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曜的语气哄得心口一片温热。

唇瓣有些发干，他轻声开口道。

泪花被手指轻轻地拂去, 就好像上一次一般。

陆渝的鼻子又一次酸酸的，他唔了一声。

他拿出了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耐心, 压抑着胸膛里那头饿了许多年, 想要吃肉的野兽。

看得陆渝整个人不知所措地开始抓手边的床单。

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陆渝仰脸望着他，晕坨坨的脑袋里猛然出现了一些他在京大论坛里看到的东西。

“嗯。”盛曜脸上的笑意渐深, “我也高兴。”

盛曜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抬起了手，将那扑来的温软拥抱住。

酒壮怂人胆，但他也没到恶向胆别生的程度。

鼻子抽了两下，陆渝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捧起了脸。

灼热的气息逐渐凑近，随着距离的变化，他看到了那双黑眸里更深的地方。

“就是高兴嘛。”

“陆渝。”

虽然只是一个“梦”, 但陆渝觉得，这个梦好真实，但又有些美好得不真实。

他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真, 真的可以吗？”

这个梦好像有点太，太那个了。

陆渝傻呵呵地想, 估计好多年之后，他也会牢牢记住这个梦吧。

像是要生生地把这一幕刻在脑海里一般。

“陆渝。”

“我想呀。”

他想好久了。

“那你想当我男朋友吗？”

于是，陆渝红着脸，也红着泛泪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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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被轻轻捏了一下。

男朋友之间要做什么？

去了加速的过程，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砰砰砰地开始狂跳。

因为半张脸埋在盛曜的胸膛，陆渝的声音有些发闷，还带着点鼻音。

“你知道男朋友之间，要做什么吗？”

“是，是不是接吻呀。”

下一秒, 陆渝倾身向前。

他微微仰着脸, 看着天花板上的光晕，自胸膛里发出一道无声的喟叹。

“嗯。”盛曜点头。

看着盛曜近在咫尺的脸, 陆渝的眼神一动也不动。

梦里的盛曜好温柔，还会对他笑弯了眼睛，而且还答应了他的表白。

盛曜被这个迷糊的小家伙给气笑了。

盛曜的眼睛又一次微微弯了起来。

陆渝听见盛曜这样问。

语气里带上了自己也不自觉的蛊惑, 他握着少年的手, 指腹轻轻蹭着那纤细的手腕, 像是在脉门上点火, 一路烧尽了陆渝的心里。

陆渝依恋地蹭了蹭脸庞的手掌。

“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