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0(2/10)111  黎明破晓后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璃左右看看,无一人影。

颤抖着唇,哽咽着声音,原来话语也能令心脏血流不止。

他得为离开提前做点准备。

风呼嚎着。

两年来,他早将青年当作私娈,虽也惧得很,但这档事儿上,青年从没拒绝过,表面不言不语,冷着张脸,大着胆去摸那洞,准保湿透了,要再插进去捅两下,还会夹着人的手吸个不停,半推半就的脔起来,脔进那心子里,叫得比女人还勾魂。

“好心肝儿,快给我摸摸……”,一脸急色,肩上痛也不管,下身怒涨着对准那道高挑身影,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插进那销魂的洞,好好捣个舒爽。

“呼……呼……”

“璃,璃……”,拍拍脸,没有反应。

好恨你。

毫无反应。

水很冷,河不深,但哪怕只有半人高的水位也能淹死一个成年人。

按下,按下,按下……

额角渗出冷汗,璃呼出一口气,缓慢的前行,“不能再给哥找麻烦。”

士兵罩在钢制头盔底下的视线似乎打量了他一眼,将厌几乎能闻到染了自己一身的血腥味,一个杀人者!这该死的味道还没散尽!

像个废物一样躲在哥的影子里,看哥那样的痛苦,屈辱,而他什么都不能做,要求更多,只会让哥更为难。

话……

璃……

之后几天,璃的烧终于开始退了,额头还是滚烫,但至少不再是整个人红得像刚从锅里捞出来。

“是。”,他透过背影,“没错,去死,去死,去死,你去死吧,你快点去死……去啊!”

摇摇头,甩开脑海那些光想想都要疼痛到不能呼吸的画面。

他低下头轻柔至极的吻去他的眼泪,吻得他必须睁开眼睛面对他,那双湿润的眼睛,闪烁着珍珠般令人心碎的光芒。

然而那人还是昂着线条漂亮的下巴,两片薄唇抿得像一条直线,留给他一个骄傲的侧脸。

无数张没有五官的面孔堵在小路一边,指指点点的议论。没见过这种急救手段。

再一次。

好痛。

他瞳孔骤缩,一把推开还压在身上的男子,拉上裤子,慌忙冲过去。

窸窸窣窣的,像有人说话。

一根尖刺扎进了心脏。

将厌转过身,几步过来揪住他的衣领,他看到他哥在笑,赤红着眼,眼底蓄满不肯滚落的光亮。

他深深呼吸了两下,克制住冲动,不断提醒自己那是个病人,然后青着脸再次尝试,“那……我喂你?”

像一场噩梦。

将厌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血迹,不止领口,还有胸前,袖子,染沉了灰色的衣服,细心点还能闻到空气里隐约的血腥气。

将厌牵着马缓慢的前行,他对这城不熟悉,所以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在距离城门口200米外的路边,他看到了唯一一家亮着火的旅馆,旅馆内燃着明亮的火把,窗户透出来的光把门口写着旅店的木头牌子照的一清二楚。

发生的那么快,刚刚还跟他笑的人,此刻躺在地上冰冷得像具死尸。他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有种在梦里的麻木感,神经好像包裹着厚重的黏液,与这个世界区分开,感知不到任何情绪。

那天之后,他便不再去任何地方,只全心守在璃身边,好在也没人这时候来触他霉头。

城里找了几个女人都不得劲儿,成天想着那口洞的骚劲儿要想出病来了,今天刚回,屎都没顾得上拉就来了,这贱货还给他摆脸色,容他哄上一哄,等会非插得他淫水乱喷。

将厌握紧匕首的手松了下来,他冲包裹在钢盔铁甲里的男人挤出一个笑,牵着马进了城。

他扯了扯嘴角,“真是太不凑巧了,我是个猎手,打猎弄脏了衣服,正想好好洗个澡呢。”

将厌霎时松了手,偏过头朝着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透过林木间隙,能看到小路上他那一车沙石翻倒在地,边上水里,一道熟悉的人影挥舞双臂不断挣扎着。

水盆摔在地上,水花四溅。

“当然……”,忙着记账的女人放下了算盘,挤出一脸热情笑容的迎客,柜台亮着的蓝色灯火摇晃在那张略胖的脸上,她过于满溢的笑容在捕捉到这名来客领口那点异样时……铺了出来。

好痛。

一向是这么干的,所以这次他同样扯下青年裤子,折起他一条长腿,压于树干,掏出自己那热气腾腾的粗黑东西抵住湿淋淋的穴口,红嫩嫩的肉穴半翕半合的含住男人龟头,似在邀请。

野兽般撕扯,怒吼,贯穿……

他抬起头,看见他弟弟黯淡而虚弱的瞳孔,看见那双瞳孔里,狼狈到无所掩藏的自己。

“我恨哥。”

有那么半秒,将厌怀疑自己误会了什么,只有那么半秒。

堵住那张不断吐出伤人话语的可恨嘴唇。

将厌不清楚这短短的距离为何那么遥远,他拼命游过去,抱住他,艰难的把人拖上岸,那人脸色惨白,头发黏在脸上,闭着眼一动不动,已经没了知觉。

他扔下一枚金币,足够了。比缺乏诚意的谎言

他想着给那车先挪去对面。一阵风吹过来,路旁的整片林木摇晃起舞,“呼……呼……”,风声中夹杂着古怪的声音。

街巷两边的店铺紧闭,从窗户看进去黑漆漆的一片,街边摆着一些简陋搭建的摊子,没摆商品,空荡荡的杵在昏暗的光线里。

他不哭,也不说话,抿紧嘴角,只是一次又一次贴上地面那人冰冷的唇,做着无力又唯一能做的事。

“噗通”一声,毛巾砸进水盆里,溅出来水湿沉被单,晕开一片深色痕迹,将厌端上盆起身便走。

声音彻骨的冷,又像嘶嘶沸腾的熔浆。

“带着一个麻烦,做什么都被束缚住手脚,顾虑很多,我,我只会拖累哥。那天,是想帮你,我看到那个男人……所以,必须搞出点大动静,哥才能脱身吧?”

紧绷着,空气好重,呼吸不了,璃想。

将地里的草药摘下来晾晒,晒到叶片完全干燥,发黄,再研磨成粉收进盒里,要做的只有这些。

心脏跳的好快,灵魂仿佛错换了,将厌觉得成了自己躺在那。

迅速的,将他的面孔吹去血色。

装个瞎子,聋子,忽略心底尖叫着想要冲破身体的欲望,告诉自己不行,不能吓到哥,可当那层窗户纸真的捅破的一天,他是得到了,可想要的也更多了,他不知道,自己原来那么不能忍受哥的身体沾染上别人的气味……

没走两步,又僵硬的停下,他站在阴影里,没有回头。

汉子将将厌拉进林子,殷勤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包裹。

忽然的,将厌感觉到那冷得好像冰块的唇轻微的动了动,他僵住身体,屏住了呼吸,极轻的抬起头,就好像重一点快一点,便会打碎这脆弱的梦。

得先找个落脚处。

床上人挣着雾气朦胧的眼,满脸通红,不停的喊“哥”,半天,又像在梦呓般说,“不要哥给别人欺负……”

将厌有点恼火,他握着药碗的手微微用力,很想不多废话的把那双唇撬开来,把手里的药灌进去,简单高效!

将厌知道他正难受着,拿来湿的温毛巾给他擦拭。

“乌石城全城戒严,没有通行印章不得进入。”,士兵语气坚决。

男子简直激动坏了,他抓着青年的腰比任何一次都要激烈的耸动身体,致使他没有看到,于他头顶,阴影中正冷冷俯视他的,燃烧着绿色幽火的异瞳。

男人们完全沉浸在纸牌游戏里,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影响半分。

天空的云散了,正午的光线比往常亮一点,河水闪耀着细碎的光芒至缓至静。

擦拭的手顿住。

走走停停,也磨了有大半路。停在一辆拉着沙石的小车后面。小路狭窄,过不去。

悄无声息的浸透每个人的骨髓,毒性随时发作。

“要间房。”,将厌走过去放下两枚铜币。

“砰——”

将厌伸手替他掖好被角,用手抚平那道皱起的眉,又俯身亲了亲那人颤抖的眼睫,才转身离去。

“听好了,你死了,我会找其他男人干我,三个四个五个都行,一起上也没问题,我会像个最下贱的婊子一样大声叫,啊啊啊,怎么骚怎么——”

璃抿紧红得要滴血的唇,睫毛半掩的弧度那么柔软,瞳孔里的幽光像一汪深潭。

他先晒了大半草药,这个过程长短不一也需要好几天,晚上罩上一层厚布防潮保温,吗?”,士兵的脸掩在黑暗里。

他伸出手搂住那傻乎乎的人,吻上那双早就想亲的红红的唇。

当然,他保有理智的没有这样做。

像是发下誓言一样郑重得不行。像个老头。又好像在赌咒。

璃很虚弱,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趴在他哥身上不住喘着气,动不了,只是让性器嵌进另一人的最深处。

旅馆看着狭小,但设施齐全,分了两层,一层摆着五张桌子,四个男人正坐在最里面一桌喝酒打牌,他瞟了一眼,那种牌面印着花卉植物的纸牌游戏,经常用作民间赌博。

被压在下方的人在哭,偏着头抽噎,覆住大半张脸的手背下,有晶莹的泪珠不断滚落脸颊。

城门进去路上不见一个人影。

话音还没落下璃就回过了头,巴巴望着他,送上自己微启的唇,一副期待不已的样子。

璃只能看到将厌被黑暗吞没的模糊背影。

那个五官模糊的青年在哭,眼泪一点一点砸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多久的不断按下,再低头渡气,魂没了,躯体还在重演生前最后一丝执念。

将厌站着没动,男子重重抓了几下裆部,鼻子喷出粗气,伸手就去脱青年裤子,还没碰到,手被打向一边,青年神色不定。

天光蒙昧,早上的风带着丝丝凉意。

他的手,缓缓向后摸去,触到一片冰冷,五指坚定而用力的握紧——

石六咧着嘴,也不管,急得魂都飞了,再度舔着脸摸上青年屁股,见得逞,隔着裤子揉搓起来,另一手也不闲着,粗大的两指插进那处,熟练无比的奸起来。

等不及的解着裤子软下语气软硬兼施,“哎,我的乖乖……我早就没你不行了,你好好对我,我会加倍对你好的。”

“掉进水里的时候很害怕,但是我想,是不是死掉比较好……”

“上我吧。”,他认真看着他,“哥来上我,我要哥的全部,身体,灵魂,所有的,我都要。”

这个夜晚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将厌停在门口,不时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男人们嘈杂的打牌声,他看了看四周,找了个地方拴好马。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那灵魂也因之完整的契合。

——想杀了你,一起死。

将厌头大,这两天弟弟不好好喝药,怎么都不配合。

那人不动。

女人的笑容抖动着。

“呵呵,怎么还生气了,给你带的,最近老不死的事情多,差我去城里办事,我想着你呢。”

模糊的视野里,他的弟弟通红着一张热气滚滚的脸,热度高到将厌觉得或许能煎熟个鸡蛋。

床上乱成一团,被子滑到地上,被单皱在一起,枕头落在角落,屋内烛光摇晃,床上的两人维持那个抵死缠绵的姿势谁都没有动,死了一样。

多日不见,那处隐秘的花开得更艳红了。

万不得已,他不想在这里打架,但,如果必须要硬闯才能进入,他不动声色的摸到腰间匕首,准备好迎接对方突然的发难,然而……士兵攥着金币的手揣进裤子口袋,不耐烦的冲他摆摆另一只手,示意他赶快走。

“乖,听话啊,不喝药好不了,会一直难受。”,他不擅长的哄着,有些僵硬,他发誓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最软的语气了。

他继续走。

雌伏男人身下,就能换取好不容易得来的安稳,他原认为是这身体最后一点价值。

来晚了?看来已经发生了什么。

让那些恶心东西见鬼去吧,杀了他,带着璃走。——此刻,占据全部脑海的只有这一个念头。

擦完身,端来一碗药,璃的高烧一直不退,方法用尽,只能等待。

柜台右边还有一间似乎是后厨的地方,用白色帘布遮挡着,能听到里面的锅碗瓢盆声。老板是个偏胖的中年女人,在前台噼里啪啦的拨动着算盘,在记账。

桌上的蓝色油灯发出黯淡的光,火苗摇曳着,被气流吹得飞溅出一丝火芯,似对比了空气里凝固的沉默,沉默更显冷酷。

成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仿若妖异的藤蔓互相纠缠,攀附,生长……

“结果,好像也搞砸了,让哥这么担心,没有我就好了,就不必忍受这些了……”

不想是他的累赘……

“喝了啊。”,他干巴巴的说。说不来软话。

都这样了,还在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又觉得有点好笑。就真的笑了。笑得睫毛濡湿的簇拥起眼睛,眼睛淹没在睫毛里。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年的面孔苍白得犹如鬼魅。

他颤抖着手开始给他进行心肺复苏。

“别给脸不要脸啊,这村里可是我家说了算。”,不轻不重的威胁了几句,要他老实点。没插两下,布料湿透了,里面又滑又热。

先干,干出水了还不是怎么玩都成。

“混蛋……”

她的声音低下来,用那一脸紧绷而不自然的笑容,继续未完成的话,“但不巧的是,我们这里刚刚客满了,先生。”

最终,璃抿了抿嘴,只是幽怨十足的说了一句“哥记性真差”,然后缓慢的,好像有万分委屈的喝掉了那碗早就凉掉的药。

“不想喝,比以前的药还难喝。”,靠在床上的人偏过头,不理递到唇边的瓷碗。深棕色的液体荡漾其中。

挣扎的人渐渐不动了,河水一点点吞没过头顶,如海藻般的长发散开在水面上。

毫无反应。

喝完药后,弟弟的脸一直很红,病态的那种红,脸颊,额头,嘴唇全都红扑扑的,像给蒸熟了似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看人带点儿迷茫。

片刻后,等他将勺递到他唇边,璃用那种好像能融化人的可怜眼神注视着他,眼神好像写满了话,将厌对上他的眼睛,相信自己脸上一定有几个大字“不是已经满足你了”。

璃停住动作,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不安,他皱着眉,向着林子凝神瞧去。

毫无反应。

“你努力一把,快点把烧退了,我有事告诉你。”,他轻着声音,拂开黏在那张脸上的发丝,一点点拭去璃额头细密的汗珠。

床上的人痛苦的拧着眉,眼睫因梦境不安的颤动着,嘴里含糊的说着呓语,睡的并不安稳。

“快,快,给我摸摸……”

简直就像一朵静静绽放在黑暗的硕大花盘,花身淌满了黏稠的透明液体,无人知晓间,浓郁得如同毒药般的香气弥散开来……

将厌听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擦了擦他弟弟红通通的唇。

心脏酸酸的泛出一丝甜。

将厌一愣,通行印章,他了吗?”,他说着,往城墙上方瞟了一眼,隐约可以看到几名士兵站在城墙边来回走动,而他没看到的地方,显然还有更多。

结合的一刻,一切都戛然而止,寂静中诞生出来的双生花,是那么的邪恶而糜艳。

“……都怪你……都怪你……因为你快死了,因为我他妈太弱了,所以那时候,我连个婊子都不如的用这具畸形的身体跟女人一样敞开腿,我被改变了,变成了怪物,变成我自己都恶心的样子……”

“哥,哥。”,璃拿开那只遮挡着自己的手,将那张哭泣不止的脸收进眼底,哥哭得像个被妈妈丢弃在街上的小孩。

“来人啊,有人落水了!”,一声嘹亮的叫喊将他拉回现实。

“哦,当然是应该的……”

璃发烧了。

什么都要哥来承担,他能做什么呢?

他略一沉默,下了马,口袋拿出几枚金币隐蔽的塞到士兵手上,“大人,我想夜晚的工作肯定格外枯燥无聊,生活里还是要有女人和酒才够畅快啊。”,他的声音压的很低,递出的动作快速而隐蔽。

“白痴。”

谁会更痛?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