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沉重而清晰地声音。

这一路，我问你军事，你含糊其辞支支吾吾！

乔忠冷眼盯着跪在自己对面的方文道已经很久了。

“我观察你一路了，实话说了吧，其实你根本就是个对军事一窍不通的草包对吧？

聊闲事，你他娘的跟老子精神抖擞妙语连珠！

也就是说，他们生前同样曾经遭受了无情的拷打。

孙豹用颤抖的声音说：“最左边的是老将军，旁边是老夫人，然后是大爷”他说不下去了，悲声呜咽。

谢清遥颤抖的手紧紧抓着手心里的骰子。

他的拳头在颤抖，他的眼睛凝着鲜红的血丝，他极力的遏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落泪，不要失控。

方文道脸色惨白的往前爬了两步，诚惶诚恐的磕头：

你甚至连最简单的兵法都不懂吧！

忠，如今的兵部尚书，昔日曾是谢长卿一手提拔的人。

不单单如此，他看到了父兄的肋骨折了四根，肩峰碎了，大哥的腰椎变形。他的母亲和长嫂，十根手指，几乎没剩下几根。

乔忠上唇的胡须在止不住的发颤。

他们的头颅都与颈骨分离了，连侄儿与侄女的头颅也分离了。

他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他看着谢清洲跪倒在地，像是疯了一样的用手拨开黄土。

令乔忠感到愤怒的是，乔忠信心满满的带着这个草包已在平叛誉王的路上了。

乔忠的脸上带着几尽得意的笑容：“少将军，谢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周遭寂静，唯有剥落黄土的簌簌声。

谢清洲跪在地上，望着森森的白骨，失声痛哭。

“微臣不敢隐瞒大将军，此次微臣之所以能在边关屡立奇功，能打胜仗全是因得一人。”

枉我还当你是块好料！”

谢清遥冷冰冰的望着谢清洲：“随我将家人装殓入棺。”

孙豹也跪在地上，带着人快速的用手清理。

仔细的去看至亲的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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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白骨自黄土之中露出。

军中，帐内。

令乔忠感到悲哀的是，这个草包是他自己亲手把他从边关调来身边的。

哭声缭绕在半山，隔着如纱般缥缈的浓雾，他往前走了一步。

“咚！”拳头震在案上，他目眦尽裂的望着方文道：

锄头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打断了谢清遥飘忽的思绪。

“娘亲的手指在哪！娘亲的手指没了！娘亲最怕疼了呀！”谢老三哭嚎得像个孩子，他涕泪横飞，凄声不知问谁。

乔忠悲愤交加的怒视方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