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没人的路段，衡烨就任凭奚昱折腾，无论是飞还是轻身术都随奚昱施展。

这些能量积少成多会发生什么呢。

虽然不知道人界的府城是何景象，但是奚昱知道，绝不能自己一个人在这里。

这一路上奚昱自然也见到了比衡阳山脚下那群凡人更落魄的人。

奚昱：……

呜咽声响起，只是这群人也只是麻木地看一眼，然后继续赶路。

尤其是在人界法术效力不高。

虽然很享受旁人看自己尊敬的目光，但一件事做久了确实有些无趣。

“阿兄，让我多睡会儿吧。”

看挖沟渠的速度，看来这田里的水明日就能排完。

只是若是让他一味地去做这些事，未免太麻烦了些，不若……

“你想做什么便做吧。”

“那你守在家里，我去府城一趟。”

奚昱扒在竹床上不愿意起来，这天气配上冰冰凉凉的竹床，正好睡呢。

奚昱三两口啃完自己手里的果子，果断跑去帮忙了。

“阿兄，为什么他们一听说水退了就回去了？就算水退了地里也没粮食了。”

府城？

衡烨将视线移向奚昱。

许是被妇人的呜咽声感染，人群里也逐渐传来低泣声，控制不住情绪的小孩子紧紧拽着大人破烂的衣服。

回家！只要回到家就好了。

会好的。

“我的孩子——你再等等，我们马上就到家了……”

天下至苦，莫过于民生疾苦。

“没什么，看你能不能在天黑前将沟渠贯通。”

他们这么安慰自己。

奚昱忍不住站直身子，看了眼自己，有些疑惑：“阿兄，你在看什么。”

那群凡人三两成群地往他们来时的方向走。

就是阿兄的眼神为什么这么恐怖，好像见到了父帝。

好不容易挖通了沟渠，奚昱都答应去村长家吃饭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就被衡烨拎起来了。

每当奚昱走出一大截，心里想着终于领先一步的时候，就会发现衡烨始终在他身后。

再飘飘然的享受也抵消不了持续性地施展法术所带来的疲倦。

奚昱何时见过这等光景，忍不住看向衡烨：“阿兄。”

处于私心，衡烨并没有用法术直接到府城，而是领着奚昱走去的。

衡烨很好奇。

他还指望着阿兄带他去找淼淼呢，可不能得罪了。

但衡烨总感觉，这或许也是一种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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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妇人的呜咽声逐渐增大：“儿啊——”

没有衡烨领路，他下不去衡阳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