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贺云低头，忍着不吻他，“我还安排了电影、烛光晚餐和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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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五天，他们吻过很多次，但从未有一次是像现在这样，只是接吻。

风冷。

“带你去喝点东西。”

贺云走了两步，发现没跟上来。

名为「贺云」的大蜗牛，拖着他名为「司玉」的小小壳，走在韦尔河畔的高地。

“怎么了？”

司玉没忍住笑了出来，双手紧紧搂住对方哪怕穿着大衣，依旧紧实的腰腹。

咚——咚——咚——

教堂钟声盖住了他未说完的话，又或者是贺云的嘴唇封住了他。

贺云右手撑着坚硬的教堂墙壁，左脚踏上司玉所在的石阶，因为太过狭窄，只能紧紧地贴在一起。

“还能怎么办？”司玉反问他，“都喜欢咯，贺云做什么，我都……”

指尖动了动，像是在唤宠物一般。

进了城，人多起来。

“走吧。”

贺云脑中的懊悔在此刻烟消云散。

根本看不见。

司玉看着忽然步下石阶，没有再继续加深亲吻，甚至用指腹擦掉他嘴角涎言的人，有些发愣。

他笑着牵起司玉的手，与其十指紧扣，缓缓步下台阶。

司玉眨了眨眼，长长直直的睫毛挠得贺云的鼻尖很痒。

下一秒，高大的背影出现在他身前，挡下了刺骨寒风。

“脸都被吹凉了。”贺云不舍地用指尖划过他的眼尾，“买杯咖啡，暖暖手。”

不该吻他的。

司玉疑惑地看着他。

司玉还在看柜台上售卖的圣诞咖啡钥匙扣，手就被再度牵起，被带到了靠窗的角落空位。

店里的人不少，大多都是附近大学的学生。

司玉打着寒颤。

大教堂在公元1130年完建；他们在公元2021年接吻。

凝视着淡色眼眸，贺云忽然有些后悔。

“刚刚不是都坐满了吗？”

司玉刚将口罩拿出来，贺云就先一步接过，小心翼翼地挂在了他的泛红的耳上。

穿着黑色羊毛大衣的手臂抬了起来，一只白皙又纤瘦的手从宽大的衣袖中露出。

应该先告白。

左右张望之际，斜后方有一双眼睛也在看他；或者说，是在看跟在贺云身后进来的他。

椅背上搭着大衣和围巾，让本就挪不开身的空间愈发拥挤。

应该，再慎重一点。

“口罩戴上。”

“牵我。”司玉说。

司玉眨眨眼，跟在贺云身后，进到了满是奶油和咖啡浓香的小店。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