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妍将语速放到最低：“那天，是在格番的地盘吗？能不能给我讲一讲，发生了什么？”

童妍将唇凑过去，轻轻亲了亲穆湛礼的脸。

穆湛礼又很轻地点了一下头：“经常骂。不过我都骂回去了。”

童妍动了动发麻的腿，靠近他一点儿。

“湛哥，小舟也会骂你吗？”

穆湛礼将眼睛缓缓睁开，漆黑眸子里没有一丝光。

“湛哥，如果很痛苦，就先停下。别为难自己。”

童妍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对他说：“湛哥，你饿了吗？要不要我去打饭……”

穆湛礼把脸抬起来，呼吸微微的有些急，但很无力。

两只手握住穆湛礼一只手不放。

童妍感到穆湛礼手心里浸满汗水，她的心跟着焦灼发慌。

童妍：“……那小舟有没有女朋友或者妻子啊？”

胸闷的要命。

第150章 事实真相，不单单是那样

“没有。小舟以前有过一个很喜欢的女朋友，女朋友跟他分手了。小舟的父亲大概十年前去世，玉姨是小舟最亲的人。”

她盯着穆湛礼痛苦的表情，难以置信地问道：“小舟他也是卧底？！”

骂人。”

穆湛礼没有说话，把头埋在膝盖上，沉默了好一会儿。

他轻轻合上眼帘：“那天，是三太太的生日宴。在格番耗资几亿美金的私人宫殿里，我们在一起吃饭庆祝……然后有个人跑了进来，交给……格番一部手机和……几张照片……”

童妍脑袋里又是轰隆一声。

担心穆湛礼在回忆叙述的过程当中失控。

童妍紧盯着穆湛礼的动作表情：“没关系，难受了我们就不讲了，不急的。”

因为童妍第一次，亲口听他叙述小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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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礼放下拳头，手臂垂落在地板上。

穆湛礼此时的情绪像是绷紧的，但也像是最放松的。

她很害怕是真的。

穆湛礼握着小葫芦的手握成拳。

可是她也知道，能用语言叙述出心结和创伤，是走向痊愈很重要的一步。

“那手机是小舟的私人手机，照片上是小舟背叛格番的铁证……没人知道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小舟是个非常谨慎的人，按理说，就算是我被发现，小舟也不该被发现……”

穆湛礼双眉蹙起来，睫毛微颤，看得出来回忆令他不适。

童妍拿纸巾，给穆湛礼轻轻擦掉额头上的冷汗。

“听的出来，你和小舟是很要好的兄弟。他把很多秘密都和你分享了。这样的朋友很难得。”

“小舟死那天，是7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