庇符垂眼，思索片刻，看着云无渡道：“你也姓云，可有名字？”

他说愿意，很快，修真界就会出现一个新的道君了。

“你说什么？你脑子有病啦？”仉端大惊小怪起来，“这个是长老！长老啊！”

燕巽捉急了，捂着胸口急忙道：“云公子，你快答应，这可是庇符长老。”

萧大举起手：“那个，我和我阿妹。”

云无渡看着她，默不作声，阿瑾悄悄攥住了他的手，两个人的手心都是冰凉的，冒着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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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成器的弟子死了，不是应该大快人心吗？

阿瑾张了张嘴，云无渡怕他说出“云屿”两个字，抢先道：“没有名字，家里随便叫我云四。”

旁人见云无渡没有反应，只当他太激动了，提醒他赶紧答应。

师尊知道今日之“我”是“我”吗？她要是知道那个杀人无数的弟子重现人间，她还会杀了我吗？

应天欢从台下翻上场，大笑着拍拍云无渡的肩膀：“师尊，是我先认下的这个弟子，师尊尊，亲爱的师尊~你不会要跟弟子我抢弟子吧？”

她依旧梳着双髻，别着桃木簪，眉眼清冷疏离，和几年前一模一样。可，师尊也老了许多，发丝里掺杂了许多白发，眼眉也有了细纹。

应天欢卷着发丝，朗声道：“多好，师尊，你给徒孙起名字可要一视同仁，来，燕巽，你要换个名字不？”

燕巽擦了擦嘴角的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这么随便就多了一个师尊：“……弟子这个名字，尚可。”

庇符神情一怔，随即松动，温和笑笑：“也罢，你我没有缘分。”

“若是不在意，不如我替你取个名字。若你不介意的话。”

应天欢挥手：“报上名来。”

“就叫……云开吧，等你冠礼，再取一个字。”

“你这小子！说什么话呢！你也来当我弟子！”应天欢大手一挥，收下两个弟子。

云无渡猛地回神，呼吸一窒，开口说：“我不愿意。”

云无渡抬起头，迎着庇符的目光，这是他六年来，再一次看见师尊。

应天欢不在乎，继续招呼揽客：“有谁要换名字的！排队来！”

全场安静了一瞬间，瞬间哗然。

师尊怎么老成这个样子了。

云无渡垂眸：“是。”

“多谢长老。”云无渡垂眸，敛去眼底五味杂陈的情绪。

“你，愿意成为我的弟子吗？”庇符温和地注视着他，轻声说，“我和你一见如故，你看起来……很像我的一个孩子。”

为什么？

萧大搓着手掌：“我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