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司玉失去了亲吻的主动权。

他们结束异国恋后，司玉第一次外出拍摄是在西北沙漠。

它们好像割破了司玉自我麻痹的幻想。

“没有你的房子，一刻也不想待。”

贺云爱他。

……

司玉无比笃定。

但很快，他黯淡的目光被沙发后一整条长桌的照片点亮。

屋内沉默着，屋外的风雨和海浪愈发大。

“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喜欢了，所以不想再忍受，所以我要分手。”

贺云沉默良久，才哑声开口道：“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为什么不能留？”

钝刀子割肉疼。

司玉：“如果我不来，是不是还辜负了你倒背如流？”

“你是司玉，从来不缺看你的人。”

贺云从身后抱住司玉，两个身型高大的成年男人就这么挤在沙发上。

贺云垂下的睫毛颤抖。

贺云的喉结上下滚动。

“说你不喜欢我。说完，我立马就走。”

“那这是什么？！”

在加了几次大夜后，司玉终于排开了行程，当晚深夜就飞回了家。

不过是两个礼拜不到，他就被思念折磨得够呛，光是电话和视频已经完全无法抚平他焦躁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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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在记忆中寻找，想要找出贺云不爱自己的证据——

“怎么不回房间睡？”

“我爱你。”贺云微微支起身，看着他，“司玉，我爱你。”

“再说一次。”

他与贺云食指紧扣，越抓越紧，片刻不愿分离。

贺云走到司玉面前。

司玉舍不得吵醒他，蹲在旁边看了良久，直到贺云醒来。

司玉走上前，拉住贺云：“看着我。”

贺云看着搭在他小臂上的纤长手指，刚想握住，却又像是大梦初醒般，向后撤了大步。

贺云看着他，僵硬在了原地。

贺云不带停顿的话更疼。

一打开门，他就看见了正在沙发上熟睡的贺云。

司玉退后半步，轻笑一声。

他们用耳鬓厮磨和处处亲吻表达着多日不见的思念。

司玉拿起相框，高声质问道：“你为什么还留着我们在一起时拍的照片？每张都是我们一起去过的地方！”

司玉无力地垂下。

司玉：“刚刚那些话，你准备了多久？”

他失败了，他怎么也找不到贺云不爱他的证据。

贺云微微动了动眼：“什么？”

司玉没管他说了什么，只是愣愣地看着空落落的手，触碰的时间太短，甚至没能留下贺云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