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执言把‘江屿眠’三个字咬的极重。

如果给他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他也会在有朝一日从底层爬到高楼，到达他可以看到的地方。

“江屿眠，我感觉我在你眼里好像是个外人，是一个比陆亦则还要疏离的外人。”

薄执言凝望他片刻，一言不发，把江屿眠都看得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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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一的观众。

薄执言胸膛起伏，要被他气笑了。

骨和血都在叫嚣着，沸腾着，江屿眠瞳孔一颤，不知如何开口，但他现在必须开口。

江屿眠是风筝，薄执言手里拿着线，牵引着他一寸寸攀向高空，但风筝断线后，就很难找到。

“江屿眠。”

“薄执言你就哄我吧，简直难听死了。”

朦胧的纱。

江屿眠真的有本事，很聪明。

四年前就想做的事情，终于在四年后实现了。

“依旧好听。”

脸上显而易见的无措，全然源自薄执言要求他以他的生命起誓。

“行，金主大人说的有道理，我也想知道我养了四年江屿眠，是一把怎样的刀。”

“换位思考，你拿我起誓，你又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出了事，你猜我会不会陪着你离开。”

“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大约是鼻梁的上的镜片模糊了眼眸，薄执言的眼神太过复杂，让江屿眠不敢深思。

薄执言听到江屿眠询问才抬眸直视那双透彻的眼眸，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丝丝缕缕的心痛，莫名的，没有缘由。

“江屿眠，你拿我的生命起誓，绝对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他不在乎江屿眠和谁合作，不在意他要做什么，但是只在意江屿眠的生命安全。

薄执言的话把江屿眠堵得哑口无言。

江屿眠从台上跳到观众席，走近俯视薄执言，镜片下的眉骨深隽，眼尾微微下压，薄执言是骨相优于皮相的人，岁月沉淀过去，变了好像又没有变，更多是收敛了年轻的时候的锋利。

江屿眠摸着手上的小提琴，落寞中眸色黯淡，“回不去了”

薄执言猜到了。

“江屿眠，你想要做什么，你得告诉我，让我对你所做的事情有个准备。”

薄执言对于江屿眠始终是无奈萦绕心头。

薄执言缓缓起身看着僵硬不动的江屿眠：“不说话？”

“是不是没有以前好听了。”

薄执言眼眸更暗了。

第79章 坠落

拿捏江屿眠的人只有薄执言最在行。

江屿眠低声嘀咕：“陆亦泽不会出现在我床上。”

“我没有想过去死…我只是…不想牵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