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家偷偷哭了场，知道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她的朋友了，也不会有黑带了。

余婳完整地回忆起这件事，才发觉自己对此的记忆如此深。

有个一同试镜的匿名网友拍了她的照片，说在体育馆偶遇她，本来自己以为肯定没戏了，结果看到余婳出来后难掩落寞什么的。

【余婳试镜哭了】

随后这篇微博被各大营销号转载。

“不用，我想睡觉了。”

那条微博底下附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她摘下墨镜后的哭过的脸，一张是李蕴给她递纸巾。

柳如上上下下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你去虞锲之那试镜了？”

“今年的微博之夜也没参加，真的比不上以前了。”

……

回想试镜这一天，余婳心里很满足，她确实是失败了，但哭过之后并也没有被悲伤包裹。

她还觉得挺好的，正愁那天没拍照留个纪念呢，这下好了，她最想留存的场面被人记录下来了。

柳如纳罕，“你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自己一个人就去？”

“她是不是时尚资源也差了好多？”

余婳看了几条评论后拉上去保存了那两张照片，心里倒是没什么波动。

她从剧本那一小段话中大致猜出剧本的整个面貌，隐隐知晓了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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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一看，几个人都在看她，余婳淡淡说：“都哭丧着脸干嘛，多大点事。”

一进门，余婳觉得大家望过来的眼神不太对。

阿杏撇嘴，“姐你怎么都不带我一起去呀只带李蕴。”

余婳接过阿杏递来的手机，看了眼热搜词条。

余婳没否认，“你怎么知道？”

评论区底下一片嘲讽。

“余婳复出后原以为她还能混出个样子，没想到这么惨。”

那几句话以一种温柔的方式，回应了多年前她的困惑和不解，恍若当年的自己也被看见了，也即将被无数人看到。

为了减轻痛苦，她合理化道：“好，我根本不想去，我不喜欢出汗，身上会臭烘烘的。”

来工作室这一趟主要是宣布一些事情。

阿杏咳了声，“姐，要不你看看热搜呢？”

余苒心有亏欠，“妈妈今天给你念绘本吧，你之前想让我给你念吗，你想听什么？”

第二天，余婳如约赶赴工作室。

“要我说她还不如死在网友的记忆里，偶尔怀念下昔日风采，现在都混成综艺咖了吧？”

余婳确信那会是一个好故事，虽然她出演不了，但尝试过也很好了。

余婳随口说，“让你休息天还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