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琅蹲在地上缓了一会儿，头痛终于慢慢缓解。

看守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心里也有点没底，终究是主动让步：“行了，你快点洗完，等下去医疗室看看。”

姜然一惊。

“我说你们的抑制剂有问题吧？昨天我季琅哥打了一针，一个小时就失效了，害他不得不今天过来加赛，结果他打完第一场打了一针，到现在居然又失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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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牙关紧咬，不肯发出一丝声音，有血迹从唇边溢出，又被流水冲走。

教授……

斗兽场内虽然并没有医生，但有一些医疗设备，看守们给他做了检查，发现他体内的抑制剂含量的确为零。

季琅浑身剧烈颤抖，头疼得快要裂开，让他忍不住用力揪住自己的狼耳，试图借另一种疼痛来缓解头痛。

“可是……”

“怎么可能呢……”看守也纳闷了，“你确定他刚刚打了？”

“你这还能叫没事……”

一眼看到半跪在地上的季琅：“他怎么了？”

“……不用，”许久，季琅嘶哑的嗓音才再次传来，“没事。”

“好吧。”

正说着，看守突然出现在门口：“过去多久了，你们怎么还没洗完？”

“一支抑制剂而已，他们又不会真的来查数目。”

两人立刻吵吵起来，争吵声引来了更多看守，姜然舌战群儒，居然不落下风。

他灵机一动，理不直气也壮地冲了上去，顾不得自己还光着身子：

“哥你怎么样了！”姜然冲回他面前，“特别难受吗？还能坚持住吗？”

“就一支怎么够？！”姜然扯着嗓子，“一个小时就失效了，你补一支，有用吗！！”

“你疯了吧！23支，你怎么不去抢？！”

不能让看守发现季琅的异常。

“不是，你在说什么鬼话，抑制剂怎么可能有问题！”

姜然：“废话！他今天从你们这领了两支抑制剂，现在只剩一支了，不是打了难道被你们吃了！”

“哥你别吓我啊，你没事吧？”姜然慌了，“要不要去医疗室看看？”

另一个看守走上前来，正是第一天给季琅发抑制剂的人：“就多给他一支吧，再给他拿两支止疼药。”

季琅勉强冲完了这个澡。

“就是有问题！不然为什么一个小时就会失效！你们不是说好的能维持一天吗？你给我季琅哥再补23支！”

他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虚弱道：“姜然。”

“你吵什么吵，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好吧。”

他好疼啊……

结束休整，姜然陪他一起去了医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