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后宫叫德妃:大结局_第十一章 觉禅氏自(5/7)111 有种后宫叫德妃(全)
会不一样。”玄烨长长一叹,脱下了手里的珠串递给觉禅氏,吩咐道,“明日你对容若说一声,朕亏欠了他。”
觉禅氏已经被泪水挡住了视线,根本看不清皇帝的面容,珠串被塞进她手里,还能感受到帝王身上的温度。玄烨一步步朝外走,将出门时,却莫名其妙地背对她说:“朕也不知道,对你对胤禩,到底是对是错,可朕要传承的是江山,便是亲骨肉也不能和江山论轻重。若非朕答应太皇太后不杀子,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就死不足惜。是朕借口对太皇太后的许诺,成全一个父亲的懦弱,把他们都留下了。”
觉禅氏没有言语,瘫坐在地上目送皇帝离去。但这一刻她脑子很清醒,皇帝方才那番话,不是对自己说,是他对一个将死之人说的肺腑之言。这本该是他对儿子们说的话,那些不如意的皇子,全都怪皇帝偏心冷酷,他却无处去说他的无奈。
香荷从外头进来,见主子瘫倒在地上,吓得不知所措。良妃却吩咐她准备一些东西,说明日出门要用。香荷整理下来,发现都是祭扫所需之物,想问做什么用,可她家主子像入定了一般,对外界毫无反应。
隔天天未亮,冷风卷着雪粒子刮人,皇帝派人秘密带走了良妃。香荷和其他宫女被软禁,不得出门,香荷想去瑞景轩向德妃娘娘求助都不行,天知道她们家主子这一去,还能不能回来。
京城诸皇子大臣的宅邸随着天色渐明也有了烟火气,他们都要掐着时辰去畅春园议政。皇帝这把年纪了还天天早起,大冬天也不说歇一歇,去畅春园又比紫禁城麻烦,是这些锦衣玉食的人一天里最最痛苦的事。
八贝勒府里,张格格天没亮就起身了,安排下贝勒爷爱用的奶茶饽饽。昨晚他说嗓子干,又煮了雪梨茶,之后捧着热水进去伺候,等胤禩出来用膳,已经打扮整齐。他现在几乎每天都在张格格身边,妻子那里虽然也会周到地伺候他,可她终日耷拉着眼苦着脸,胤禩也不愿去受那份气。
张格格劝贝勒爷喝点儿雪梨茶,说要把茶水灌在壶里,用保暖的篓子焐着让小厮带着随时可以喝。胤禩笑道:“当差还是有一口茶喝的,我这么精细,该叫人笑话了。”
两人气氛极好,胤禩吃饱了起身要换衣裳,预备立刻赶去畅春园。穿好氅衣刚刚站到院门口,门前有人急匆匆地跑进来。雪粒子很密集,一时看不清,直到近了眼前,才见九阿哥风风火火地跑来。他心里略紧张,而胤禟冲到跟前就说:“八哥,我听说皇阿玛把良妃娘娘秘密从畅春园接走了,我的人跟上了,您现在要不要跟过去?不是回紫禁城,往郊外走了。”
胤禩一脸紧张,背后张格格跑上来,将狐狸毛的围脖递给胤禩,小心地说了声:“风雪大,贝勒爷骑马捂着点儿嘴,别呛了风。”
他抓过围脖绕在脖子上,一言不发地就往外跑。胤禟追在身后,风雪里隐隐能听见他在喊:“八哥,我骑马来的,你骑我的马。”
张格格扶着门框站立,她只穿着屋子里的单衣,被风雪吹得脸颊通红。胤禩对她说过心里话,她知道在丈夫的心里,亲生额娘到底是怎么样的存在。
宅门外,胤禩牵过胤禟的马,跟着他的人就狂奔而去,他害怕父亲会秘密处死他的母亲,他害怕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可马匹越走越往陌生的地方去,一路上有胤禟的眼线接应,胤禩发现他来到了私家坟地,等再走近时,赫然发现这里是纳兰氏的家墓。
九阿哥的人上前来说:“八贝勒,良妃娘娘连人带车进去了。”
若这一切是皇帝秘密行事,胤禩此刻闯进去,就是公然和皇帝挑衅,那些随从的侍卫很快就会让皇帝知道此地发生的事。他现在走进去,之后就该思量如何去面对父亲了。
“八贝勒,您……”
九阿哥的人话未说话,就见八贝勒迅速往纳兰家墓走去,他们立刻跟上,可胤禩却挥手道:“你们退下,不要再给九阿哥添麻烦,你们都散了吧,回去的路我认得。”
“可是……”
容不得什么可是,胤禩强硬地留下了他们,只身往里走。昔日辉煌的纳兰家族,如今却连打扫家墓的人都没有。他一步步走进去,在遍地的落叶尘埃中看到大家族的颓败,每一座坟墓,都仿佛泣诉着家门的不幸。远处有几个人把守着,却没有看到母亲的身影。
那边见有人过来,立刻凶狠地上前阻拦,可走近了看到是八贝勒,都面面相觑愣住了。他们不能对皇子动武,只能以皇帝的命令相劝:“八贝勒,您回去吧。”
“我额娘是否在里面,她来做什么,这是纳兰家的坟墓,
和她什么关系?”胤禩说着,一步步朝里头逼近,那几个侍卫想要阻拦,胤禩威吓道,“是要和我动手吗?见了血才算完吗?之后我自然到皇上面前领罪,与你们不相干。”
几个侍卫要阻拦,但八阿哥直往里冲,他们不敢下重手,眼睁睁看着八阿哥冲了进去。里面几个也上前来劝,但这时胤禩已经看到母亲在里面,他大声喊:“额娘!额娘!”
觉禅氏跪坐在容若的坟边,用清水冲刷了尘埃落叶,正用手巾一点点擦拭他的墓碑。外头突然一阵躁动,她听见八阿哥的呼声,另有一个侍卫跑来说:“良妃娘娘,八阿哥来了。”
“别让他在这里吵吵嚷嚷的。”觉禅氏冷漠地应着。
“是,可是……”侍卫结巴了一下,好像有话说不出口。而他退出去没多久,又有人来了,觉禅氏回头看,胤禩喘着粗气站在了眼前。
“纳兰性德?”胤禩看到墓碑上的名字,眉头紧蹙。他除了知道纳兰容若是明珠早故的长子外,再者,就只知道他和六阿哥胤祚死在同一年同一月。
“你来做什么呢?”良妃清理好了容若的坟墓,从食盒里将祭品一一供上。东西十分简单,清酒一壶,玉瓷杯一对,再无其他。她点燃了香束祭告天地神灵,弯腰要请入香炉时,胤禩从边上蹿过来,伸手要拦住她,口中问:“纳兰容若到底是……”
可母亲残酷的目光,吓得胤禩不仅没有把手搭在她的胳膊上,更是后退了几步。这一辈子,纵然母亲对他始终不像母子,纵然幼年时见过她无数冷漠的神情,却是第一次被嫌恶地瞪着。她好像恨透了自己的存在,巴不得他立刻从眼前消失。
觉禅氏安然上了香,跪坐在蒲团之上,斟了两杯酒。这一对杯子中,原来有一半是给她的。虽然纳兰容若的坟墓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可她完全无视容若发妻卢氏的存在,静静地饮下杯中酒,伸手摸抚过容若的名字。几十年过去了,容若的名字已经淡了,她想了想,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去染红容若的名字。
“额娘!”胤禩突然绝望地喊了一声,他明白了,他终于明白那些传言是真的,母亲的确与人私通了,纳兰容若就是她的心上人。可他无法想象一个死了几十年的人,还能让母亲这样痴情对待,还能在如今掀起这么大的波澜。他跪在了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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