧的手，更因为……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公子回过神，猛然拉上里衣。

尔后他抬眸凝视她。

她这是在干什么？！居然敢明目张胆地盯着公子的□□看！她秉性正直，怎么越来越像个色鬼呢……

理由竟也算得当。

程令雪掩饰着心虚挪开眼，内心奔腾翻涌，端的却是清冷稳重的模样，她淡然地背过身去。

他坐在椅子上，雪白的里衣被从两侧扒开，垂落至臂弯，发冠虽齐整，但身后墨发有几缕垂在肩头。

墨发雪肤，桃花目，朱砂痣。

她极力让自己道貌岸然些，手放轻松，徐徐搭上他肩头。

青年怔了怔，手上动作被打乱，与此同时，程令雪扯下黑布。

程令雪手尴尬悬在半空，忍不住道：“公子，都是男子。”

程令雪本打算继续为他宽衣，被这样幽深的目光一看，手又乱了。

“蒙上眼。”

随后颈侧又是一凉。他指腹力度轻如羽毛，轻触上她的脖子。

“属、属下服侍公子……”

热气如雾如烟，狭小的客房犹如幻境，程令雪立在公子身前，清瘦的身子贴上椅背，他退无可退。

公子默了会：“艳羡什么？”

乍看像个张开狼爪的色鬼。

程令雪被问住了。

公子也正好抬眸打量着她。

谁知换成这般轻柔体贴的动作，气氛却更加不对劲……

公子的眸子微微眯起，眼中思量之意在此时尤其耐人寻味。

她正忐忑，眼前多了块黑布。

012

公子现在的模样。

公子温和道。

椅子上的青年又变回莲台观音，淡然端坐，任由眼前的人替他宽衣解带，目光放肆地在少年面上逡巡。

“你又饿了。”

砰、砰——

这厢程令雪替公子褪下外袍，手刚放在他里衣襟口，颈间一阵温柔暖风拂过，激得她手微微一颤。

对上那淡然的目光，程令雪终是壮士断腕，慢吞吞挪上前，双手伸向公子衣襟，十指因紧张而微屈。

话虽淡，可嗤讽之意十足。

清瘦但不干瘪的胸膛。

是公子，他应当正抬起头。

手刚碰上公子，他竟往后退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