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有数。”

“哥哥？”

回到床上，司玉发现哥哥离他远远的，牵着他的手也没用什么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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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

一条结实的手臂穿过了他的后脖，腰间的手一用力，司玉就滚进了对方的怀抱。

“齐恒，他有靠你这么近吗？”

司玉蹭着他胸膛的布料，还是那股味道：雾凇松林，橡木苔裹着迷迭香。

贺云很想亲他，他甚至觉得，司玉微微张开的嘴唇也是在这么想。

等了会儿，司玉身旁才传来被褥窸窣声和男人的回答。

“还是说，你想让我把他抱回房间？”

忽然，灯光熄灭。

“喜欢吗？”

“我也是。”

“齐恒呢？”贺云的声音低低的，“他不会这么抱你吗？”

他不敢再看司玉，将他抱入怀中。

“哥哥，你怎么不抱我？”

贺云：……

司玉“啊”了一声，不等他再多反应，整个人就被翻了一圈，后腰抵到书桌上，双手撑在贺云的胸膛。

和他对呛。

屋外巡逻灯的数数射灯下，贺云的脸庞忽暗忽明，说出口的话也低哑。

司玉握着他的手背，笑道：“只有你会这么抱着我啊。”

贺云不得不问，哪怕他知道齐恒对司玉的治疗而言有多重要，可越是这样，他就越想问。

齐恒转身走了，留下贺云坐在书桌前，几乎就要将手边的笔捏断。

贺云的手放到了司玉的脸颊，轻柔地捏着他：“他有摸过你的脸吗？”

“没有。”司玉如实答道。

“没有。”司玉靠着他的手，蹭了蹭，“只有哥哥会这么摸我。”

“嗯。”贺云靠在司玉头顶，“怎么知道是我？”

齐恒想了想，蹙起的眉头忽然松开，轻笑一声：“长椅上都是雪，你想让司玉坐上面？”

贺云：“那也请齐博士，别再跟病人拉拉扯扯。”

“没有的事。”

话音刚落，司玉的腰间都多出了一双手臂，后背也被温暖宽大的胸膛，紧紧包裹住。

“哥哥，我想亲你。”

贺云：……

齐恒：“……我什么时候和他拉拉扯扯？”

“哥哥也想亲你。”

贺云想起早晨在湖泊旁，齐恒抱着司玉，给他穿袜子和靴子的场景，呼吸都加重了些，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贺云仿佛被灌了碗温水，温热的血液顺着五脏六腑流过，最后汇聚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触摸到司玉嘴唇的指尖。

天黑了，司玉回到房间，看着断裂在书桌上的笔，疑惑地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