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说是。

“……这个可能还是不行。”

南慕一顿，改口：“行。”

南慕双手环住了金司的脖子，说：“我要翻译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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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池中央一男一女绕着钢管热舞，吧台上一个个杯樽重重放下台面，远处沙发用屏风设了防，几个小年轻凑在一起飞叶子，神情潮红恍惚。灯红酒绿，群魔乱象。

女人立即带着她的手下起身告辞，“金先生，一旦有任何消息，我们会马上告知您。同时非常感谢这位先生的帮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届时欢迎两位莅临我们国家。”

南慕随口道：“保险柜密码也能破解？”

晚九点。

“今晚我要出去，和以前的同学聚会。”

不过也是真的好看，她想。

在银星南部地区，一部分人把站在金家那边的派系和民众统称作“太阳的儿子”，其实带着点侮辱的性质，说他们是金家养的狗。

“rebea是我的亲小姨。”

金司开口：“你跟他说了什么，他一开始那么生气。”

肯后才上前给理查德开了锁。

合法妓院。

观望许久的那名使团女性成员终于忍不住：“怎么样？”

南慕把相片收好，“他交代瑞贝卡年前一直躲在西南深山里，偶尔会通过几十里山路外的一个小镇上唯一一台固定设备联络外界。”

南慕是踩着点到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但他没拒绝苏子笙推过来的酒，丝毫不记得他是如何在金司面前承诺不喝酒的。

欧阳静关掉了光屏，同时苏子笙拍了拍小姐的屁股，将她从腿上托起来，示意用不着她了。

“这不重要。”南慕喝了口咖啡，“在那之前，不妨说，你和rebea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大概昨天做得狠了的缘故。金司呼出一口气，顺势搂着他，“什么？”

南慕一手夹着烟，一手解衬衫最顶上的纽扣，一口雾气袅袅散去，扣子松开，领口笼在白雾后，露出星点红痕。

他避着风，拢火点着了烟，墨黑的发丝在夜色中扬起。

南慕略感诧异，随即神情恢复如常。“我学艺不精，翻译错了意思，他误以为我在骂他和他的家人，所以生气。后来解释清楚了，等他放松警惕后我向他打听了瑞贝卡——你们不是想知道这个？我被这句吵醒了。”

“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比如旁边的那个女人，在理查德眼里就是“太阳的儿子”。

苏子笙招来个小姐，不由分说推进他怀里，一挑眉，“haveagoodnight。”

他的目光半点没动，“——以及，你为什么会被抓过来。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保你、和你的妻子不死。”

南慕放下杯子，静等对方说话。

南慕了然，“他们抓不到rebea，但找到了你。”

见他不答，苏子笙又自认非常“善解人意”道：“男的也行啊？我不歧视同性恋。”

欧阳静手上噼里啪啦地敲键盘跟人聊天，翻译了一下最后一句话，“一天不找女人就空虚寂寞冷？”

理查德现在坚信南慕不是太阳的儿子，一点细小的波动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他不敢去看其他人，只闷头说话：

理查德紧接着被带下去了，屋子里一下空了不少。

只是这样？

这么大的头衔扣下来，苏子笙怡然自得地接下了：“是的，我很缺爱。”

南慕默不作声。

金司确实有很多想问的，在南慕的履历上，没有任何一条提到他会说d区的南边话或可能学会这种语言的途径，他是从哪学到的？

理查德迟疑，“一年半前她还活动在这个国家的东海岸，但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没人清楚。”

环绕近前的嘈杂人声如潮水般退去，四周安静下来，欧阳静倾身给南慕把烟点上了。

“……”

“……”

苏子笙靠进沙发里，同样点了根烟，一时半刻接受不良。“兄弟，你做出这种违背祖宗的决定，让我和小静很难办。”

南慕不欲多留，苏子笙叫住了他：“哎，你要不要带个女人走？”

理查德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警惕且流露出一丝质疑。“你的南边话说得很好，你不像是太阳的儿子，这里没有人听得懂我们说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第三区。

理查德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寸相纸，压了压翘边，郑重地交给南慕，“我的ala，拜托你了。”

这件事明显比理查德、瑞贝卡之流重要多了。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去年发生在hv的通风管事件，那个记者的真实身份是间谍，他被发现后第一时间就把窥探到的所有信息传送给了他的上司——也就是rebea。”

南慕微笑：“客气了。”

“只有这些？”金司盯着他的脸，试图寻找出丁点心虚的表现，可是没有。

欧阳静撞了撞苏子笙的胳膊，“得了吧……”

特助同charles微微一躬身，也退下了。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金司对着他的两个下属，“出去。”

欧阳静抬了抬嘴角，无不嘲讽，“哈哈，那你加油。”

华灯初上，不过是海年这座城市刚刚苏醒之际。

照片上是一个棕红色卷发的女人，眼睛像是会说话，明亮得不可思议。

苏子笙放浪不羁地敞着胸口，怀里搂着个小姐，“honeys，你们是不知道，我最近废寝忘食搞出了一个程序，能瞬间破译很多密码……哎呀这几天真是憋死我了。”

直到走出门口，南慕脸上的笑意才渐渐淡去了。

带出来的小姐偷偷用余光看他，只一眼就匆匆收回，唯恐惹老板不快。

根据这些特征，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在卫星导航系统排查出具体位置。

“迟到了！来来来，罚酒罚酒！”

“不然呢？”南慕反问。“你还想让我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