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他笑着调侃。

高闻雁好奇已久，她迄今记得楚序在白早山射出的那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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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序未想到王永会这么心急地来见自己。

于是恶人先告状。

不过短短一句拜访的话，却被王永写得客气极了，又是问安，又是抱歉的。

楚序哪里肯理她，松了手就往案几走。

待两只手都被擒住，高闻雁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像野兽发现了有趣的猎物。

楚序未见过她这样不讲理的，微微错愕。

后来在历山，他们虽然只是简单地过了几招，但高闻雁何许人，已足以让她知道楚序的虚实。

“丞相怎扯人头发！”

于是她当真挑起一缕头发，握在手里。

“我也要扯回来！”

“自然也包括我。”

于是他微微叹口气，道：“可还记得我曾说，女郎已是最好，无须与任何人比？”

明明恨楚序恨得牙痒痒的，表面功夫却还做得十足。

“虚伪。”

“……”

他养了那么多的死士，可不是用作装饰的。

不然怎么当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那头发反射着淡黄的光辉，瞧着竟不是黑发。

她猛地直起身子，忘了还有一缕头发在楚序手中，一时被扯得生疼。

“看来上面给的压力很大啊。”

难得今日没有束发，配钗子正好。

她跟过来，在楚序身侧坐下。

楚序微微转头看她，她的侧脸近在咫尺，只需再往前一点，便可碰上她的脸颊。

心中微动，高闻雁匆匆躲过他眼中的笑意，不敢对视。

“走，跟我出去打一架。”

高闻雁正在相府的阁楼里陪他饮茶，自从有了那密道，她找楚序就方便了许多。

高闻雁“咦”了一声，奇怪道：“丞相的头发怎瞧着更浅了？”

楚序也凑过去看那发尾，却见那色泽当真不再乌黑。

她捋起袖子，斗志满满。

楚序摇头：“女郎别难为我了，不过雕虫小技，哪能与女郎比。”

她便知道，楚序向来会说好话。

高闻雁依旧一脸不信。

他无奈地放下笔，反问道：“女郎为何就不信呢？”

她伸手，楚序便躲，后来见高闻雁实在难缠，索性擒住她的手。

“我还不信了。”

说完，她伸手就要去扯楚序的头发。

然而高闻雁目不转睛地看着拜帖，认真而专注。

她这趟是来问那批酒情况的，谁想能撞见王永的拜帖。

闻言，高闻雁转过头看他，才发现两人挨得极近。

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执起她散落的一缕发丝，问：“为何不戴那钗子？”

高闻雁凑过去看楚序手里的帖子，散落的头发扫过他的手背，轻轻的，痒痒的。

势如破竹，直取目标。

“嗯。”

“如何？丞相不敢吗？”

楚序哪里肯坐以待毙，轻巧地侧身躲了过去。

楚序竟乖乖地待着，由她胡闹。

“他是如何写的？”

她不禁笑道：“这王永，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真不得了。”

“如此，那我就扯你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