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叶娇对贤妃眨眼，放松地笑。

……

李璋没有过多纠缠。

太子没有待太久。过不多时高福推开门，宣召御医，贤妃也进殿服侍。

他收回视线，神色有些木然，木然中却裹挟汹涌的怒意。

皇帝虽然还活着，但其实更像是太上皇了。李璋没有弑父夺位，但他把皇帝手中的权力，一点一点，攥入手中。

若不是要等等看皇帝的情况，她现在就可以离开。

叶娇要进去，高福对她摇头示意，她便在廊下静等。

“我说是怎么回事，”李璋的语气竟有些宠溺，“原来是你啊。”

叶娇告状又如何？

宫城内外都是他的人，朝野上下都是他的人，就连高福的内侍总管一职，如今也只是空衔罢了。

叶娇没有说话，站远一步。

他隐忍半生等到这一日，如今心中唯一的执念，就在眼前。

贤妃突然伸出手，握了握叶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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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要保重身体。”

“你们放心。”贤妃点头。

他的眼皮向上翻，问高福：“怎么回事？”

皇帝也没有相信高福的解释。

他向前缓缓几步，同叶娇并立，抬眼看不远处的景色。

他的脸上没有担忧皇帝责罚的恐惧。

看到叶娇，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他有耐心，有毅力，像紧盯猎物不放的猎人，等待擒获她的那一天。

婆媳俩静默无言，却又似说了许多话。

“王妃，”李璋偏了偏头，像在问一个惹祸的孩子，“告状有趣吗？”

“娇娇，”她温声安慰，“都会好的。”

听说是皇帝气极，用唯一能动的手摔破药碗，他自己也被割伤。

。

殿内传来皇帝的斥责声，也传来太子有理有据的申辩。

太子李璋进殿前，叶娇和贤妃一起，避去了外面。

殿门打开，身穿黄色太子服的李璋迈步出来。

如果李策触犯律法，难道不能惩治吗？

他有恃无恐、胜券在握。

“宣太子来。”他下令道。

大明宫内殿宇高耸、护卫严谨，内侍宫婢穿梭其中，神色严肃，虔诚恭敬。

叶娇没有答话。

第326章 他全都要

贤妃给叶娇吃她做的糕点，叶娇把林奉御写的药方偷塞给她。

他的神色有些灰败，带着那种气闷无处发泄的烦躁。

高福早料到会有此问，笑着告诉皇帝：“是河东道那里，又是粮荒又是刺杀的。政事堂决定，请楚王和楚王妃在京都多留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