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思考，谢临珩便从奏折旁拿出一幅卷着的画像。

“陛下是怎么发现的？”

他扯开束着画像的软绳，精准无误的，将画像丢在了她身边。

脸上的那层紧张忐忑也褪去，化为平时的平静。

被五花大绑的萧玟下意识偏头看向了乌菱。

谢临珩冷眼扫过那些碎片，话音中已浮现凛冽的杀意。

缓缓站起身，笑看向谢临珩。

也没有和暗处的人有任何联系。

有刹那的耳鸣。

但……现在并不是她该思考这些的时候。

“呵。”

只直直看着上位的谢临珩。

东陵择选宫女的条件严苛，她一个敌国公主，想轻易混进来，谈何容易。

话，“是的，陛下，奴婢生于郾城，姓方，方青烟。”

谢临珩依旧是方才的神色，“有心查，什么都查得到。”

最后是悄无声息地除了一个即将入宫的宫女，以对方的名义，再佯装几分对方的面容，才顺利进入行宫。

谢临珩没耐心听她狡辩。

谢临珩冷扯唇，话中带着嘲讽，“北境皇室，也配说得出‘交易’二字么？”

她心中那种没来由的危险与异样越发深重。

她笑出声，不再跪着。

“既然陛下知道我的身份了，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方青烟？朕瞧着，倒是像极了北境的二公主乌菱殿下。”

怕她背叛北境。

这画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郾城真正的方氏女方青烟。

她这话刚落，上位便传来一声冷笑。

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

那画像滚动着散开，露出上面一个妙龄女子的面容。

她不冷不热地笑了声，慢慢看向上首情绪屹然不动的谢临珩，不再伪装。

从粗使宫女，再到不起眼的太监，北境暗中安插进来的人，一个不少，全被擒住，生押在了大殿上。

她想不通，谢临珩为何会识破她的身份。

抬手打了个手势，殿外候着的墨九墨十便立刻将行宫中所有的敌国细作全揪进了大殿。

青烟看过来，当看清那画上女子面容的那一刻，瞳仁陡然一缩。

“陛下……奴婢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这画像，确实是奴婢，但画师技艺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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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菱脑海剧烈地“嗡”了一声。

“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顷刻间四分五裂。

后者却看也未看她，

乌菱看到他们，眼眶中逼出来的那层水雾，一点点收了回去。

她仍旧跪着，看向谢临珩，眸含薄泪，佯装不解道：

乌菱手中的茶盏一个没拿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