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初一为朔望日，按例举行大朝会，所有在长安的九品以上的文武官都要参加，因官员众多，历来皇帝对此都非常重视。

这次六月初一的大朝会，人们以为也会取消，可五月三十这天晚上，昌平帝突然下了旨意：明日大朝会照常举行。

李蕴玉喉头动了下，低头吻过来，“你又撩拨我。”

卷起小小的茱萸，轻轻啃咬，放肆吮吸，直到茱萸在夜风中颤动不已，鲜艳欲滴。

好容易喝完了，昌平帝点点头，喉咙发出几个模糊的字眼，“梳……梳洗。”

他和两个当值的宦官费力地给昌平帝换好衣服，刚要替他穿靴，便听殿外传来一阵脚步。

一边喂，一边拿湿棉巾擦着昌平帝的嘴角。

所有的话都被他含在嘴里，所有的气力一下子被抽走，身子软得像没了骨头，只能像面团一般被他搓来揉去。

“诶诶。”高太监应着，仔细给他擦了脸和手，用小梳子把略显杂乱的胡须整理好，重新梳了松散的发髻。

高太监深深弯下腰，双手从最底下一抄，将龙袍和翼善冠一起捧了出来，颤巍巍地走到床边，声音都有些喑哑了，“老奴伺候皇上更衣。”

他却起身离开了，换来声失望的嘤咛。

清亮的月光下，她的肌肤洁白如玉，没有一丝的暗色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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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蕴玉走了进来，“我来吧。”他说，弯着腰半跪在床上，轻柔地给昌平帝穿好靴子。

意乱情迷中，苏宝珠忍不住抬腿，勾住他的腰。

脚被他攥住，又放回被子里，窗子响了声，室内重新陷入安静之中。

告庙等等都不可免，这些我来做，你只管在家等我亲迎就好。后面就是朝见……”

朔望日的大朝，一般宣布敕旨赦令，或者仅仅是朝臣们朝参，并不奏事议事，说白了，就是君臣礼仪性的朝会。

宫里，昌平帝也在做准备。

朝臣们心里犯嘀咕，但皇上有旨，莫敢不从，初一天还没亮，就准备着进宫了。

这个仲夏的夜晚，既不溽热，也不凉寒，肌肤裸露在外也没有任何的不适，一切是那么的恰恰好。

他转身走到大衣柜的功夫，用袖子偷偷揩了揩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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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潺潺，邀人同游。

李蕴玉顿了顿，“父皇身子骨不好，略见一下就行，后面的谒庙也不可省，其次接受群臣和命妇们的拜见，可视情况而定，反正是别人给你磕头，你只管坐着。”

自昌平帝病倒，大朝会一度中断了。

柜子最里面，是一套明黄的龙袍，和一顶九龙翼善冠。

苏宝珠从被子里探出头，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发呆，猛地反应过来，他什么准话也没给，甜头却是吃了个够。

苏宝珠把被子蒙过头顶，小脚轻轻踢了他一下，“讨厌，走吧你。”

“我想听你忘情的声音，而不是现在这样拼命抑制，不尽兴……”李蕴玉笑了声，把她抱到床上，“睡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皇上都病得起不了身，有必要硬撑着参加大朝会吗？

真是……亏大了！

“胡说，我才没有……”

高太监捧着满满一碗药，小心翼翼端到床前，又慢慢送到昌平帝嘴边，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喂到昌平帝嘴里。

夜风拂动窗棂，发出咔咔的轻响。

算来算去，可省的没多少！苏宝珠认命般摇头叹气，无意间，唇角擦过他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