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把她弄成这样，会把她弄成这样的，除了秦佛定，又还会是谁？

十四怔了一下，“不知。”

说罢，便要绕过百里鹤鸣，看那架势仿若还真是为了他那句话，打算先去打探一番。

“宸妃如何？”他问。

无怪乎百里鹤鸣震惊，那天夜里他虽然得知了楚凝没死的消息，但那个时候的楚凝被凤夕若抱在怀里，长及地面的青丝更是将脸面尽数遮掩。

失明的双目，让她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但她想这个时候的百里鹤鸣，脸色应该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了。

他也不过是问上一句，平复几分心绪罢了，他人都到了这里，自己还不知道进去看吗？

若非声音和语气还一如当年，他如何还能够认出眼前之人就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子？

百里鹤鸣福至心灵，赶忙唤住他，“不必了。”

许是早已经知晓百里鹤鸣会来，之前安排伺候宸妃的下人都被安排出去了，偌大的房间透着一股说不尽的冷清。

但很快，十四又道，“进去便知。”

百里鹤鸣推开门进去，“吱呀”一声，仿若打破了岁月的缝隙。

初冬的暖阳抵不住料峭，更无法给人带来千金难求的暖意。

十四听到他的命令，也没有多言，步子顿住便立在了一旁，拱手相送。

以至于无人发现，曾经倾国倾城的美人宸妃，在那暗不见天日的牢笼里，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状。

听到动静后，她靠着枕头缓缓地转过头去。

究竟发生了何事？

“吓到了吗？”没有听到对面的回答，宸妃嘴角的笑容浅淡了几分。

眼前这一幕，着实太过震惊，在他的记忆里，他爱的楚凝，肤如凝脂，面若桃李，腮若飞霞，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索命的无常，怎么都挥之不去。

没有百里鸿渊在侧，帝王依旧是帝王。

宸妃身着一身白衣，半靠在床榻上，刚刚恢复意识的病人，再如何坚强都透着一股肉眼可见的虚弱。

“是谁？”楚凝似回忆了一下，“我以为你应该知道的呀。”

“怎会如此，到底是谁？”百里鹤鸣声音颤抖，鼓起勇气，再一次一步一步地朝床榻上的人走去。

百里鹤鸣喉咙滚了滚，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百里鹤鸣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惊呼出声，“凝儿，你的脸……”

他方才都在自家主子身边待着，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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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道自己这张布满了丑陋疤痕皱褶的脸上已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楚凝还是努力让唇角露出一丝笑意，“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