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陌摇头叹息，忽然一抹银光抵在脖颈。

藤蔓插入的地方没有血红渗出，只是身体变得透明，逐渐被吸取生命。

“对不起……”

“别去。”霍玄钰扣住白辰的肩膀，“那是血藤。”

白辰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我是巫祝族，一见到他我便看到了他的生死线。”林陌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很短，短得像是立刻要没命，不过你们都来到这里了，生死也没必要分这么清。”

没有办法了。

“你早就知道了，对吗？”霍玄钰稳稳地握着枪质问。

“不是真的，不该是这样的……”白辰呢喃着，看向盛年的眼中满是惶恐。

“你们……为什么都看着我？”盛年迟钝地回应着三人的目光。

离出口不远处，盛年衣衫褴褛，狂奔而来。

血藤开满焰红的花，如同火焰燃烧全身，一段粗壮的藤条直入盛年的脊椎，足够快，足够致命。

女孩扑向他，怎么都不肯松手。

倘若盛年从一开始就是死人了呢？

“人固有一死，都是命，你何必为难自己。”

可死亡没法治愈……

们的……冥界之景。”少年长着龙角，坐在骨骸之上，轻声地回应求知者的疑惑。

他慌不择路想要闯进去。

“不是幻觉。”龙角少年轻笑，“我重塑了她的魂魄，可惜，还是不够完整。”

在盛年即将踏出藤林的那一刻，土地开裂。

白辰凝出冰刃想要打碎藤蔓，反而吸引来更多的血条，激发了它们的野性。

他不怕反噬，如果只是受伤，他可以用仙法去治愈。

“将军！”

这一切，白辰看得一清二楚。

白辰悬着的心刚刚放下，耳边却传来了一声叹息。

太迟了……

白辰无意识的向前抓举，试图看清这些人的面容。他的冷汗直冒，还没来得及思索这些只言片语，突然眼前一亮，寒冷的风撩起了他的额发。

白辰眼睁睁看着他的身躯消失了大半，愧疚和悔恨冲垮了他。他支撑不住跪在地上，低声说了许多回对不起。

甚至于盛年都来不及反应，木讷痴呆地看着众人。他的手脚开始变得透明，血藤替代骨肉，在体内疯狂生长。

“停下！”

他没有办法，他没有任何办法救他。

血藤升起，化作张牙舞爪的野兽。

“爹爹……你终于来了！”

一切都太迟了……

“都是自己选的……”

盛年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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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惜，错愕……还有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