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唰的一下，耳朵和尾巴又冒了出来。

“教授您说。”

但陆霖还是没学会。

季琅愣了一下。

季琅停住反复招出收起的游戏：“绷带掉了。”

“长出来了。”

“你自己不带干粮，指望一艘借来的星舰？”

下垂的鹿耳也变不回人耳。

然后噗地笑出了声。

“看吧，就是这么简单，”季琅说，“再放出来也很容易。”

“……这星舰上就没储备些食物吗？”

乐此不疲地跟陆霖演示了半天，甚至还包括伸缩爪子和呲出獠牙。

他懒洋洋地冲陆霖打招呼，因为刚睡醒而带着鼻音：“教授，您真软……我是说您的床真软，睡得好舒服。”

两小时后，季琅醒了。

他面色一片冷静，尾巴却急得直抖，雪白的短尾快要甩出残影。

“这么快就休息好了？”

“我只带了营养补充剂。”

鹿角像是焊死在了头顶，无论他怎么“心念一动”也没半点反应。

“收回去了……”

如此反复了三四遍，一截白色的东西从空中飘落。

“长出来了。”

陆霖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头顶的鹿角，认真严肃地问：“这东西，要怎么收回去？”

他说着就要走，陆霖叫住他：“你等等。”

开阔，不担心有人偷袭。

“但这样很奇怪。”

陆霖：“……”

“想不到学识渊博的陆大教授也有有求于人的时候，”季琅竭力忍笑，“就是这样收啊，在心里想一想就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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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琅：“教授，实在收不回去就不收了呗，我猜您是因为刚刚分化，兽化特征还不稳定，所以暂时不受控制，过几天就会好了。”

缀在身后的尾巴也不见了。

“其实还有点困，但是被饿醒了，”季琅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教授，有吃的吗？”

“收回去了。”

“有个问题问你。”

唰的一下，又不见了。

“算了，等下我出去找点吃的吧。”

季琅无语片刻，耷拉下耳朵：“我以为教授会准备的，谁知道教授是神仙，只喝露水。”

陆霖：“。”

陆霖皱眉：“不准笑。”

他打着哈欠离开卧室，摇摇晃晃来到驾驶舱，一头黑发睡得乱糟糟的，耳朵上的绷带也歪了。

睡了两个小时，季琅体内的信息素水平趋于稳定，又能自如控制自己的兽化特征了。

说着，支棱在头顶的狼耳一抖，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