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倚霜忍住再敲一个爆栗的想法，只说：“哪里？小瑞恩希的诗作清新自然，如叶上晨露，随性流淌，字字珠玑，极具自然之气……”

是含霜府外！

“雪覆山峦银装裹，声动休禽笑语长。”楼倚霜走到瑞恩希身后，敲了一下他的后脑勺。

他弟子可不就是三个。

瑞恩希有些羡慕。

要是……

瑞恩希一看就看出来前两列是他作的诗，至于后两列……

似乎是害羞地转移话题，他指着画卷上的画，问：“这是你画的吗？”

楼倚霜看了一眼屋外场景，将手放在瑞恩希后背上。

没拒绝就是接受了！

在画的左上角，有四列字。

小家伙好不容易发现了画卷和画上的诗，结果竟然念成那样。楼倚霜气不起来，只觉得好笑。

“一个姆妈，棕色的长头发，脸圆圆的，眼睛下面有一颗痣，穿着有点破烂但很干净的白色围裙。”

画的真好啊。

“你写的？”

天边突然发出一道灼目的闪光，闷雷轰响，仿佛有天神拿着巨斧劈开了西天，霎时间大雨倾盆而下，模糊了世界。

瑞恩希惊喜抬头，撞上楼倚霜含笑的双眸。

“什么意思？”楼倚霜隔了一会才问，心里盘算了下要是瑞恩希让他把九重山其他人画上，他该如何拒绝。

“三个人”一出，楼倚霜心头一跳。

“你怎么能写呢，你写了会显得我写得好烂……”瑞恩希皱起眉。

“在这里画三个人吧。”

他拉着楼倚霜在书桌边上坐下，殷勤地展示自己这段时间学到的研墨，用镇纸将画卷抚平，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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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再画一个小男孩，红色的卷发，大概这么高，五六岁的样子，很顽皮，把他的表情画得凶一点。最后画一个小女孩，在这里，浅金色的长头发，扎着麻花辫……六岁，笑着……”

他收回目光，看着画卷，准备把它收好，免得在地上弄脏了，结果这一看，又看见了些新东西。

瑞恩希听了，脸蓦地一红，挥挥手，“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他绷着唇，似乎忍得很难受。

楼倚霜点头。

他仰头问楼倚霜，双眸水盈盈的。

瑞恩希却似乎完全没有被惊雷影响，指着画卷，声音细弱：

做完这一切，他指着画卷上的空白处，说：

“雪，嗯，山峦，银装，嗯，声动休，嗯，笑语长。”瑞恩希用手指指着诗句，一个字一个字念。

黑猫在扒拉树干。

瑞恩希没说，直接把画卷起来，拿到书桌上，重新摊开。

“楼倚霜，你能在上面多画几个人吗？”

“嗯，我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