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病。”钟宇凡说，“要不我敢说出来呢，我知道你不会同意，但我喜欢你就好了呀，管你喜不喜欢我呢。”

钟宇凡收了收表情，还是从容的，似乎并没有被拒绝后的尴尬和窘迫。

钟宇凡自然不已，“我早就喜欢你了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早。”

迟靳西皱着眉烦躁道。

迟靳西人生中头一次跟一个人聊到自己的性取向，还是个男生，这个人刚刚还跟她表了白。

“……”

迟靳西愣了。

此刻阳光热烈，她觉得脸被晒的要熟了。

“你知道什么呀你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迟靳西无力地指他，“你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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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句，“我知道。”

感同身受。

怎么搞的呀卧槽。

“我什么都知道。”

但是。

两人换了个阴凉的地方说话。

乐了，坐到她原来坐的石墩子上，撑着膝盖，“说都说出来了，干脆就这样。”

语宁那会儿没被她给膈应炸足可以证明这丫头心智可以的。

过了会。

……

“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得拿出点诚意来不是，”迟靳西格外正经地说，“我是认真的，你怎么知道的？”

真是奇葩事件，她都想给自个点个赞。

特么真的会变成灾难。

迟靳西慢慢蹲下。

反正这柜门早生锈了。

他真的有病。

她现在看钟宇凡都像院里那些说三道四的老大爷了。

“……”迟靳西看向他，好大一番心里建设，“我是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宇凡哥，我只把你当哥哥，迟靳南的替代品。”

对比钟宇凡的坦荡，她显然要心虚地多。

谁道没一会，钟宇凡蹲到她跟前，保持半米的距离，恰到好处，说了句，

迟靳西抓脑袋，突然想发个疯。

“我不喜欢男生，你也知道？”

“怎么就吓成这样了？”钟宇凡笑了，“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啊？”

现在她是明白了。

告白真的不能随便告。

“我知道。”他斩钉截铁。

要不出柜吧。

什么鬼登西都是。

闷闷嗯了声，不可思议，“你怎么能喜欢我呢？”

这个时候，她还能设身处地为钟语宁想一想。

“迟靳西，我从来没把你当妹妹看待，你得明白，嗯？现在想一想，给我个回复。”

迟靳西抬眼看他，“钟宇凡，你是不是有病？”

校门口有一家烤冷面摊位，就坐在那。

拒绝，怎么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