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4/10)111 夜夜夜春宵
!梁成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咒骂,一阵泻力,灼热的液体从他身体内涌出,喷溅在牡丹的两腿间。
牡丹瞪大眼,接着哑然失笑,她已经没了力气,瘫软在梁成的肩膀闷声笑。
梁成心中无限郁结,心中咒骂——
苏谦和你等着,若是老子那玩意坏了,老子让你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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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莽夫
梁成从未像今天这样想要给苏谦和一拳,你不是去找人去了么,你不是有事么,我和媳妇亲热一会儿你跑来干什么?
牡丹被梁成之前的动作搞得瘫软无力,她趴在梁成的背上闷笑。
苏谦和这个人,人和名字是反过来的,这个人就是十足的莽夫。
牡丹粉拳锤了梁成一下,让他赶紧拦住苏谦和免得苏谦和看出他们做了什么。
真是没脸见人了,牡丹羞涩不已,梁成将牡丹抱到屏风后面的炕上,整理了一下衣裳就衝出了院子。
苏谦和在篱笆外面喊,他到底也不是不知礼数,还知道经过主人同意才能进人家家里的道理,若是平常,梁成一定会说,兄弟赶紧进来,可是这一次梁成见他可是一点好气都没有。
「干什么!」
梁成口气有点冲,能不冲么,这不仅是慾求不满,这都快要被废了,这么快缴械投降,牡丹会不会无解自己啊。
苏谦和皱眉,他嗓子粗噶地说道:「兄弟,你吃枪药了?!这么凶干嘛!?」
「有话快说!」梁成不耐烦地说道,「我有事!」
苏谦和上上下下打量着梁成,他也是男人,先前没有在乎,这注意了就一眼看出梁成的与众不同来了,他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耽误你和弟妹做那事儿了是不?呵呵呵,不好意思……」
苏谦和声音并未特意压低,屋子里的牡丹听得清清楚楚的,她蜷缩着,头埋在枕头上,这下是真没脸见人了!
「你说不说,再不说我揍你!」梁成翻了个白眼,他怎么认识这么缺心眼儿的傢伙,贵人怎么会觉得苏谦和这人粗中有细呢,他看这傢伙就从来没有细过,整个一个大粗桶!
苏谦和嘿嘿一笑,然后说道:「这山五里外有个寨子,寨子里的人不多,但是寨主是主子爷一直想拉拢的对象,这一次不是让我出面去谈谈风吗,我走到半路突然想问一件事,若是那寨子将我赶出来,我能从你这院子休息一晚不,就给我个小偏房就成。」
梁成几乎吐血,「就为这事儿!?」
他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声音不自觉拔高,就为这点破事儿你就回来一趟打扰我的好事儿,苏谦和,我算是记住你了,等着,我和你没完!
苏谦和依旧是嘿嘿嘿傻笑,笑容非常憨厚,「就这事儿,没别的,你同意不!?」
「你来就来,老子还能不给你睡的地方吗?滚!」梁成终于不耐了,开始爆粗口,对待莽夫不需要君子气度。
房间里「偷听」的牡丹快要笑岔了气,她从未见过苏谦和这般的人,先前还觉得苏谦和这人阴郁凶狠,哪知道竟然如此有意思,竟然将相公拿捏住了。
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待梁成气急败坏打发走苏谦和的时候,绕过屏风,就看到牡丹乐不可支的样子。
梁成看着牡丹衣冠不整的样子眼睛一黯,声音忍不住嘶哑了,「你很得意?」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牡丹那听着却有几分危险,牡丹忙不迭摇头,「没,没有。」赔笑,「怎么会呢,相公,妾身不是这样的人……」
最后一句话连她自己都觉得没什么说服力。
梁成呵呵笑了,声音越发的低沉:「既然他走了,那么我们重新开始好了。」
说着快速褪去衣衫,在牡丹尖叫声中扑向牡丹。
房间里求饶声呻-吟声连成一片。
梁成为了讨回之前的面子,这次格外的卖力,牡丹喊破了嗓子,直到昏过去最后的记忆还是相公在拚命的耕耘。
牡丹想哭,相公在床事上果然是天赋异禀。
小两口独处的的时间总是美好的,梁成带着牡丹看日出,教牡丹射箭,他们在山里烤野味,梁成还记得先前苏谦和的话,他有意绕开了那个寨子,说来,梁成的宅院比那个寨子存在的时间还早一些,但是梁成却从未和那个寨主有过晤面。
其实梁成也非常好奇,那个让贵人心心念念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现在牡丹在他身边,和牡丹相比,那些琐碎的事情不值一提。
这两日梁成算是看出来了,他的牡丹果然是喜欢自由自在的日子的,她虽然像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十指不沾春水的模样,但是内心却是一等一的贤惠,除了打猎射箭,他的牡丹什么都会。
两人感情这般好,梁成觉得有些事情也不用瞒了,在即将离开山里农院的前一天晚上,梁成将自己一直隐瞒的事情交代了一个底朝天。
「……那天我上京,遇人不淑,被人骗走了所有的盘缠,好生艰难了一阵子,是诚王爷收留了我,给了我一口饭吃。」
被窝里,梁成搂着牡丹细细交代自己当年的往事。
「诚王爷?那不是……」牡丹瞪大了眼睛,早就猜到梁成的贵人肯定是哪个京中达官贵人,没有想到竟然是声名赫赫的诚王爷,当今皇上最小的弟弟。
可是……
牡丹忍不住说出自己的疑惑,「我在济州的时候也听过诚王爷的大名,不是说他一心求道,不问世事吗,怎么会?」当今太子羸弱,皇上的几个儿子年纪都非常小,皇上这些年寻仙问道,民间早有耳闻,想必皇帝的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天子的几个年富力强的皇弟对皇位虎视眈眈,但是这其中并没有淡泊名利的诚王爷啊。难道……
牡丹瞪大双眼,难道他在骗人?!
梁成知道牡丹已经领悟其中秘密,于是点点头,表示就是她心中想的那样。
牡丹大吃一惊,诚王爷不问世事已经有近二十年,在天子还未登基的时候已经出现了这种苗头,是什么样的毅力,竟然可以让一个人隐藏野心二十年,这京城果然是龙潭虎穴,一叶知秋,这诚王爷恐怕只是京城那些达官贵人的一个缩影,他在装,别人也在装。
「那贵人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坐收渔翁之利?」牡丹抓着梁成的手,小脸煞白,那些都是他的兄弟啊,为了一个皇位,他们竟然要兵戎相见,原以为昔年万芳楼勾心斗角苦不堪言,现在才知道,比起京城那些贵人们的手段,楼里那些姑娘的伎俩根本就不入流。
拈酸吃醋和性命相搏本来就天差地别。
梁成笑了,他的牡丹果然聪慧,梁成点点头,说道:「夏侯昭的妻子平乐郡主的父亲是当朝的安王爷,安王爷比皇上小两岁,是淑太妃的儿子,一直野心勃勃,安王爷这个人,狠心是有,但是谋算不足,有了夏侯昭可算是如虎添翼,贵人一直想要除去他……」
牡丹瞬间瞭然,怪不得相公说纵然没有她,他和夏侯昭也成不了朋友。
他们一直就是对立的,各为其主,总有一天会刀剑相向。
「相公,放心吧,我一直在你身边。」牡丹抱着梁成的腰,「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梁成心里欢喜,因为从提到夏侯昭的名字开始,梁成就不由自主注意观察牡丹的神色,发现牡丹静安丝毫没有为夏侯昭三个字所动,而是一心宽慰自己。
梁成不知道牡丹的性格,牡丹就是这般决绝,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别说夏侯昭此时已经有了正妻,就算是夏侯昭八抬大轿求娶,她也不会回头了。
牡丹看到梁成傻呵呵笑得样子,轻轻拧了他胳膊一把,傻样!
23、白诺
梁成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和牡丹分享之后,夫妻两个人可谓是真正的亲密无间,第二日一早,牡丹收拾好东西就要依依不舍作别小院子。
眼下梁成不是自由自身,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牡丹觉得自己不能成为梁成的拖累,暗自下决心等回去之后,一定要嫂子教自己射箭一类的,牡丹总是知道,一些权贵喜欢扣押夫人,许氏泼辣又出身猎户家庭,自然不会受牵制,可是自己确实彻头彻尾的弱女子,肩不能挑,背不能担,只会让梁成担心。
马车刚前行不久,小两口的马车就和苏谦和打了一个照面,让人意外的是,苏谦和不是一个人,他旁边还有一个魁梧的汉子。
那汉子没有比苏谦和矮一点,但是比梁成却高一些,身形也要壮一些,剑眉入鬓,双眸炯炯有神,腰间还佩戴着一柄剑鞘华丽的宝剑。
梁成停下马车,跳下和两人打招呼。
「苏兄。」梁成拱手,在外人面前,他一向装作和苏谦和关係一般,苏谦和也是一样,就连贵人也只认为他们是相熟而已。
「梁兄。」苏谦和拱手,神态冷然,口气也是寻常。
但听梁成问道:「这位是……」
「这位就是白龙寨的寨主白诺,白兄弟,这位是梁成。」苏谦和介绍道。
马车里一直侧耳凝听的牡丹身体一颤,白诺……
牡丹心里一缩,身体有些发冷。
「梁兄好,您这是要去哪里?」那人终究是开口了,声音熟悉的让牡丹眉心一皱,随即露出嘲弄的笑容,真的是他!
「内子在马车里,身体不适,还望两位见谅。」梁成寒暄道。
「既然如此,那你先走吧。」苏谦和说道。
几人告别,梁成重新跃上马车,驾着车离开,车窗布帘被风吹起,露出牡丹的侧脸。
叫白诺的魁梧汉子瞬间愣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马车,若不是他隐忍克制,恐怕当即就追了上去,怎么会是她?!
没有想到,原本以为再也不会遇到的人竟然再次遇到,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牡丹简直想笑,那一瞬间,她非常想掀开帘子让对方看看她是谁。
不过,牡丹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现在她过得很幸福,曾经的人和事,都不想再提了,有相公在自己身边,她最后那点恨意也消失了,老天对她很公平,前些年的困爱现在都化成了蜜汁,补偿她。
想想,刚才那些寒冷又变成了暖意,不过终究是要告诉相公一下,免得相公从别人口中知道了心里犯嘀咕。
待马车走后,苏谦和发现,自己身边的白诺一直神魂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白诺是白龙寨的寨主,更早之前他却有另一个身份,他是被当今天子抄家的骠骑大将军的私生子。
骠骑大将军是先帝最宠信的老臣,当今天子之所以要除掉他无非就是功高盖主,这些年,皇上一直没有放弃寻找这位的行踪,于是他干脆建了一个山寨,召集骠骑大将军的旧部,和朝廷分庭抗礼,一时间天子也拿他们没办法,因为若是白诺禀明身份,肯定又是一场波折,这些年总有一些人要求彻查当年骠骑大将军莫须有的案子,换大将军一个公道,如今他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若是突然驾崩,那留给自己儿子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皇帝心中有数,所以只能暗暗下手,不敢明着来。
如今诚王爷找到了这位白诺,提出合作,所带来的条件除了加官进爵,身世大白天下,更重要的就是提出帮他父亲正名。
诚王爷如此对症下药,白诺也不是傻子,这些年东躲,数不尽的暗杀中他也在寻求可以避祸的栖息地,让他没有想到第一个找上门的,竟然会是天下最淡薄名利的诚王爷。
果然这皇家都是骗子。
就是因为这诚王爷瞒过了天下的人,白诺才决定于这位诚王爷合作。
这样一个人,只能做朋友,不能做对手,若是稍有不慎得罪了,迎接他的就不是暗杀这么简单了。
寻找了这么一个合作对象,白诺本来心情是很好的,苏谦和也是个汉子,说话什么的,都很对他的胃口,那个叫梁成的看上去也不是一般俗人,原以为进入诚王爷旗下会是一件轻鬆的事情,没有想到,还没见到诚王爷人,膈应他的事情就来了。
他绝对没有看错,虽然仅是一个侧脸,但是那个人的样貌就像是刻在他心中一般,牡丹,竟然是牡丹。
白诺平生自诩光明磊落,他平生仅有的,对不起的人,就是牡丹。
说来,牡丹算是白诺的救命恩人,开始这是一个侠骨柔情的话本故事。
受伤的白诺闯入了熟睡的牡丹的闺房,威胁对方给自己拿药,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倒地不省人事,当他再次醒来,看到一个仙女一般美丽温柔的女子细心的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伤口也包扎好了,以德报怨,救命之恩,英雄美人,在照顾和被照顾之间,两人理所应当的,产生了感情,唯一遗憾的就是美人的身份,她是个青楼女子,纵然这样,白诺也断然不敢小觑了牡丹。
他对牡丹说,等我好了,带你走。
白诺离开了万芳楼摇身一变成了出手阔绰的江湖侠士,一瞬间大家都羡慕牡丹遇到了良人,白诺给牡丹赎身,并在众人面前许下承诺,待良辰吉日,他会迎牡丹过门,许她妻位。
可是计划远远不及变化快,追杀的人很快找了上来,本来是八抬大轿变成了仓促的私奔,他要带她走。
牡丹并不需要富贵,连衣服也没有收拾,就坐上了白诺的马车。
没有想到追杀的很快就寻了上来,四对一,白诺武功高强,若是全力一拼也许真能成功,可是对方放了信号烟火,白诺那个时候只怕对方人越来越多,自己招架不住。
原本的红颜知己变成了拖累,白诺当即斩断马车,丢下牡丹骑马逃离,他走得那样急促,甚至没有回头看牡丹一样。
「……他自然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拿着一把小刀,原本是防楼里那些醉汉用的,我虽然是不洁之人,也知道什么叫做廉耻,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若是他带上我,我成了拖累,我就自杀,哪知道他竟然没有给我成为『节妇』的机会,直接抛下我离开了,后来我被新上任的济州县令派兵捉去,牢狱里他们对我百般折磨,纵然这样,还是因为楼里姑娘给了好处,后来,楼里的姑娘凑钱,用巨资将我从牢狱里捞出来,若不是万芳楼特殊的药膏,我恐怕已经毁容……我万万没有想到,到了最后,竟然是我一心想要脱离的地方救了我,那些平日对我横眉冷对的姑娘,在我真正出事的时候,出钱却毫不含糊,如此,衬托着白诺更加卑劣,那段时间,我真是心如死灰。」
牡丹慢慢地说着过往的事情,梁成一直听人说,当年牡丹曾差点给一个江湖中人在一起,别人嘴里说的因那江湖人死了,牡丹也死心了所以一直没嫁人,哪里知道,这其中竟然这么深的牵扯。
那白诺看上去是一条汉子,竟然无耻到这种程度,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他原是可以带牡丹走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是奋力一搏未尝不行,可是那人竟然试也不试,直接斩断车绳子,自顾逃命,留下牡丹一个弱女子面对四个杀手,那些人没有当即斩杀牡丹恐怕也是为了能从牡丹嘴中套出有用的消息。
可想而知,那些人会对牡丹用多么严酷的刑罚,梁成恨得牙痒痒,暗恨自己无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人对牡丹做得事情,他一分不差的都要讨回来!
24、有喜
一路白诺旁敲侧击,打听梁成的事情,顺便想要知道牡丹的事情。
苏谦和对诚王爷的忠心要远远高于梁成,就这样苏谦和还是留了一手,他无比庆幸自己结交了梁成,梁成这个人看似是平常,但是接触久了就知道,这人讲义气有头脑重感情,哥们义气重的,很容易被人利用,可是梁成却很聪明,他是那种朋友出事了也能冷静分析的人,若非出身实在是不好,若是真到了朝堂,说不定真有一席之地,可惜了,梁成志不在此。
苏谦和暗暗警惕,这白诺一心想要从他嘴里打听梁成的事情莫不是看出来了什么。
其实你想隐瞒和一个人的关係,最好的办法不是说不知道,而是话到嘴边留三分,既不能装作和这个人完全不认识,也不能装作太熟练,有些事情要说的清楚,有些事情则要模棱两可,含含糊糊,表示你也不知道。
这样对方才不会觉得你们很熟。
这是一种说话技巧,此时苏谦和就在用这种技巧和白诺说话。
白诺问完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太暴露自己的目的了,太有针对性了,看到苏谦和若有所思的样子,白诺都悔到肠子里了。
唉,白诺在心里感叹,若不是遇到了白牡丹,他何至失常至此。
昔年丢下牡丹实属无奈,后来又因为躲避朝廷追杀,所以迟迟没有露面,好在他给牡丹赎身了,想着牡丹应该不会特别恨他,他根本不敢想牡丹经历了什么,牡丹那么漂亮,说句软话,是个男人都会心软了,谁会对牡丹真做什么呢?
在一种自欺欺人中,白诺就过了这些年。
可是今天他见到牡丹了,牡丹确实如他所想,过的很不错,夫君竟然抽出时间特意带他到山上游玩,这个是何等的荣宠。
牡丹过得好了,这白诺反而心里不舒服了,你离了我还过得滋润,你不应该为我肝肠寸断,你不应该苦守寒窑十八年吗?
若是白牡丹知道梁成此时的想法一定反讽一句,你以为你是谁!
白诺根本就不曾注意山间的小农院,自然也不会想到牡丹曾经和他住的地方这么近。
白诺跟着苏谦和下山就意味着很快要去京城了。
苏谦和自然不知道白诺和牡丹只见的一段公案,自己既然和梁成同为诚王爷效忠,没有理由不知道对方的家,不过苏谦和还是表示了推脱和警惕,这个警惕是露于表面的。
「白寨主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对梁兄弟的住处如此感兴趣,莫非你们以前认识?」苏谦和倒打一耙的本事是日渐增强,他这话问得也很对,你说你不认识梁成,可是这一路你都在打听他,这话要说清楚,说不清楚咱们王爷那里没完。
白诺好歹也有点良心,知道梁成是无辜的,于是说道:「苏兄弟误会了,我刚才无意间看到了马车里的梁夫人,梁夫人看上去非常面善,想像我认识的一个故人。」
此时苏谦和心里有点鄙夷了,故人,看到漂亮女人你都觉得是故人么?
本以为这白诺是个英雄,没有想到也垂涎美色,那白氏确实娇滴滴的,美艷异常,但是也不能当饭吃是不,你打听梁成顺带打听人家夫人真是好生无耻。
苏谦和还真的不知道白牡丹的底细,若是知道牡丹曾经是青楼女子,苏谦和一定又是另一个看法,可是先入为主,梁成天天在苏谦和耳边念叨牡丹的好,还将牡丹带给他看,苏谦和觉得虽然这白牡丹看上去弱不禁风,但自己兄弟喜欢,就是自己弟妹了,如今跑来一个不算是特别熟悉的人,在他面前觊觎自己的弟妹。
苏谦和心想一定要告诉梁成,要梁成有个准备,白诺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主子爷对他很重视,说不定白诺提出要求,主子爷衡量利弊之后就答应了呢,还是早做防范为好啊。
当天晚上,苏谦和安置好了白诺,就急急忙忙到梁成那去了。
此时牡丹和梁成都没睡,梁成在处理公务,而牡丹则在给许氏小翠还有宋奶奶将一路的见闻,还拿出这次游玩路上买的东西,几个女人在说体己话。
但凡练武之人都有点小癖好,比如苏谦和,他就觉得那敲门实在是太麻烦,不如翻墙来的简单,所以苏谦和破门而入的时候,梁成差点和他打起来,见到是苏谦和,梁成又想骂人了,什么话你明天白天说不行啊,若是牡丹在这里,你吓到他怎么办啊?
梁成考虑的非常多,每一项都想将眼前的莽夫凌迟,可是偏偏苏谦和看不懂梁成想要杀人的目光,他觉得吧,若是梁成听到他带来的消息,想杀的人一定不会是他。
「有话快说,牡丹就要来了,你别吓到她!」梁成低声说道。
苏谦和眼珠一转,说道:「姓白的看上你媳妇了!」
此时梁成正在喝汤,这是牡丹给他煮的一小盅银耳燕窝,是补身体的,哪知道汤刚喝一口,直接喷了出来,太浪费了!
连忙擦干净嘴巴,梁成故作平静,「你再说一句。」
我再说十句都一样,苏谦和心里忍不住腹诽,但还是重复了一边,「白诺似乎看上弟妹了,主子爷那边你注意点,怎么应付,你看着办!」
千算万算忘记了这一茬,若是那白诺直接向诚王爷提出索要牡丹,自己怎么回绝?
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了牡丹的安全,为了这个家的安全,要不要拱手将自己媳妇让出来?
屁!
梁成冷笑,若是这样,白诺也未免欺人太甚了,打量自己和你一样无耻么?
苏谦和看到梁成这样,就知道自己这兄弟心中已经开始算计了,消息已经带到,他人也该走了,要是那白诺起疑给主子爷说什么,那自己就危险了。
打开门,只听一声惊叫——
「啊,你是什么人!?」夜里看人看不清,牡丹并没有发现来人是和她一面之缘的苏谦和,以为是小贼,吓了一跳。
牡丹的声音并不大,所以没有引来许氏,待看清来人面孔的时候,牡丹直接来了一个大红脸,太丢人了,竟然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苏谦和。
梁成阴测测的瞟了苏谦和一眼,「你吓到她了。」
苏谦和瞪着梁成,意思为,我哪知道你媳妇这么不隔吓啊。
梁成走出门,给苏谦和使了一个眼色,苏谦和干巴巴地说了一声,「弟妹对不住了。」就转身离开。
苏谦和翻墙来的,自然就是翻墙走,牡丹真是无语了,有门不走非要翻墙。
梁成在媳妇面前黑了苏谦和一把,说道:「谦和比较喜欢翻墙,夫人,等我们到京城的时候,你还要习惯才是。」
这个还要习惯?
牡丹心下诧异,她也不是那没见过世面的女子,点点头,但是心里却想着一定要嫂子教自己两手,苏谦和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以后自己恐怕还要接触很多,好的坏的还不知道,总不能拖了后腿。
第二天梁成继续去朱大虎的县衙那报到,在朱大虎那里露脸之后,就跑去和苏谦和白诺告别了,这两个人要赶回京城。
京城里的主子爷,还等着见白诺呢。
昨晚上梁成已经给牡丹说了,以后还要去京城,这兖州自然不会长待,梁成没有打算带上许氏,因为实在是太危险,嫂子为了家里奉献了太多,京城那么危险,不值当再拖一个人下水。
牡丹不一样,这个女子已经决定和自己共同进退了,梁成知道自己自私了,可是他就是没办法将牡丹拱手让出去。
梁成有事情做,牡丹自己也有事情忙活,当许氏知道自己这个娇滴滴的弟妹要学射箭的时候,下巴差点就掉下来。
牡丹说这话的时候,许氏已经会绣花了,小翠和宋奶奶惊讶万分,这天都变了,铁娘子会绣花,牡丹要当女英雄。
牡丹不觉得许氏在兖州什么都不知道,索性就给许氏透了那么一些,「相公说,可能会带着我回京城。」
牡丹这句话有些试探,果然,许氏绣花的时候,被针扎了一下,牡丹点头,嫂子果然是有感觉的。
许氏深吸一口气,当即放下针线对牡丹正色说,「既然如此,那么今天就开始吧。」
许氏让牡丹推磨,说牡丹力气太小了,力气太小根本拉不开弓,开始训练牡丹的臂力,牡丹累的哼哧哼哧的,那磨就转动了一圈。
牡丹那累得不行,许氏脸色也不好,虽然梁成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他在京城做什么,可是许氏却知道,梁成一定不是特别安全,因为许氏曾经提出要去京城,可是梁成拦住了,意思很明白,京城很危险。
京城很危险,许氏一直记得,当初梁成说,那个地方我去就可以了,嫂子去了还要给我添心思的。
梁成是许氏从小看到大的,他什么样的人许氏能不知道?他说危险那就一定是危险了。
梁成说要带着牡丹去,岂不是要置牡丹于那样危险的地方,许氏终究是向着梁成的,她最担心的不是牡丹的安危,而是牡丹还没有给梁成生孩子。
让牡丹推磨,最重要的也不是锻炼她,让她变成什么铁娘子,而是让牡丹健康,可以早点怀孩子。
许氏当即作了决定,一定要孩子,没有孩子,他们哪里都不能去!
也许是许氏的诚心感动了菩萨,或者是梁成的努力起到了结果,两个月后,牡丹推磨的时候觉得头晕眼花,直接昏倒在地上,慌忙请大夫,一把脉,大夫就笑了,「恭喜恭喜,梁夫人,小梁夫人这是喜脉,两月有余。」
粗粗算算,那时间正好是去山上农院的时间,躺在床上的牡丹欢喜不已,许氏已经乐得合不上嘴,半晌才反应过来,「哎呦,等等,我找个人去找阿成去,让他赶紧回家!」
25、分房
梁成几乎是从县衙飞回来的,巨大的喜悦充斥着胸膛,牡丹怀孕了,他有孩子了!
无数次,梁成幻想过他和牡丹的的孩子,闺女像她,儿子像他,他们是天下最可爱的孩子。
梁成衝回家的时候,衣服也乱了,整个人看上去疯疯张张的,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沉稳,许氏一看,忍不住乐了,许氏善意的嘲笑让梁成清醒了几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嫂子!」
「哎,还不赶紧回去看你娘子!」许氏笑着说道。
「这就去!」梁成佯装淡定的整理着衣衫,走路都飘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大步跨进房间。
此时牡丹已经醒了,这个脸上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不断地摸着肚子,她的肚子里孕育了一个生命,她和梁成的孩子。
牡丹看到梁成,笑了,「相公!」眼睛里有些湿润,这是喜极而涕。
梁成慌张上前,「哎,怎么哭了,可是不舒服,到底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梁成就像是个傻子,牡丹扑哧又笑了出来。
梁成被搞迷糊了,这有哭有笑的是做什么呢,牡丹拉着梁成地手说道,「相公,你掐我一下,我不是做梦吧!」
梁成也唯恐是梦一般,犹豫了一下,没舍得掐牡丹,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然后正色对牡丹说:「很疼,不是做梦。」
牡丹乐了,梁成伸出手,小心翼翼触碰牡丹的肚皮,这里面有一个孩子,几个月后,他将呱呱坠地,再过几年会上学,再过几年,又要娶妻生子。
梁成一下子感慨万千,彷佛已经看到自己和牡丹白髮苍苍儿孙满堂的画面。
「牡丹,辛苦了。」梁成鼻子有点酸,他三十多了,和他一样大的人,孩子差不多都定亲了,他只才有孩子,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好在老天不亏待他。
牡丹也是这种感觉,她从来没有奢望过,自己有一天能为人母,就算是自己从楼里赎身后,都没有做过嫁人生子的梦,归根结底,是她不信他们,他们不似梁成这般,给予她非常高的安全感,他们只是嘴上说说,谁也没有给自己一个家。
一个女人,谁不想从一而终,一辈子和一个人白头偕老,她憧憬过,所以被狠狠打击了,名与利,生与死,他们都选择抛下了她。
对她画下一个虚幻的,美好的未来,将她至于云端之上,然后狠狠地摔下她。
她不想恨他们,但却停止不住自己的怨气,好在在她还存有希望的时候,她遇到了梁成,孤注一掷,她赢了,在数次失败,即将对整个人生失望之后,她赢了,打了一个人生漂亮的翻身仗。
梁成和牡丹相依在一起,十指紧扣,许氏微笑着,擦擦眼角的泪,然后退了出去,谢天谢地,梁家有后了。
许氏彷佛看到那个温润的男人衝自己笑。
怀孕的牡丹成了整个梁家保护对象,想射箭,没门,顶多让你转转圈,做个饭还成,但是收拾东西,可别,绣花做小衣服,可以,到了晚上就剥夺了这个权利,小心毁了眼睛,你要休息。
一家三个女人将牡丹包围了一个结结实实的,连吃什么都是三人探讨了又探讨,才定下的。
梁成看到自己媳妇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也有些同情,不过更多的是顺从,只要对牡丹好,什么都可以。
不过他很快就无法顺从了。
「什么分房睡?」
梁成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嫂子,「为什么!?」
「怀孕的时候要小心再小心,你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许氏这话,不言而喻。
梁成哭笑不得,原来在嫂子心里,自己竟然是个急色鬼。
牡丹哑然,随即捂着嘴闷笑,这段时间梁成看她「受苦受难」,没有一点要帮她的意思,如今看到梁成吃瘪,自己心里是再舒服不过了。
看到牡丹幸灾乐祸地样子,梁成心想,等着回去收拾你,不过面上不显,他重新做了下来,说道:「阿嫂,我是什么人,您能不知道么,牡丹的身体我比谁都看重,怎么可能现在闹她,分房我绝对不同意,牡丹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最后一句话说的义正言辞,冠冕堂皇,非常无耻。
许氏噎住了,你一个大老爷们,离开了媳妇睡不着,你,你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罢了罢了,许氏摆摆手,牡丹也不一定希望和阿成分开,算了算了,这两个人都不是那孟浪的,他们既然愿意,就随小两口去吧。
「我不管了,你可小心着牡丹的肚子,头几个月最为重要,要是有一点闪失,梁家的列祖列宗都饶不了你!」许氏这话说的非常严重,牡丹继续闷笑,梁成被嫂子教训的一愣一愣的,忙不迭地点头,好不容易将许氏从房间里哄走,关上门就开始教训牡丹。
不过梁成也没敢真的下重手,顶多就是挠挠牡丹而已么,非常有分寸,就算是这样,也够折腾牡丹的,牡丹笑得花枝乱颤,身体不住后缩,嘴里嚷嚷着「我错了,相公我错了」。
牡丹的笑声衝出房门,院子里小翠和宋奶奶听着,宋奶奶欣慰,小翠羡慕,宋奶奶这些日子和小翠朝夕相处,比牡丹还亲厚一些,看到小翠的样子,愕然想起,小翠也不再是黄毛丫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丫头一样的小翠长成了一个少女。
宋奶奶感叹岁月催人老的同时,又暗自想着,回去和许氏商量商量,给小翠找个靠谱的人家先定亲,家里怎么样不重要,主要要人品好,当然婆婆也不能太刁钻,宋奶奶不指望小翠能遇到一个和牡丹这样没有婆婆,嫂子又通情达理的人家,但是至少不能太刁钻,小翠比牡丹命好,还没从楼里呆两年,就出来了,是真正的黄花闺女。
不过终究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宋奶奶也不敢太挑,只想找个人品好的,对小翠好的就成了。
唉,孩子们都长大了,宋奶奶有些感叹,没几年小翠也要嫁人了。
日子过得真快,宋奶奶一边感慨一边笑瞇瞇地拉着小翠的手离开。
26、三月
牡丹怀孕了,梁成又要过禁慾日子了。
表面看着许氏是最紧张牡丹肚子的人,只有梁成知道,牡丹只怕比许氏更要在乎两分,牡丹怕梁成憋不住,每天都捂得严严实实,然后两个人在一起睡觉的时候,牡丹自觉地离梁成两指距离,一直往墙根缩,梁成哭笑不得,难道牡丹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忍耐力么?
不久之后,梁成发现,自己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怀孕的牡丹,大概是因为吃得太好了,以前尖尖地下巴变得有些圆润,整个脸看上去竟然比怀孕之前还年轻了不少,牡丹对着镜子嫌弃自己皮肤没有以前好了,梁成觉得牡丹实在是大惊小怪,只是两颊有些小黄斑而已,可爱的很,他觉得很好,阿嫂背后笑开了花,说这样才对,这样说明,牡丹肚子里怀的是个男孩,怀女孩的时候,皮肤会越来越好,男孩则会变差。
不过这点梁成倒是不介意,素面朝天的的牡丹有一种少女般的稚气,想起来,梁成不断地吞嚥口水,因为牡丹的身子依然是奶白色,也许是因为怀了孕吃得东西多的关係,牡丹胸前的小兔子似乎越来越大了,梁成偷偷摸摸钻在屏风外面偷窥牡丹洗澡,只觉得自己媳妇没有一处不消魂,差点让他流口水。
硬的不行,平时鬆鬆垮垮的衣服看不出来,可是某天,自己仅穿小衣的时候还是被牡丹看到了,看到牡丹望着自己惊悚的目光,护着肚子,唯恐自己会化身为狼扑向他,梁成就郁闷的不行。
虽然他确确实实非常想扑向他。
梁成觉得自己快憋出毛病了。
梁成夫人怀孕了,县衙里都知道,大家都知道梁成护着媳妇跟护着眼珠子呢,县衙里和梁成年纪相仿的人,孩子都考功名了,大家都是当过爹的,梁成的情况,大家心里有数。
男人嘛,互相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笑容,嘿嘿嘿,你梁成平时一张死人脸,就跟戴了面具一样,大家都愿意看到梁成现在这种又痛苦又幸福的纠结样子,每天在县衙,兖州又是个太平地方,安逸的要死,欣赏了好几天,并且私下热切交谈。
「啧啧啧,老梁的眼珠子都快绿了哟!哈哈哈么,笑死我了!」
「要不,咱们告诉他?别憋坏了!」
「等等吧,我再欣赏几天。」
「哈哈,你真是一肚子坏水……」
没有人提带着梁成去花楼解闷的事情,笑话,梁成的媳妇是母夜叉,别说梁成和他们没仇,就算是有仇也不能这样害人呢,万一人家夫人一怒之下动了胎气,那孩子落了怎么办,三十多岁的老男人,现在夫人怀孕,老梁也不容易啊!
又过了一段时间,大家终于看厌了梁成那菜色的脸,觉得时间大概是差不多了,啧啧,都三个月了哟,县衙里的幕僚们不打算再折腾梁成了,为首的一人跑到梁成面前,开口说道:
「老梁,你夫人怀孕了对吧?!」这人说的很干脆,不过是废话,梁成夫人怀孕,整个县衙还有不知道的么?
慾求不满的梁成怏怏地应道,最近睡得实在是不好,睡天天一柱擎天能睡得好,香喷喷娇滴滴的老婆就在旁边,自己只能看着,连摸一下都不成……
梁成觉得自己快成和尚了。
那人憋笑,好痛苦,好不容易才将表情控制在一个看上去比较正经的样子,然后说道:「咳咳,老梁啊,你有没有和你媳妇,那个啊……」
哪个哪个啊?梁成一头雾水,不过很快他从对方猥琐的表情里看出了蛛丝马迹,于是感兴趣贴了上去,但是有很快发现自己太主动了,纠结的梁成又退了下去,手悬在半空,是收回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来人觉得自己肠子快笑拧了,哈哈哈,一个面瘫竟然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今天真是赚了。
「那个,那个老哥,你有法子?」梁成双眼炯炯有神,就差将对方供起来膜拜了,他若听不出对方的意思,他就不是男人了。
那人咳咳一声,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禽兽,故作正经地说道:「其实吧,三个月后就成了,算算你媳妇也应该三个月了吧……真的,你别怀疑,你可以随便找个大夫问问……咳咳,若是你实在是心疼你媳妇,咳咳,那个,那个解决的方式还有很多……」
随着对方的话,梁成的眼珠子越来越亮,吶吶,这整个府衙,就自己一个人是第一次做爹,他们都比自己有经验,看着梁成上道,一副虚心小弟的样子,来人很有满足感。
梁成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些同僚也是满腹经纶的文化人,于是虚心的请教了一番,两个男人做了深刻的意义深远的交流。
交流会结束之后,两个人都是心满意足,露出了只有男人之间才懂的猥琐笑容。
嘿嘿嘿……
不过梁成终究是不太放心,找了几个医馆问了问,梁成不太在兖州城露面,但是许氏大家都熟悉啊,梁夫人,泼辣爽利,节妇,一个人将年幼的小叔子拉扯大,都没改嫁,现在还照顾弟妹,里里外外一把好手,这样的女人就算是男人也敬重三分。
许氏满面笑容,都知道他家弟妹怀孕了,大夫也是男人,看梁成这样问,肚子里笑开了花,大家都是看着梁成长大的,梁成这小子一张死人脸,能这么问已经很不容易啦。
老大夫细细叮嘱,然后告诉梁成注意事项,梁成大喜,再三拜谢,几乎是衝回家的。
哈哈哈,憋了这么久的小兄弟终于可以释放了。
辅食,牡丹觉得梁成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到底哪里不对劲儿自己也说不上来,自从她怀孕,梁成每天都早早地回家,但是每次看她的目光都像是一隻狼在虎视眈眈看着一隻老虎嘴里的兔子,可是现在梁成的目光变成了一隻狼在看一块没主的大肥肉!
牡丹一颤,觉得自己一定是想错了。
她知道梁成忍得很辛苦,但是还是自己的孩子比较重要一些,牡丹这些日子的习惯动作,就是摸着自己的肚子,然后对肚子里还没有成型的孩子说话,孩子其实没有什么动静,可是牡丹就是觉得,孩子能听到她说什么。
想到这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牡丹的心就柔软的不可思议,曾经全心全意放在心尖尖上的梁成都要让位了。
晚上的时候,梁成看着床边揉肚子,小声说话的牡丹,烛光下,牡丹很柔和,柔得就像一滩水一般,皮肤很白,很细嫩,梁成觉得牡丹一定是个非常好的娘亲,摸着肚子给孩子说话的牡丹,让梁成很感动。
梁成走过去,摸了摸牡丹的肚子,然后说道:「儿子,你娘很不容易,若是不听话,以后我可要揍你的!」说着自己嘿嘿笑了起来。
牡丹娇嗔地看了梁成一眼,「傻样!」
梁成紧挨着牡丹,也做了床边,揽过牡丹,开襟露出胸前深邃的□,让梁成身体猛烈一颤,想起今天上午同僚说的那些话,下腹的兄弟抬起了头。
「牡丹……」梁成对着牡丹耳朵旁吹起似的低声说道,牡丹身体一软,其实这段时间她也非常想要,特别特别想要,可是为了孩子,她必须要忍着,牡丹无力地推了推梁成,酥软地说道:「孩子……」
若是以往听到这两个字,梁成肯定已经鬆开牡丹了,可这一次不是,梁成的手竟然不老实的从牡丹的肩膀滑到了胸部,反覆地,揉捏牡丹肿胀的丰满,牡丹只觉得身上一软,两腿间已经有了湿润的迹象。
「别……相公……」牡丹推着,双手护着肚子,就快要哭出来,孩子,还有孩子。
梁成伸出舌头,舔着牡丹的外耳廓,沉声说道:「牡丹,我今个问大夫了,大夫说三个月就可以了,你瞧,都三个多月了……」
说着将牡丹的手,伸到自己胯间肿胀的兄弟间,灼热滚烫的温度让牡丹的心跟着颤了起来,儘管理智说不行,可是身体却像是不受控制一般,手隔着柔软地衣服,握着那坚-挺的玉根。
「动动,牡丹,它好想你,想得你都睡不着了,三个月了,它还没跟你分开过三个月呢,安慰安慰它,快点……」梁成贴在牡丹耳边说着,舌头继续品嚐着牡丹柔软的耳垂,吸允着。
梁成的话就像是有魔力一般,牡丹不由得听了梁成的话,牡丹知道,梁成不会因为这事儿骗自己的,既然大夫说可以,那应该是可以的吧……
牡丹犹豫着,渐渐顺应了身体的本能。
衣衫渐褪,阴阳调和,梁成肆虐中带着温柔,体贴,牡丹呻吟中带着满足和感动。
如此,相拥睡去。
27、前妻
久未和牡丹肌肤相亲的梁成就像是一隻被饿久了的狼。
儘管这样,牡丹还是感觉到了梁成和平日的不同,他更温柔了,避开肚子更加小心,就是因为这样,牡丹的反而被勾起,一波一波的,梁成终究是不敢特别闹牡丹,有大夫的保证梁成还是不放心。
完事过后,梁成给牡丹打水,然后擦洗身子,极尽温柔,让牡丹好生感动。
第二日梁成是神清气爽来到府衙,一改前日颓唐,府衙那些和梁成共事的幕僚彼此交换了一个猥琐的笑容,梁成目光躲闪,饶是脸皮再厚也经不住这么多人若有所指的目光,干脆低下头,装没看到。
老梁竟然害羞了!?那些幕僚交换了诧异的目光揉着肚子,真是太好笑了。
梁成在床上可谓是天赋异禀,遇到牡丹之前尚能隐忍,但是遇到牡丹之后,那些隐忍瞬间就土崩瓦解了,牡丹实在是太迷人了,太美好了,梁成简直想要将牡丹拆吃入腹,怎么吃也吃不够。
牡丹怀孕以后,手脚会有些浮肿,有的时候甚至会有些麻软感,许氏带着牡丹去看了一下大夫,大夫把脉之后,说牡丹的孩子很健康。
在大夫的建议下,牡丹每天在院子里会走上一炷香,每天三次,在院子慢慢转悠,空閒下来,就会给未出生的宝宝做小衣服。
牡丹的绣活儿是越发的好了。
梁成看着牡丹全身心都将精力投入到孩子那边,有些吃味,虽然那是他的孩子,但是牡丹也太在乎了吧,她都没有给自己做过什么东西,才屁大的孩子,竟然宠溺成这个样子,以后怎么好。
牡丹一点不知,此时梁成已经想好如何训练自己的儿子了。
晚上梁成端盆给牡丹泡脚,这也是大夫吩咐的,说这样对宝宝好,以往都是牡丹伺候梁成,自从牡丹怀孕以后,梁成基本就自己解决这些问题,看到牡丹烧水,梁成突然就想着给牡丹也洗脚,为什么媳妇可以伺候自己,自己不能伺候媳妇呢,而且媳妇那双玉足。
梁成心里有些痒痒的。
时下只有京城贵女会缠足,梁成没有见过那些贵女的三寸金莲,但是他本能觉得牡丹的玉足绝对比那些贵女要好看。
牡丹的脚很小,肉嘟嘟的,还没有梁成巴掌大,在烛光下,显得就像是白玉一般,梁成沿着牡丹的玉足细细摩挲着,小心按着足底的穴位,牡丹贝齿轻咬嘴唇,忍耐不住呻吟道:「相公,我自己来吧……」
梁成呵呵笑着,声音低沉悦耳,「哪能让娘子沾手呢,还是为妇人夫来吧。」滚烫的手掌让牡丹浑身酥软,倚在床边娇喘不停。
牡丹声音娇嗔,啐了梁成一口,「不正经……」
梁成无赖一笑,用绸布把牡丹的双脚擦拭干净,然后快速脱下自己的衣服,在牡丹尖叫声中哈哈大笑,「娘子,我还有更不正经的呢……」
房间里,夫妻俩笑闹的声传出房门衝上云霄。
就这样,一个月邮过去了,牡丹的肚子已见雏形,有了明显的隆起。
这天梁成去了府衙,家里依然是四个女人在家。
几个人围在一起谈天说笑,倒是非常快活,就在这个时候,门啪啪响了,大家停止了话题,牡丹诧异说道:「这个时候,是谁啊?」
许氏也疑惑,起身说道:「说不定是邻家的王婶子,我去看看。」说着起身走出房间向门口走去。
牡丹几人原以为许氏会想往常一样,走出屋子,说几句话再回来,没有想到门口,许氏尖声喝道:「你这女人,为什么会来我家!」
几人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正当大家要走出去看的时候,门外又传来许氏的声音:「你少胡说八道,阿成和你半分钱的干係都没有!」
这样一句话出,饶是牡丹再淡定也坐不住了。
宋奶奶按住牡丹的手,然后对一旁的小翠使眼色,说道:「你且坐着,我去看看去。」
牡丹低低应了一声,但是脸色却不太好看,对来人的身份她心中已有些底。
许氏看到宋奶奶来了,皱眉,宋奶奶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人。
那是一个普通的村妇,五官倒是不错,双目狭长,嘴皮薄薄的,一脸刻薄的样子,对着许氏说话,得意洋洋,就像是抓到了把柄一般,高傲地好似孔雀,看到宋奶奶来,丝毫不知收敛,反而更加嚣张,看得许氏直皱眉头,显然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宋奶奶心里冷笑了一下,她内心完全是把牡丹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当娘的,怎么能看到有人抢自己孩子的幸福?
「阿芝,是谁啊?」宋奶奶整理了一下衣服,居高临下地说道,她一边说,一边对许氏眨眨眼。
许氏几乎是瞬间会意,两个女人这一刻心意相通的,决不能让别人去破坏这个家的安宁。
于是许氏说道:「不相干的叫花子!上门乞讨的!」
这句话许氏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门口的女人穿的十分整齐,怎么看也不像是叫花子,可是许氏偏偏就这么说了,而且说得理直气壮!
那女人听到许氏这么说,登时叫了出来,「你敢说我是叫花子,嫂子,咱们好歹也是妯娌,你竟然如此对我?!」
说完,甚至朝着门里大吼,「我是梁成八人大轿正经娶进门的娘子,里面那个狐狸精,下作胚子,赶紧给老娘滚!」
此言一出,许氏脸都青了,气得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小翠担忧地看着牡丹,这女人声音太大,饶是自己拚命说话,也压不过这女人的声音,小翠怕牡丹动了胎气,自然是好生劝慰,但是心里却对梁成有了几分埋怨,牡丹嫁给梁成本来就忒委屈,没有想到梁成那人看着老实,竟然还弄这么一出。
牡丹冷笑了,捂着肚子说道:「相公说了,他和那女人早就没有关係了,那就是没关係了,这女人若是早点出现,根本就没有我的事情。」这没头没脑的话,让小翠是一头雾水,不知道牡丹说什么。
牡丹眼睛里是一片冷,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自己有孕的时候出现,这女人未免来得太巧了吧!
而此时梁家门口已经聚了一些围观的人,大家指指点点。
宋奶奶皱起眉头,望向许氏,「这女人疯了,忒是可怜,阿芝给点钱打发了就是。」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几文钱,悠然走来放在许氏手上,这羞辱人的法子,许氏到底是弱了一点,宋奶奶出身在万芳楼,见得比牡丹只多不少。
许氏借过钱,冷森森地回头笑,直接将钱扔到女人的脸上,「什么疯婆子,还在我们梁家门闹,速速离开,否则小心我不客气!」
女人被许氏那几文钱砸懵了,显然没有想到许氏如此绝情,当即指着许氏说不出话来。
「姓许的贱-人,你别嚣张,等相公回来,我让相公收拾你,让你捲铺盖滚蛋!」女子说话十分嚣张蛮横,叉着腰在梁家门口撒泼。
这话别说是许氏,外人都皱起了眉头,这左邻右舍谁不知道是许氏将梁成拉扯大,做到了真正的长嫂如母,这女人恐怕是失心疯吧!
「你这疯婆子,我家姑爷好心帮了你,你就缠着我家姑爷,满嘴胡话,非说我家姑爷是你的相公,大家评评理,我们给钱让她走,她竟然还这样说,你被丈夫休弃了原是可怜,可是也不能赖着我们家姑爷啊!」宋奶奶信口开河,此时她已经和牡丹一样,知道了来人的身份,真真假假的这么说一通,围着众人已然相信,大家都见过梁成的妻子是什么样子的,眼前这个女人非要说自己才是梁家的媳妇,真是太好笑,也太不自量力了,人家那天仙般的人物,你是什么东西。
众人哄笑,那女子脸色大变,目光闪烁,竟然是有几分心虚,宋奶奶和许氏一愣,对视,莫不是猜对不成?
女子指着宋奶奶,表情阴狠地说道:「我记住你了,我们等着瞧!」
说着大步走开了。
宋奶奶双目含笑望着女子走开的背影,似乎是全然没有看到许氏皱起的眉头,许氏自然知道这女人的身份秉性,有些担心,未想耳边传来宋奶奶的声音:「这女子十分手段,我就比她厉害十分,她要是有百分的手段,我就比她厉害百分,怕什么!」
28、往事
下午一无所知的梁成从府衙回来,只觉得满屋子的女人脸色不太好。
许氏沉着脸,宋奶奶沉着脸,小翠沉着脸,唯一没有给他脸色看的牡丹,笑得是那么渗人,这都是怎么回事儿?
梁成这个人从来都是给人家气受,哪里有受过人家的气,偏偏这满屋子的女人,他一个都得罪不起。
最后他终究是看向了牡丹,「牡丹,发生什么事了?」
牡丹死死盯着梁成的眼睛,梁成莫名其妙,她要看,他就让她看,结果牡丹和梁成双目对视良久,牡丹越看越轻鬆,越看越轻快,然后僵硬的表情打破,恢復了正常,梁成咧着嘴笑开了。
「笑什么笑,你还笑,你可知今天家里发生什么事了么?」许氏呵斥道,发怒的许氏把宋奶奶在内都给吓一跳,连梁成都愣了,他不记得多久没有见许氏这个样子了。
梁成有些疑惑,他看了看牡丹,牡丹飞快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然后低下头。
梁成无奈了,这都是怎么了,于是他抬起头,望着自己尊敬的嫂子,心平气和地说道:「阿嫂,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好意思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说说你都做了什么?!」
许氏声音洪亮如钟,离得远的牡丹都嗡嗡的,更何况离得近的梁成。
梁成有些无奈了,「嫂子,您不说,我怎么会知道,我今天在府衙,哪里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
最近兖州太平的很,哪里有什么事情需要自己算计忙活,自己只要是做好一些琐碎无聊大的案头活儿,就赶紧的回家陪老婆孩子,有的时候贵人的信都放一边。
梁成觉得自己冤枉的很。
许氏终于意识到,折腾梁成是问不出结果的,因为这小子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于是她板着脸,十分不开心地说道:「翟氏找上门,说她是你八人大轿抬进来的正妻,让我们等着瞧!」
梁成一愣,抬起头说了一句谁也没有想到的话,「翟氏是谁?」
牡丹扑哧一下子乐了,这是她的枕边人,哪句话真,哪句话假她还能分不出来么?
梁成根本就不记得那个翟氏了,梁成这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落到宋奶奶和小翠眼中叫装,落到许氏眼中叫假,只有牡丹真正正在相信,梁成是确确实实不记得那个翟氏了。
于是她上去蹭了蹭梁成,小声说道:「你前妻。」
梁成怒瞪眼,怎么是那个女人,想着他板着脸说道:「阿嫂确定来的女人是她?」
许氏瞇起眼睛,十分不悦,「我还能看错么?」
梁成说道,「阿嫂,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係,若是她下次来,您直接打出去就是了。」
许氏闻言,欣然点头,「就该这样。」
许氏就想要梁成一个态度,但是这个态度落到宋奶奶和小翠那就太不满意了,为啥,就因为那翟氏曾经是梁成的枕边人,到底曾经是夫妻,竟然能如此狠心赶出去,梁成这个人心得有多毒啊。
宋奶奶有些担心了,生怕翟氏的结果是牡丹的结果。
不过又一想,许氏是什么人,许氏这个女人正直的很,许氏都讨厌那翟氏,想必翟氏做了很不好的事情,得罪了梁家上下,宋奶奶想的倒是非常奇怪,她相信许氏,却不相信那梁成。
这大概就是那个地方出来的女人绝大多数的通病,不再相信男人。
无论是老是少,宋奶奶看着牡丹那欢喜的样子,觉得明天有必要泼盆冷水,牡丹是个傻姑娘,别被那梁成那人给骗了。
许氏表了意见,梁成更想知道牡丹心里怎么想,回到自己房间,梁成就和牡丹单独说那悄悄话。
牡丹先是挪揄梁成,其实那翟氏样貌不错,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美人胚子,只不过,气质实在是不行,怎么梁成会娶那样的女人,想起那个八人大轿,牡丹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她当初可是到乞丐那求娶的。
「说吧,我听着呢,好好交代,交代的好,不用罚,交代的不好,你今天晚上休想上床!」牡丹拿起一个垫子丢向梁成,「若是我不开心,今天你就去马桶那睡去!」
梁成看着俏生生,就是生气也无限风情的牡丹,哪里还生的出什么气,心里只有无限柔情了,他一把借住枕头,柔声说道:「别,小心点,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那样子,十足的妻奴!
牡丹叉腰,扬起下巴,「老实交代!」
梁成苦笑了一下,说道:「这原是我作孽,那翟氏还真的不是我相中的,而是她主动缠上来的,说来这件事蹊跷的很……」
梁成皱着眉头,似乎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记忆,眉间拧了一个疙瘩,「当初我初到京城没有多少经验,喝酒的时候,被人下了套,要不然我怎么会醉的那般不省人事,醒来的时候,翟氏就躺在我旁边,非要我负责。」
牡丹哑然,这是多么俗的戏码,竟然能拿下梁成,她目瞪口呆地问道:「你就这么依了?!」
梁成摇头,想起这件事,他依然觉得十分的丢人,那个时候自己年轻没有经验,结果被一个女人算计了,「我哪里肯依,可是那个女人指着床上的一滩血迹,还嚷嚷着,让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昔年翟氏家境不错,她兄长还是一个京城的小官,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我被算计了,贵人震怒,还以为我身份暴露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真是那翟氏相中我了,贵人觉得若是这样,不如让我娶了,若是我不娶,引起别人的注意,反倒是不好了,我没有法子,只好娶了翟氏。」
「那个翟氏的兄长呢?她兄长既然是当官的,你们怎么和离的?」牡丹诧异地问道,翟氏的兄长既然是做官的,就算是芝麻小官也比梁成这个布衣强吧,若是翟氏闹得家宅不宁,梁成非要和翟氏和离,翟氏兄长怎么会同意?
「这就是我想要脱离贵人的原因了,这件事委实是我此生最大的恨事,我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被贵人指来指去。」梁成恨恨地说道,「那翟氏十分看不起阿嫂,处处呛声阿嫂,当着我的面就说阿嫂是乡下人,阿嫂为了我,忍了翟氏,翟氏天天闹,要我把阿嫂撵出去,我恨不得直接将她轰走,但是阿嫂却让我让着那翟氏,贵人也是这般说,因为他突然想利用翟氏的兄长做一件事情,我们的隐忍,让翟氏越来越嚣张。
最初,我娶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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