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语气里分明也带着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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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也穿着一件红色卫衣。

嗯，盛曜的皮肤其实也很白。

“出门？”

穿着新衣服下楼的时候，陆渝听到身后传来一句：

陆渝噢了一声终于回过神，他加快脚步走下楼梯。

盛曜听着方才突然停止了片刻，现在又突然响起来的脚步声。

虽然盛曜也曾有卫衣休闲裤这样的打扮，比如两人去京大附中的那一次，但是像这么鲜亮的颜色出现在盛曜身上，还是头一回。

“嗯，尺码合适。”

陆渝又看了一眼。

眼神却不自觉地往下瞟。

平日里盛曜的衣服基本上就是黑白灰，就像他现在穿着的外套一样。

创可贴的胶带上，画满了小小的，橙红色的梅花爪印。

“耳朵这么红？”

客厅里。

陆渝转身上楼。

盛曜脚步未顿，从他身旁经过时，垂眸说了一句。

在楼梯间转过弯时，脚步渐渐慢了下来。

陆渝直泡到水有些微凉了，才从浴缸里站了起来。

“水有点热！”陆渝下意识地答了一句。

他挑起嘴角轻轻笑了笑。

垂下眼眸，盛曜的视线往下落去。

一只漫画q版的，看着有些慵懒却不失心机和气场的大灰狼，正悠闲地趴在卫衣布料正红的底色上。

而在客厅里的那人似乎感受到了从上方投来的目光，即将转头看过来的时候，陆渝赶紧加快脚步，溜了。

旁边的置衣架上，陆渝扎进了水里，半张小脸都没在了水面之下。

滚烫的水温驱散了夜雨和冷风留下的寒意，一直暖到心里。

大灰狼的鼻头还贴着一只创可贴。

陆渝穿着外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听见盛曜问了自己一句：“这么高兴？”

他说完似乎听见盛曜轻轻笑了一声。

盛曜正低着头看手机，似乎在回复微信消息。

陆渝眼神在两人身上的红卫衣，以及一黑一白的同款式外套上溜了一圈。

“外套不穿？”

“除夕嘛。”陆渝轻轻眨了眨眼，目光错移。

……

站在楼梯上回过身，陆渝看清身后的人时，怔愣了一瞬。

直到盛曜走到客厅，拿起车钥匙回头的时候，陆渝依然站在半截楼梯上，不曾移动。

盛曜拿着车钥匙，带陆渝出门。

丢下一句“我去拿一下”。

“走吧。”

陆渝的视线，悄然地穿过楼梯扶手与天花板之间的缝隙，落在了客厅里的那个高大身影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