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吃甜水，草乌又去收拾他在外面晾晒的草药了。

草乌也看着他：“吃不吃？”

次日，草乌买菜回来稍晚了一些，因为他带了床新打的被褥来。

“草乌，”沈扶玉落到了他的面前，眼睛亮亮的，“你是把床让给我了吗？”

他铺好，才发现沈扶玉已经沉默了许久，转过头，倒看见对方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噎了噎，漂亮的脸蛋上渐渐浮起一抹红色来，难得声音都大了些：“草乌！你怎么这样说话？”

沈扶玉拍拍清月剑：“清月会接住我。”

沈扶玉翻身进了屋子，走到了桌旁坐下。

“我平日坐在这儿，”沈扶玉扶着树干挪了挪身子，往粗壮的树干上一靠，“贪睡的话，就这样小憩一下。”

草乌：“……”

草乌听着他的声音不对，拨弄好药材，一看，果然，家养猫变小哭猫了。

明明是普通的事，他说起来眉眼带笑，像是很开心。

他一抬头，就看见沈扶玉扒着窗沿往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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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乌应了一声。

许久，他听见沈扶玉惊喜的喊声：“草乌！”

沈扶玉似乎是有些感动：“草乌……你真好。”

树枝交错，沈扶玉一矮身，倒真像是只探头探脑的小猫。

“比地上干净，我就是嫌地上脏才去树上的。”沈扶玉极力辩解。

示了一下，他把草乌拉到树下，自己一跃坐到了粗壮的树枝上。

草乌说：“打地铺。”

他微微拧眉：“沈扶玉，你是猫精吗？”

草乌面无表情地把地铺重新卷起来：“树上有鸟屎。”

草乌的表情也变得一言难尽起来：“树上就干净了？”

沈扶玉站在窗口，好奇地探进一颗脑袋：“是给我的吗？”

沈扶玉：“……”

“不然呢？”草乌一边铺着地铺，一边反问道。

沈扶玉生着闷气去练剑了。

“什么？”沈扶玉没懂他的意思，只是为难着解释，“地上脏。”

草乌：“？”

“我想铺树上。”沈扶玉犹豫着开口。

沈扶玉有些不好意思：“那你怎么办？”

“看！”

“摔下来怎么办？”草乌无情地戳穿了他的开心。

旋即屋门被打开，草乌背对着他，动作没停，但知道沈扶玉是因为什么开心的，他不易察觉地勾了勾唇角。

草乌：“……”

草乌没哄他，只是等一切都收拾好后，又下山了一趟，给他买了碗甜水，放在了桌子上。

草乌淡然地看了沈扶玉一眼，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