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绝望地呻吟了一下，重新倒回了床上。

余暮非常冷静地把水流调到最大，心想重新洗个澡是有点麻烦。

许迟越想越气，磨了磨牙准备起身重振旗鼓向余暮讨个说法，于是目光自然而然地下移，看到了自己一片凌乱的腿根。

水流顺着他修长的躯体流转而下，余暮拿过放在浴室的皮筋把头发绑好，免得又重新被打湿。他原先并没有想把许迟弄得乱七八糟的意思，只是……

只是许迟一边抗拒又一边沉溺的样子有点好玩，所以忍不住逗了一下。

“下一次吧。”余暮歪了歪头：“下一次迟神可以礼尚往来一下。不会的话，我还是可以手把手教。”

然后他又想，余暮刚刚是不是还说要手把手教？那到底是什么个教法……

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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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必须走，他这样严肃且认真地告诫自己。

都怪余暮要把手撑在那里。

“等一下——”许迟抿了抿唇，开口叫住了余暮。他声音里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沙哑，有些犹豫道：“你还没……”

这个人太可怕了，只要你有一点动摇，他就能准确地用獠牙咬住你的颈窝，末了无辜的磨一磨牙，你还要心甘情愿的引颈受戮。

净了，用一种很正经，好像在做用户回访似的口吻问：“甜吗，迟神？”

余暮轻轻啧了一声，难得有几分无奈地说：“刚刚就这么碰了一下，你都把自己腿蹭红了。你确定，现在还要提这个话题吗？”

草……这几年余暮不会去下海了吧，他居然拿自己的手做这个？

他为什么这么熟练？还拿谁练过？

许迟直接把被子拉到下巴，努力将脸埋进去，脑海里还回忆着余暮刚刚极其自然又完全不能让人拒绝的举动。

许迟闭嘴了，他脸现在烫得可以冒泡，他看着余暮轻松把门带上后，非常愤怒地在床上滚了滚。

许迟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许迟一直都喜欢余暮的手，可就算是以前，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想象，在余暮的手上留下……

许迟心想，什么叫下次？他，他还想，有下次？！

“这件衣服也送你了。”余暮直起身，端着许迟喝完药的杯子准备从门前离开，还带着笑说了一句：“再洗个澡的话，第三件也能送。”

他没养成拒绝余暮的习惯，以前如此，现在亦然。

许迟此时靠在枕头上，有几分涣散地轻轻看着余暮纤长漂亮的手，他有些崩溃地抬起手臂遮住自己茶棕色的瞳孔，无声地表达了自己的羞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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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自己根本拿余暮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