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 盛曜依然在打电话。

伴随着陆渝震得耳膜发疼的心跳声，他听见盛曜语调很低, 很沉。

十分清楚。

◇

脚丫被死死地钳制, 他几乎能感受到那一道可以把他烫穿的视线。

这一次说话的声音不在耳畔，甚至还有些距离。

以至于低着头, 红着耳朵, 连余光也不敢有一丝的触碰。

带着点哑，又带着点叹。

而且现在这张床，还要比他前两天睡的大些，柔软些，弹性足些。

那双脚丫在这一刻不能再乖, 仿佛刚刚作乱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直到数到第七和第八块。

因为之前几次看盛曜练上腹更多一些, 也可能是因为下腹的四块肌肉, 从人体结构角度来说锻炼难度更大。

做尽了坏事的脚丫突然被用力地抓住。

他不认床，枕头也是这些天睡惯了的。

手掌顺着白皙清瘦的脚背，像是丈量，又像是把玩，一路到脚腕，指腹绕着突起的踝骨打了个旋, 随即收拢扣住。

没抽出来。

却让陆渝整个人更加燥个没完。

然后是第三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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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觉第三四块比第五第六块力气更大。

像是在提醒他刚刚的那个想法有多蠢。

跟小孩儿数数似的，陆渝玩得不亦乐乎。

他找到了最上面两块。

似乎真的没有发现。

身后的床头灯亮着，陆渝的手臂曲起搭在枕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手边落下的那一小片阴影看。

从力度到摩擦感，再到体温。

盛曜的声音响起。

脚背被手指按着, 不轻不重地摩擦了几下。

他下意识地一抽腿。

甚至还用趾肚对比起第三块和第五块哪个更有力气一些。

像是压抑着什么, 却又遏制不住，只能通过吐气的方式，勉强宣泄几分。

暖和了的脚丫重新泛起气血的颜色，变得非常漂亮, 像是上好的羊脂玉。

带着两人在亲吻时也不曾有过的沙哑和几分让陆渝心悸的味道。

穿着睡衣侧身躺在床上的陆渝，难得地没有在睡前刷手机。

“再点火。”

夜幕渐深。

“后果自负。”

“陆渝啊。”

塞在耳朵里的蓝牙耳机开着降噪还放着番, 以至于身旁的说话声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他都没有察觉。

陆渝像是如梦方醒一般, 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盛曜的视线带着沉重的欲·念垂落。

于是，再一下。

还有第五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