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像往常一样从背后抱住她。

看着她的睡颜，沈如酌情不自禁地低下了头，轻轻地碰了碰她的脸颊。

他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摸到了她的大腿。

昨晚，她应该是被沈如酌抱回房间的。

消失的记忆碎片仿佛化进了昨夜的水蒸气里，跟着水蒸气一起消散殆尽。

昨晚是跟殿下圆房了吗？

白窈窈被迫睁开了双眼。

鸟儿们像是察觉到了白窈窈的视线，全部识趣地飞走了。

一般来说，早晨的时候她一睁眼，沈如酌基本上都已经去上朝了。

第二天早上，白窈窈是被鸟叫声吵醒的。

她是怎么来到床上的呢。

那一幕，足够他记一辈子。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他特别渴望她的身体。

沈如酌就这样站在外面吹了好久的风，直到脸都吹冷了他才转身回屋。

白窈窈闭上眼睛努力回想。

白窈窈心满意足地收回了视线，一垂眸，她刚好看见了正在睡觉的沈如酌。

可是沈如酌却拒绝了，一开口，他的声音是不同寻常的喑哑，“不必。”

这时，她的脑海里出现了浴池蒸腾的雾气。

床上，白窈窈缩成了一团，正安安静静地睡着觉。

沈如酌赶紧抽回手。

是春天，但到了晚上，外面还是会冷。

怎么这么滑嫩。

可是浴池里的那一幕实在是过于美好。

可是到了房间之后，她做了什么呢？

像今天这样安安静静地睡在她身边的情况实在是不多见。

完了，她好像想不起来了。

一旁的陈尔赶紧递上外袍，“殿下，晚上冷，小心着凉。”

这场面倒是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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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之后，她干嘛去了？

窗外的鸟儿不知道是不是在吵架，叽叽喳喳的格外吵闹。

白窈窈侧过身子开始盯着他睡觉。

对哦，她应该是洗澡去了。

可是他不能这么做。

那洗完澡之后呢？

白窈窈只觉得自己好像断片了。

窈窈那么单纯，她并不懂男女之事，他要是突然对她做了那样的事情，她会害怕的。

然后慢慢地，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淡的痕迹。

鸟儿们一飞走，周围就又恢复到了安静的状态。

结果他指尖的触感却不太对劲。

只是海棠树上的鸟儿实在是聒噪。

是她自己洗完澡、擦干净，然后爬上了床？

窗外，阳光正好，海棠花开的正盛，很是漂亮。

沈如酌就这样站在庭院里，任由晚风吹着自己。

白窈窈死死地盯着这群鸟儿，颇有一种“你们要是再吵，就把你们全部吃掉”的气势。

可是一低头，他的鼻尖满是白窈窈身上的香气。

沈如酌闭上眼睛，慢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努力控制自己不去乱想。

他很想摸摸她、亲亲她，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