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沫在，我觉得就是他的问题！我怕他。”汪芙蕖嘴唇发白，颤抖着:“仙尊，你一点他杀什么吗？杀的是牲畜，还有别的……”

这一切，都快把她逼疯了。

第三位是位厨子，第九位像是个护卫，江湖中人，两人也很害怕，似乎还什么都不知道。

凤黎扶额:“你怎么不早些给我说。”

一觉醒来，自己身处一座空宅子，家具都蒙上了灰，空无一人的李家鬼影浮动，半夜突然打开的窗户，上了门闩却被打开的门，触碰不到的下人，还有，一到白天就再也不出门的李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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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想，噩梦就是这么开始的。

她递了一份状子给长生宗，诉说这里有古怪，去他的三千两，她自己凭借本事也能赚到，她要逃出牢笼，做回真正的自己。

那天夜里，汪芙蕖第一次踏出李家大门，哭了很久很久。一半是后悔自己为了三千两答应李沫的要求，另一半是为自己哭的，她想好好活着，想跟寻常男子一样上学堂，入朝为仕，征战沙场，她觉得自己不该被困在方寸之内，一辈子相夫教子，柴米油盐。

见她不继续，凤黎倒是好奇了，接住她的话头问:“别的？”

“挺好猜的。”凤黎靠在椅子上，“进门就闻到了。”

“嗯。”汪芙蕖不敢继续了，主要怕说出口没人信。

但一切都像是来不及了，她再也出不去李家，门明明就在，可就是被无形的伤阻挡回来。

知晓个大概，凤黎揉了揉眉心，原来是如此。怪不得李沫对递状子的事总是支支吾吾，合着状子根本不是他递的。

凤黎点头:“没事，你回去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当什么都没说。”

随后，她看过身后的人，“这里面只有两个人我能碰到，第三个和第九个，我来的时候她们就来了，不过神智不太清楚，剩下的不知道是人是鬼。”

说起来，自己也是被心甘情愿骗进来的，虽然是不知者无罪。

他把活人困在魇里，还是心甘情愿的进来，确实很麻烦。尤其是汪芙蕖现在不想继续待了。

那时候她哪里想过以后，人都去了半条命，李沫是她的恩人，这个要求完全就是帮她，汪芙蕖知道李沫有夫人，怕他不好交代，自己又真的很缺钱，于是答应了下来。

凤黎早就知道了，打趣道:“杀人？”

李家的主人救了她，想和她做一笔交易，要她嫁给自己做妾，不能踏出李家一步，李沫承诺不会碰她，也不会对她怎样，若是愿意，半年后放她走，会给她三千两作为补偿。

汪芙蕖惊:“仙尊，你——”

从她进门后。

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