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三年前，在北境包围皇城的危机情况下，他不顾自身安危，带着一支铁骑，力排众人异议，杀进了已被北境视为囊中之物的东陵皇城。

唇角那抹打趣的弧度也维持不住。

“不可能。”

他径直对上沈知樾微愣的目光。

认识这么多年，他对谢临珩的性子了解的十之八九。

沈知樾这下彻底愣住。

很是真挚地说：

包括对待亲妹妹谢清月，也没见他这个哥哥有多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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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名义上算她半个哥哥，但众所周知，我只是陛下的义子，跟皇家没有任何血缘，我和宁舒成婚，算起来，还是一桩良缘——”

音调极冷，语气也很直白，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但是……

这些年中，唯二让他有这么明显、又让人难以理解的情绪波动的，只有两次。

有一个他最不想看到、也最难接受的猜想，在慢慢成型。

简而言之，就是生人勿近。

但沈知樾是出了名的管理面部表情的好手，顶着谢临珩没有半分玩笑意味的视线，他从容自若地摊了摊手。

虽然心里早已掀起惊天骇浪，

一字一句强调：

他真的希望是他的错觉。

沈知樾心头越发凝重。

这些年来，这是第一次，他在谢临珩口中听到这种直白程度的话，以及那种无形中带着占有欲的语气。

心底“咯噔”一声。

由于出身高贵，什么都不缺，以至于他身上总有一种万事万物都入不了眼的恹色和漠然。

他只管接着说就好。

“沈知樾，趁早死了这条心，少对她动心思。”

“依我来看，不如把宁舒嫁给我得了，朝代更替，她身为前朝的公主，一直留在新朝的皇宫里，也不是个事。”

就因他那一句想娶虞听晚的玩笑话。

由于拥有的太多，所以他对待外物的态度总是很冷淡。

沈知樾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闲情逸致地喝了两口，这才抬眼看了几眼谢临珩，半开玩笑道：

谢临珩眼都没抬。

气呢。”

便是如今。

只要他不把自己扔出去，就说明他在听。

先前在荷花池那边，心中无端涌现的那种荒缪的感觉，再次隐隐浮上来。

而这第二次——

谢临珩自幼便是冷情淡漠的性子。

不等他说完，谢临珩“啪”的一声，将手中的书扔在了桌上。

就他这臭脾气，沈知樾也没指望他能给什么反应。

在叛军动手的最后一刻，救下了虞听晚和她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