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子”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文洁算是比较了解陆向挽的少数人之一，他自己一个人还真有可能干出一些离谱的事，但牵扯到在乎的人，倒是会谨慎不少。

“老师…我…”路以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扣、扣——”孔清扬办公桌后面，屈指敲敲桌面：

“但是，总归不要陷得太深，特别是你现在，做什么都先冷静思考一下。”

“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恋爱老师都不应该干涉…”

“…听见了。”路以寒平白增添了一丝被抓包的窘迫。

“我记得你们已经结束《问途》拍摄了吧，平时还有联系？”

一向乖巧听话的路以寒罕见地在孔清扬面前走神，还频频低头悄悄看手机。

目送经纪人离开，陆向挽立马掏出手机，点开微信中那个置顶账号：

这是作为你的老师、长辈，而不是上司、老板，所要告诉你的。

“勇敢地去走自己的路。”

“就算你自己无所谓，那也想想人家路以寒。”

“老师又不是老古董，别紧张。”孔清扬自然看出了路以寒的紧张，笑了笑：

“好了，文姐，我真的知道了。”陆向挽捂着头，就差没对天发誓了：

“小寒，我刚刚说的话你有再听吗？”

好歹出道这么多年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前辈们也不是没有典型例子。

“好了，老师说的也就这些了。”

情感本就是最蛮不讲理的。

“需要我写一份三千字的保证书吗？”陆向挽举起一只手。

“你说什么？”刚收拾好准备离开的文洁猛地扭头。

孔清扬话锋一转——

“我保证不会主动做出一些出格的事！”

孔清扬摆摆手，“接下来的路你自己好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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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路以寒又莫名生出一抹心虚，好像偷偷背着家长谈恋爱被抓包的高中生。

经纪人将信将疑。

可要是人能够随意控制心脏的跳动，那还能称之为人吗？

“在和那小子聊？”孔清扬双手置于桌面，撑着下巴，面带笑意：

「小以寒，我和你说……」

陆向挽尝试去保持现有的关系。

“不过，如果真的下定决心了，就别担心。”

“算了，暂且信你一次。”文洁摆摆手：

“要不是想着他…”陆向挽小声嘀咕，“我早就…”

“没，我自言自语呢。”

路以寒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陆向挽笑眯眯地挥挥手：“文姐慢走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