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影抽了抽鼻涕：“不要。”

云无渡默了片刻，他似乎听谁说过，玉无影似乎被人烧过？难道……毁容了吗？

云无渡忍无可忍，嚯然站起身，一个肘击敲在玉无影脑袋上。

“……”云无渡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储物戒里抓出一把辟谷丹，“吃吧。”

看在他今晚是为了杀孙炆他们才受伤的面子上，别和他一般见识。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 玉无影一窜，从身后抱住了云无渡，把脸靠在他背上。

“松手！”

“阿云。”玉无影吐了口血水，换了个称呼，小声说，“我手疼，脚疼，我头疼。”

玉无影张大嘴，哼哧一口，咬在云无渡脖子上。

“哈。”云无渡气笑了。

“你不……不喜欢我啊……”

“我……我怕我吓到你。”

无影又没声音了。

“什么事？”

玉无影拽着他的衣角，紧紧贴着他的背，一下一下嚼着辟谷丹。

为什么拿下面具之后性格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啊。

算了，算了。

“过来，你要冻死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过不过来烤火？”云无渡没耐心哄这么大个人，他连阿瑾都很少哄，为什么要哄一个脑子有问题的？

玉无影闷头任由他打，死死勒着他的腰，绝不放手。

“不许这么叫我。”

云无渡一个肘击，玉无影吐了一口血在他肩上，温热的血水渗透衣裳，淌进云无渡怀里，云无渡咬着牙，任由他抱了。

云无渡回头看了一眼，玉无影缩在角落里，篝火照着他的脊背，看起来真的很像……一只小蝙蝠。

“你属狗的啊！”

啊……好笑。

太惨了，继太监之后，还毁容了。

玉无影声音颤抖到破音： “你还嫌弃我臭呜呜。”

玉无影滚烫的额头抵在云无渡腰窝：“云无渡，我饿。”

看在他发烧的面子上，云无渡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打坐，而玉无影，居然也真的贴在他身后，坐了一宿，直到云无渡也睡了过去。

堂堂源光派掌门玉无影，居然这个样子！

云无渡提起他头发，一巴掌把辟谷丹全塞他嘴里。

比阿瑾还要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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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渡。”玉无影小声说，他一个字一个字慢慢说出口，云无渡三个字像是在他舌尖心上百转千回过很多次，斟酌着吐露心声，“云无渡。”

“我饿……”

云无渡转过身，只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套旧衣服放在地上，沉默烤着火。

“我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