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激动地拍打着轮椅的扶手，因为情绪太过激动，不自觉地咳嗽起来。

“不再爱惜自己的面子，不再顾及他人的目光，终于肯来看我这把行将就木的老骨头了？！”

当年的吴老可谓是主持界金字塔顶尖的那颗明珠，海内海外，政·坛商界，各种场合都是扛把子的那种。

正当陆渝犹豫着要不要稍微放慢脚步时，就见那老先生微微垂下首，语调落寞地开口。

这一刻，吴老终于转头，看了过去。

伍玲和陆山平已经围了上来，但在吴老方才的怒火之后，现在的他们什么也不敢做，只站在一旁。

“院子里的黄花风铃木都开了。”

而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吴老毫无征兆地“退隐”了。

看清了来人。

而相比起身边的丈夫，伍玲明显更加震惊，目光不时地往那明显比他们更急切的萧老先生看去。

“江月！”那老先生声音激动地道。

“萧先生不用去为自己的事业、未来、家族去奋斗了？”

自那天之后，再也没有人在任何一个公开场合，任何一个电视频道上看到过吴老的身影。

“怎么？”

“你真的不去看看吗？”

只有伍玲隐约听探到一点风声。

吴老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还有几分疲倦，但更多的，是嘲弄。

也没有人知道原因。

是他刚刚进门时等在一旁的那个老先生！

他缓缓转过头，终于在那老先生期待的目光下，施舍过去一个眼神。

而伍玲和陆山平，是吴老的学生。

“吴老！”盛曜赶紧上前，轻轻给吴老拍背顺气。

盛曜在轮椅扶手上轻轻按了一下，陆渝心领神会地停了下来。

陆渝看盛曜，后者微微摇头。

陆渝接收到他的眼神示意，低头在轮椅背后的置物袋里翻了一下，找出一只保温杯，给吴老倒了杯温水。

吴老一摆手，对陆渝道：“不用停。”

那姓萧的老先生刚要开口，又被吴老陡然拔高的分贝厉声打断。

说一句“师恩浩荡，终身为父”也不为过。

那时候的“学生”二字，可不像现在只是单纯上个课那么简单，而是正儿八经地拜入师门，同吃同住的那种。

老先生又开了口，虽然年纪大了，但此刻他义无反顾地蹲在了轮椅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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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一个姓萧的男子。

“好孩子。”

吴老伸手接过，喝了几口温水，终于喘顺了气。

而主持、媒体这类的行业，不仅需要师父领进门，更要因材施教，一点一滴手把手才能调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