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然……”一声轻唤，是毫不掩藏地邀请。

求婚这个词，他还是从黄莺口中听到的，说在大婚之前，都有个求婚仪式，这样才显得郑重。

齐方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华然，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我知道。”伊华然见他哭，鼻头也有些发酸。

“为何你今日与以往不同？”齐方岑声音嘶哑，疼得厉害。

伊华然松开被吻得红肿的唇，咬上了他的喉结。齐方岑轻吟一声，身子忍不住后仰，双手无意识地抱着他的头，慢慢地下移。

“是。阿岑，你可愿与我结伴，相守到老？”

伊华然如抱孩童般，抱起齐方岑，朝着床榻走去。床帐落下，掩去一室春光，只余那糅杂在一起的声音，让听的人想入非非，面红耳赤。

伊华然看着他，轻声说道：“阿岑，我爱你。”

伊华然低头吻去，轻声哄道：“再忍忍，马上就好。”

伊华然认真地问道：“阿岑，你可愿与我结伴，相守到老？”

伊华然在他唇边亲了亲，“我在。”

齐方岑眼睛亮了，“你再说一遍。”

又是半晌，伊华然终于停下动作，伏在齐方岑身上喘息，而齐方岑已累得腰酸腿软，一动不想动。自两人在一起，伊华然还从未这般放纵过，恨不能将他吞吃入腹，与之前的克制完全不同。

“你这是在求婚吗？”齐方岑的眼睛又亮了几分。

“华然……”齐方岑眼尾泛红，声音破碎，眼角有泪夺眶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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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齐方岑一直陪在他身边，照顾他，陪他解闷，为他洗手做羹汤，从远庖厨的君子变成了能烧一手好菜的煮夫，他褪下的不只是华丽的衣衫，还有他作为世子的骄傲，他对他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

伊华然抱紧齐方岑，在他耳边郑重地说道：“阿岑，我爱你！”

齐方岑拉着他的手很烫，烫得他心里酥酥麻麻的，躁动不已。待关上房门，齐方岑便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伊华然用力揽住他的腰，热烈地回吻着。很快身上湿答答的衣服落地，发出‘啪’的一声，微风吹过，浸湿的皮肤战栗，却被怀中炽热的身子灼烧，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越发让他心中的欲望高涨。

“我也不知，就是想要你。”伊华然见他这样又心疼又愧疚，道：“阿岑，抱歉，今日是我太放纵了！”

“华然。”齐方岑又轻唤了一声。

齐方岑看着伊华然，眼眶有些发酸，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积蓄，哽咽道：“我愿意！”

是他，不是另一个。齐方岑费力地抬手，揽住他的脖子，道：“虽然很累，但我心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