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干燥通风的午后

大岗中学

计量一些虚无的东西，比如空气

我又将依赖怎样的比喻

比如悲伤，比如落叶坠地的声响

它们小过我体内的弯曲

土色已高过水色，在他眼里

冬水田

踩灭了那绿色的草皮和阳光

渐渐变脆。像黑褐色的羽毛，死于外表。

像一个傍晚我被暮色覆盖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它们生于自然，将死于铁器

我隔在身体的里面

模仿它们的鸣叫。

冬天的病

住在一家寺院里，不习武，不念经

堆成墓穴，把他带走

他回过头来，炊烟正停在青色的瓦片上。

我的身体装着你，住在屋檐下

山脉，河流，道路

昨夜

留下谷禾一样的灰。风吹瘪裤管

多年过去，若还能想起

而今，嗓子吞掉了低云

消化不良记

就锄草

如果还可以记起什么，我得先忘记自己

挨着药片，水杯

我所到的地方，水土归其位，烟火安康

养性喜群飞的虫鸟

低声喝水。眼睛已不存在，或是这明亮的世上

像多年前，我用飞刀

而我的身上充溢着一个傍晚

他运输着身体。冬风行于小路

我看到的短命的植物

手心已不足以捂暖泥土

----这世上最优雅的铁器

喝下的药汁的香味，浓烈而发亮。

一定有落叶，有风声，穿过我的身体。

像回到故土必去朝思暮想的水井

对它的记忆，仅仅是去踢了一次球

某日，我就剩下你

一个秋后云散的下午。我和很多人一样

至今，仍在暮色里，暗自抽泣。

2006-11-7

草高过了我的脚踝

这些天，想着用“尺，斗，匹，双”

初冬隔在外面

来弥补自己的记忆。那个下午

2006-11-15

河里的石头，将走上岸来

我已不再使用眼睛。但我可以分清

然后钻进一个发暗的壳

和那些浑浊之物，一起枯于初冬。

昨夜我在梦里锄草

势必高过河水。他立在田埂，一夜间

像想到河流而现其浮漂的鱼儿和水草

削落东风和头发

少年到白头”

慢性的病恰好解除了距离

不肥不瘦，挨着稻谷茬子往上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