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晨半靠在床上，已经准备翻看文件，听到他说要出去，抬眸朝他轻轻的点头。

“看不完也没有关系，这些文件也不是很急。”

这些都是什么？

莫名和好之后，又莫名的吵过几次架。

直播？带货？主播？

“好，我现在下楼，你俩可以想想去吃什么。”

慕寒晨轻轻的嗯了一声。

云玖看他皱眉，误以为是自己给慕寒晨布置的工作太多，让对方感受到压力。

空荡荡的病房，破碎的身体，跟不上时代的灵魂，他慕寒晨还有什么？

慕寒晨脑子里出现一个大大的问号。

可能他年纪大了吧，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小玖，我和小宝到楼下了，你下来，我们去吃饭。”

一份文件，其中有百分七十的内容，是他完全陌生的。

云玖拿着手机离开病房，还不忘嘱咐外面的护士，照看好慕寒晨。

小玖无奈的摇头，只以为齐烁和小宝下午在家又吵架了，也不知道这俩人什么时候能长大，前段时间好像还因为闹别扭，齐烁半年都没有理小宝。

难道云玖每天都有这么多工作要处理吗？

速恢复，能帮小玖分担些工作，至少证明他不是废人。

慕寒晨看着那摞厚厚的文件，不自觉皱起眉心。

齐烁略带沙哑的声音传来，似乎还有些生气的意思。

绝望，悲伤，压抑的情绪好像快要将他点燃。

沉睡十年，不止让他身体力量消失，也让他彻底与这个社会脱节。

慕寒晨握着项目书的手指逐渐在发抖，他把手中的文件扔到病床上，急忙打开第二份。

手机铃声骤然响起，云玖转身过去接听电话。

依旧如此，抖？快？这些平台又是什么？

云玖又将一部分文件堆放在他床头柜上，“这些都是慕氏集团最近的项目，你可以看看，我先走了，晚上给你带饭回来。”

还剩下什么？

云玖看到他眸子里一闪而过的光亮，也顿感欣慰。

他连续翻看几份文件，强大的自信心，也被一点点打击，消耗，最后沦为泡沫。

什么是电商？

他挂断电话，回头看向慕寒晨。

慕寒晨在他离开后，翻开文件的第一页， 电商项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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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品的推广，宣传也和十年前完全不一样，他引以为傲的商业模式，早已落后，如今的内容都是他现在所不懂的。

慕寒晨坐在床上仰头苦笑，他不得不接受，自己早已成为这个社会废物的事实。

“你去吧，我有事会喊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