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给你发照片呢？”

盛曜打断了喋喋不休的张展，在对方疑惑的注视下，揉了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最简单的就是英雄救美……不过这个好像不适用。”张展赶忙改口。

盛曜这语气，他没听过啊。

“行我知道了。”

“咳。”他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手指摸着嘴唇，假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语调，“啊这个嘛，其实能推断出来的细节很多的啦。”

张展回过头，表情有些错愕。

“哦……”张展知道大概有不方便自己看的东西，他咳了咳。

手指捏着耳机线轻轻转动，盛曜组织了一下语言。

又将两人的聊天记录看了一遍。

“说的都是什么。”盛曜皱着眉头打断。

“吃饭就是个很好的观察机会，比如她会给你夹菜、给你递纸、甚至给你打调料碟……”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其他人拍的，刚好发给他了而已。”

“咋了盛哥？”

◇

盛曜沉默片刻，本想反驳说“可偏偏那张是单独发的”，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诊室去了。

“就，就看是什么照片吧，角度啊，内容啊，前后聊天信息，咳咳，还有尺度……”

盛曜摆了摆手。

“张展。”

他轻轻啧了一声，“就是巧合的合影。”

“怎么确定，一个人喜不喜欢你？”

这话又让人想起前两天吃猪肚鸡给陆渝打了调料碟，结果还没被人家领情。

“那应该没什么吧，就是刚好……发一下？”张展看着盛曜唇边绷起的一条欠欠直线，犹豫着道。

“一会儿打球去不？”

“照片，什么照片？”张展下意识地凑过来。

宿舍里，盛曜插着耳机，另一端连着他那只大黑箱。

“你在宿舍啊。”

磁带机运作着，发出轻微有节律的嘶嘶声，而盛曜则是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皱起的双眉难得显出了几分烦躁。

“盛哥你终于……”张展激动无比地站了起来。

这话让人想起第一节公选课是怎么和陆渝组上队的。

不意外地被盛曜挡住了。

盛曜：…………

“行，那咱俩去。”刘青将书包往座位上一扔，去阳台收球衣和装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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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曜：……

边说，他边观察盛曜的反应。

“还有就是朋友圈，比如生病了专门跑去小窗关心……”

盛曜摘下了耳机。

结果下一刻满脸的八卦就被盛曜一眼看了回去。

上完课的张展二人推开门，看到座位上的盛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