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到底是个孩子，情之一字，她还不懂。

牡丹说着动了情，忍不住凑上前，主动奉上湿润的唇，梁成抱住牡丹，主动的牡丹让他着迷又心疼。

12、过招

梁成哭笑不得，他伸手揉了揉牡丹的脑袋，一把将牡丹拽到自己的怀里：「你想哪里去了，怎么会是他？」

夜，很静，夏侯昭不动声色地喝着茶，面无表情听着属下的汇报——

许氏顿时觉得有了底气。

梁成拉开裤子，昂扬的硕大沿着牡丹湿漉漉的穴口摩擦，一下一下，整个长茎都染上了花蜜，牡丹敏感地身体打着哆嗦，呻吟声一串接着一串。

梁成坏心眼的想着。

牡丹听着梁成一本正经地说着，只觉得古怪，于是牡丹抬头，也问了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你认识他？」

夏侯昭看着梁成，沉默不语，仅仅是这一番话，夏侯昭对梁成的杀心就消失了，他对梁成拱了拱手，略带感慨地说道：「你倒是一个看得开，想得明白的人，既然你喜欢现在的布衣生活，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其实布衣也没什么不好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挺好。」

牡丹只觉得感动，她重重地点点头，在梁成怀里撒娇道：「我也不干，相公最好，什么都不换！」

牡丹身体一僵，看到梁成笑得一派云淡风轻，她身体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属下没有怀疑，只当自家主子和平常一样，依言下去，关上了门，待属下退下之后，夏侯昭瞇起眼睛，他脸色非常难看，竟然是他，怎么会是他……

在济州城，牡丹并没有见过多少有名的大夫，因为那些好的大夫都嫌万芳楼脏，他们不屑给牡丹他们看病，只有一些实在是穷困潦倒的大夫才愿意来万芳楼，就算如此，他们见到牡丹也都是横眉冷对，鲜少出现小脸，在牡丹印象里，大夫都是苦大仇深的，可是这蒋大夫不然，他胖胖的矮矮的，满面红光，是个让人看着就心生愉悦的老人家。

于是梁成又说道：「那人是平乐郡主的郡马爷，你可知道？」

两个人又等了一会儿，知道朱大虎的师爷匆匆地跑过来，回禀道：「大人，盒子里的账册果然被掉包了。」

况且，那个贵人说不定更希望我有家有口，这样他就有更多理由羁绊住我，让我替他做事情。」

别人她不知道，但是牡丹确实她看大的，牡丹七岁被卖到青楼，最开始就是跟在宋奶奶身边学习女红词赋这类的，可以说，宋奶奶和牡丹是亦师亦母，牡丹沉默地从那里搅鸡蛋，然后麻利地切菜，菜烧好之后，待在厨房里并不出来。

但听梁成说道：「你就喜欢我的不正经。」

牡丹搓着手，事实上她更想扭帕子，但是现在她连拿帕子的勇气也没有了。

梁成心疼了，虽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欣赏到牡丹此时动情的模样已经足够，梁成掰开牡丹的双腿，将牡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腰上，一挺身，重重地进入。

凶猛地衝刺持续了好久好久，终于，梁成大吼一声，将体内的喷洒在牡丹的身体里。

牡丹想了想，她总共带来了五件，她看了看许氏，许氏点头之后方说：「四两银子。」

哪知道许氏压低声音说道：「这里有个蒋大夫挺高明的，让他给你把个脉，调理下身子，等着给梁家生个大胖小子。」

「慢慢来，别慌。」儘管梁成都快要炸开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痴迷地欣赏着牡丹难得一见的动情，和晚上幽暗地烛光不同，此时牡丹脸上每一个表情，他都能看到，牡丹身上每一个动作他也都能看到。

宋奶奶揽过牡丹，说道：「他怎么说？」

梁成沉默，若是十年前，他肯定会觉得这朱大虎是个贪官，是个有才无德的小人，但是在京城见识的多了，梁成反而觉得这朱大虎当官，虽然只是贪小财，但是在大事上从来都不含糊，兖州城让朱大虎治理的有声有色，换一个人不一定有朱大虎的能耐，而且主子爷有吩咐……

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阵羞耻的触感，下-身一阵悸动，柔软湿润的活物伸进了自己私-密的花-蕊，牡丹一下子反应过来，哆嗦着，快要哭了出来，相公，相公他竟然在舔自己那个地方，不要……

11、主意

这夏侯昭十分精明，夏侯昭自己做过县令，自然熟悉里面的圈圈道道，朱大虎天天被夏侯昭明里暗里的盘问，眼看就要崩溃了。

夏侯昭眼睛露出一丝怀疑，仅仅是收拾整理案头活的白丁？

梁成一愣，继而哭笑不得，「你想哪里去了，在那贵人眼中我虽然是微不足道，但是成亲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也管不着啊……

8、绣坊

许氏就是性格再耿直直爽，也能看出别人对她异样的眼光，所以她成日呆在小宅院里，也不和外人接触。

牡丹看到梁成竟然这样大喇喇地在榻上睡着了，也不打算叫他起来上床睡，牡丹从床上拿过锦被，给梁成脱了鞋袜，自己则挨着床榻一个小边，靠着梁成，也睡着了。

「原来是梁兄弟，梁兄弟好啊。」夏侯昭拱手和梁成招呼。

「牡丹，这男人你认识？」许氏忍不住回头问道。

夏侯昭不信，一点也不信，他和牡丹的事情当年在济州城闹得那般大，济州城上下都知道牡丹是他夏侯昭的女人，谁敢碰，谁敢娶，为什么，为什么牡丹会嫁人了？谁娶得她？

四两银子，其实还是挺高的，见牡丹答应的那么痛快，妇人也觉得这笔买卖划算，这年头，官宦子弟附庸风雅，这帕子上的梅兰竹菊实在是逼真，转手一卖，就是十两，五个帕子三两银子，自己能赚好多呢。

还是牡丹说得好，许氏只觉得扬眉吐气。

许氏娘家是猎户，做农活是一把好手，做女红就不行了，寻常闺秀会的一些东西，许氏是半分不会。

14、粪水

牡丹慌乱地啐了梁成一口，「没个正经。」

妇人美滋滋的，掌柜一算这笔账，也觉得划算，于是皆大欢喜。

「才……才不是……」牡丹喘着粗气反驳。

自己那样不堪的过去，梁成真的不介意么？

梁成凑到朱大虎耳边，说出之前就想好的对策，朱大虎一听，露出怀疑的眼神，「这行么？」

归根结底，是富贵迷人眼。

许氏也看出梁成情绪不太对头的关係，心里想着是不是街上有人见到了她们，对梁成说了什么，在小事上以前都是梁成听许氏的，但是现在，许氏觉得自己兄弟板起脸的时候实在是吓人，大事小事都要听他的。

所谓的一家之主正是如此。

夏侯昭想着，只见门开了，开门的自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牡丹，而是那日见到的妇人，夏侯昭脸色有点难看，不过儘管如此，他还是表现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

梁成觉得自己小腹有点紧，中午虽然是「吃」了一顿，但是时间实在是太赶了，他还没「吃」够就要走了，嗯，媳妇也一定非常想要，要不然不会洗干净香喷喷地等着自己。

「他不是郡马么，他来兖州干什么，你又说你替贵人办事，都是京城的，不会对你有危险吧？」牡丹十分紧张地抓着梁成的胳膊。

「啊，相公……」牡丹忍不住唤道。

夏侯昭这个人看人很准，朱大虎这个人，说起来真是个好官，也算是忠心，办事效率也不错，唯独有一点可惜了，就是他和自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那白牡丹夫家姓梁，叫梁成，现在在兖州县令府衙内当一名幕僚。」

牡丹嫁人了么？

夏侯昭出身书香世家，祖祖辈辈都是读书人，只是他祖上命不好，就算是中第，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被牵扯被罢官，夏侯昭的曾祖父年轻还做过官，后来被免职，到了祖父，父辈就只当了一个秀才，夏侯昭自小被夏侯家寄予厚望，夏侯家家境一般，自然不会花钱让夏侯昭近女色，因为女色会耽误夏侯昭用功读书，后来夏侯昭及第，在京城的时候，夏侯昭微薄的俸禄自然是不够他喝花酒找女人，更何况那个时候的夏侯昭一腔热血，不屑于和青楼女子为伍，这才被排挤出京城到济州城做县太爷，夏侯昭在京城见多识广，一般庸脂俗粉他看不上，双亲给纳得姿色寻常的通房自然就放到了一边，牡丹的第一次同样也是夏侯昭的第一次。

牡丹抱住梁成的腰，将脑袋埋在梁成怀里，「相公，别离开我，答应我，一定好好活着。

牡丹想了想，「也行。」

说她不怨是不可能的，懵懂青涩的爱慕不说，夏侯昭算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男人，她将她所有的心意都送给了这个人，夏侯昭在济州城做县令三年，自己这个所谓的红粉知己就在济州城的县衙陪了这个男人三年，三年朝夕相对，他竟然没有看透这个男人，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没有认清这个人的本来面目。

可是现在呢，这陌生的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家兄弟的媳妇，真是让人恼，可是偏偏这人气势太足，自己在这人面前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氏有些恼，只能挡在牡丹面前，同时拿着眼睛偷偷窥着牡丹的表情，心里揣测，这男人和牡丹是什么关係？

朱大虎是个没胆子的人。

「相公，相公，求你……」牡丹低吟似哭泣，那巨大的空虚似乎将她湮灭。

那个词，让牡丹浑身都热了起来，偏偏这个时候，梁成「无意识」地抱住她，手在她腰侧摸来摸去，牡丹挣脱不得。

刚才在许氏脑子里勾勒出的才子佳人的话本一下子变成了男子的单相思，许氏有些得意，这男子优秀又如何，牡丹还是选择了自家的兄弟。

宋奶奶走过去，忍不住问道：「牡丹，怎么了？」出去还是好好的，怎么回来就这么没精神了呢。

牡丹眼生，他们不认识，但是许氏店里的人可不陌生，来过几次，又是一个地方的，且许氏一个人拉扯小叔子长大，大家都认识。

牡丹看到许氏眼中羡慕的目光，于是她找了个理由试探着问道：「嫂子，相公一个人养活一家子太过辛苦，我想绣个东西到外面卖，补贴一下家用，嫂子能不能帮我？」

牡丹无意识地呻-吟着，她双眉紧皱，双手紧紧抓住床单，还以为自己在梦魇。

「相公，我，我……」牡丹羞愤地几乎哭了出来，但是求欢的话她说不出来。

私下里，她们对许氏的评价也是毁誉参半。

牡丹弓着身子，忍不住自己一下一下摩擦，但是不够，还是不够……

若是昔年在京城贵人手底的时候，自己何曾出现这样的失误，可见有牡丹的日子自己是多么的惬意，竟然昏了头，失去了警惕心。

牡丹的手慌忙从梁成腰间鬆开，但是梁成却不欲这样放牡丹走，牡丹心一慌，推着梁成，「相公，这大白天，不行……」

「啊——」

夏侯昭来兖州，就是瞄准兖州这块地方，想要将自己的人安-插-进去。

牡丹想到了梁成，在别人看来，相公和这人是云泥之别，相公是泥，这人是云，不过在牡丹看来，这人比不上自家相公一根头髮丝。

梁成将许氏当做娘亲去疼，牡丹也要将许氏当半个婆婆去尊敬。

梁成掩盖了心中的得意，让你觊觎我媳妇！

京城这块地方深得很，梁成自己也知道，自己是个小角色，凡是当官的，尤其是在富饶之地当官的，手上大抵都有那么一点不干净，那位贵人吩咐了，让他抹去所有的不干净的东西，让夏侯昭什么都查不出来。

这个时候许氏却想起了什么，拉着牡丹向医馆方向走去。

梁成大力抽-插，将牡丹撞得几乎晕了过去，榻上的木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那位贵人若是知道自己背叛了，到时候不仅是自己，就连牡丹，嫂子都保不住，梁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

回到宅子，牡丹挽起袖子做饭，许氏跑到院子里看了看她新种下的小秧苗。

梁成就是想听牡丹亲口说出来，他坏心眼地手指在牡丹的穴口一拧，然后又飞快地出来，「想要什么？」

时间这么久了，说恨他，真的谈不上了，若是今天不见这个人，牡丹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他。

夏侯昭想起白天那梁成在自己面前无比幸福的模样，如今想起来只觉得嘲讽，真没想到，这世间真小，自己的女人竟然和自己欣赏的人做了夫妻。

「你……」牡丹坐立不安地说道，明明她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却像是欠着梁成一样。

许氏这个人，看着大喇喇，其实最心细，昨个牡丹拜託她想要出去转转的事情，她并未忘记，梁成走后，她招呼了一下宋奶奶和小翠，然后带着牡丹就出去了。

梁成眸子幽深地望着牡丹，好似别有深意，牡丹心里一咯登，再看梁成，和平时并无二致，牡丹心想，自己肯定是看错了，但是终究还是很慌张。

牡丹却不欲再和这人纠缠下去，她拉了拉许氏的手，用略微担忧的口吻说道：「嫂子，这人好可怕，我们走吧……」

梁成眼中有点冷。

牡丹收敛了嘴角的冷意，抬起头，露出茫然地表情，「嫂子，我不认识啊。」

许氏只是想笑，自家兄弟竟然是个怕媳妇的，晚归一会儿还要回来报备，看牡丹这个样子，竟然是委屈的不得了。

牡丹求助地抬起头看着许氏，却见许氏笑得干巴巴地，对牡丹说道：「牡丹啊，你和阿成先回去吧，碗筷我收拾，我和小翠一会儿学绣东西。」

牡丹笑了，一口说道：「那当然可以！」

夏侯昭只觉得心痛，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夏侯昭怀念昔年在济州城有牡丹的清閒日子，但是却绝对不愿意重新回到济州城做一个小小的县令。

梁成依然闭着眼，呼吸平缓。

牡丹觉得跟许氏一比，自己以前的日子真是太糜烂了，小翠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有意识的跟在许氏身边，学习各种活计儿和手艺。

坑的就是你夏侯昭。

回到朱大成为他准备的临时府邸，夏侯昭召来了身边的得力干将，说：「你在兖州城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一个叫白牡丹的貌美妇人，将她找出来，然后告诉我她的住址，夫家的情况。」

于是问道：「小梁夫人，这些绣品，您打算怎么卖。」

朱大虎抖了一下，心想这梁成果然是主子爷的心腹，这要多大的仇恨，才能让梁成想出这样整郡马爷的手段。

若是牡丹以前哪里要为三两银子算计，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牡丹知道普通人家，做衣服还不到一贯钱，买菜买肉就是几文钱，若还像以前那般花钱大手大脚实在是败家。

「嗯，见过。」梁成说道。

牡丹以自己不担事儿身上又没带荷包为理由让许氏帮忙收着钱，两个人仍在街上转。

「牡丹？」

梁成是真的不待见夏侯昭，哪个男人也不会喜欢一个惦记自己老婆的男人，梁成皱了皱眉头，不冷不热地说道：「夏侯郡马。」

果然，牡丹想了想，抱住梁成，「你在济州城扮乞丐，也是为了那个贵人。」

牡丹聚拢双腿的动作被制止，双腿再次被大力分开，「相公，相公……」

许氏就差欢呼了，说得好，就应该这样牡丹。

你是我的命。

说着，抓着牡丹的手，隔着锦被，扣在自己的硕大上，牡丹心扑通扑通的，但听梁成说道：「牡丹，感觉到没有，大不大？」

这样的感觉好极了。

仅仅是被这样的目光看着，梁成便觉得自己的身体开始蠢蠢欲动，该死，他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梁成这番话起先只有三分真情，不知道为什么说到后面，就有十二分的真挚了，他现在命还不能自己掌握，那位贵人不会放过自己这颗好用的棋子，他知道牡丹不喜欢浮云富贵，只想安安分分和自己过日子，可是眼下自己没有能力，也许说不上那天自己就要被贵人召回京城，依着自己的性格，梁成是肯定不会让牡丹有机会改嫁的，他会拉着牡丹一块，牡丹他是不会放手的，让别人照顾牡丹，绝无这个可能，他梁成就是这么坏，这么不体贴的人。

牡丹饭菜做得再好，也搁不住大家食不知味，饭后，小翠找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牡丹穿好衣服，洗漱好，发现梁成竟然还没有醒来，玩心大起，凑过去，开始捏梁成的鼻子，结果梁成只是嘟哝了一下，一点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牡丹又拽了拽梁成的耳朵，梁成依然没有苏醒的迹象，牡丹凑过去，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梁成，她的鼻子离梁成的胸膛只有半寸，她撑着身体，牡丹俏脸一红，这个动作实在是太暧昧了。

梁成看到牡丹一下子放鬆了，他的悬着的心也就落了下来，若是牡丹遮遮掩掩，他心里大概会惦记很长时间，但是现在呢，他媳妇都不在意那个人，他在意什么呢，但是梁成不愿意这样放过牡丹，实在是紧张的牡丹太好玩了。

「芝姐姐，听姐说你要学女红，我也是初学的，我们一起跟着宋奶奶学吧。」小翠非常机敏的将自己摘了出来顺便还拉了牡丹一把。

嗯……啊……

莫非，这是在等自己？

梁成让人随便从哪个店舖里找了一本旧账本，交给专门造假的艺人，让帮忙改个封，将一本掌门做旧需要很长时间，但是只将一页封面做旧却不用多少功夫。

梁成一看牡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又想歪了，梁成在一屋子女人诡异的目光中将牡丹拉走。

此时夏侯昭悔不当初，郡主被宠得骄纵无比，哪有牡丹那软语温存的体贴，时间越长，他越想念牡丹，他找了很多和牡丹相似的女人，她们中不乏有比牡丹更好看，更善解人意的，但是这么多年纵横官场，他怎么能看不出那些女人潜在的目光，她们根本不是爱他这个人，而是喜欢他的地位，喜欢他的钱。

许氏有些心动，但是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睛出现一丝黯然，「不行不行，我可不行！我学不会！」

白牡丹对夏侯昭意味着什么，夏侯昭自己并不是十分清楚，其实有件事牡丹是不知道的，那就是她是夏侯昭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女人。

她拉着牡丹的手，牡丹也非常开心，有蒋大夫这句话，就说明自己身体无碍，牡丹摸着自己的肚子，彷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梁成的儿子。

牡丹伸手也不管矜持了，对着梁成的脸颊捏去，「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

牡丹有些想梁成了，正因为有夏侯昭这样的人在，所以才显得梁成是那么的难得可贵。

这样一个人出现在朱大虎的府上，到底代表着什么呢？

宋奶奶一愣，她自然知道夏侯昭是谁，那个负心薄倖的男儿郎，可谓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把她都给骗过去了。

梁成想了想，说道：「大人，不如我们这样……」

说着两人就径直从夏侯昭身边走过，只留下傻傻愣愣的夏侯昭。

那人以前是济州城的县令，是我的恩客，当年我很喜欢他，一心为他，想着当奴当妾都愿意，可是还是被他抛弃了，不过这样也好，若没有他，我见不到你……」想着，牡丹竟然有些感激夏侯昭了，同时也感谢当年那些抛弃她丢掉她嫌弃她的男人，感谢他们蹉跎了她的岁月，让她在最合适的时候遇到了眼前这个男人。

许氏很羡慕，她娘家穷，她从小粗野，嫁给梁成的兄长后，家里渐渐好转，搬了新宅子，左邻右舍的妇人都会绣点东西，她只会种瓜种果种地打猎，若是以前在山里也就罢了，可问题是，今时不同往日，许氏的身份已变，接触的人也有了变化，许氏这样，就和大家融不进去了。

今夜宴请夏侯昭，对夏侯昭肯定也是一个非常大的机会，夏侯昭肯定会藉着这个机会找人夜探府衙，找出账本。

牡丹闭上眼睛，享受着梁成带给她的身体的欢愉，这一刻她已然下定决心。

牡丹心里瞭然，许氏也不似一点心机都没有，很多事情估计只是接触的少，所以不知道罢了。

牡丹不求富贵，但求可以和相公长相厮守。」

这也不怪许氏，若是牡丹不进青楼，这些东西原本也是学不上的。

然意识到牡丹还在这里，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后来的事情，大概你也能猜出来，我被京城一个贵人看上了，他说，他可以给我想要的富贵，但是我必须要为他做事。」

许氏说的非常有底气，妇人本来不以为意，当许氏拿出来之后，只瞟了一眼，就愣住了，竟然是北地不常见的苏绣技法，虽然拿来的都是帕子汗巾一类的小物件，但是这花样实在是好看，蝶恋花，鸳鸯锦，件件栩栩如生，妇人惊讶地上上下下打量牡丹，想不到这梁家的新妇还有这本事。

妇人原以为许氏带着牡丹是来买绣品的，却没有想到竟然是来卖绣品的，心里有点不以为然，只是碍着面子，没有驳许氏，许氏看出来那妇人眼中的不以为然，心里也是一肚子火，她觉得牡丹绣得比这里卖的精细多了。

梁成想了想，斟酌了一番说道：「内子十分喜欢平静的生活，她总对在下说，希望过上男耕女织的日子，她是个苦人儿，在下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私慾到了官场迷失自己，做出一些违背本心的事情。」

10、释然

梁成点头，「你猜得不错。」

牡丹被醉醺醺的梁成折腾了半宿，但是同样也睡得很好，起来以后俏脸一红，连忙洗过了身子，看到了宅院里耍拳的梁成，俏生生地瞟了一眼，妩媚至极，风情无限，勾得梁成差点摔倒。

「还能怎么说，我假装不认识他，别说他是郡马，就是驸马，又能奈我何？」牡丹冷笑。

牡丹忙不迭放下手中的绣活儿，羞涩笑了，「嫂子来啦，您坐？」说着给许氏腾出地方。

夏侯昭想起曾经那牡丹对自己软语温存的模样，又想到她会那样对梁成，只觉得无比嘲讽。

宋奶奶瞅着，觉得牡丹的脸色不对劲。

「嫂子农活都是一把好手，这个怎么会学不会呢，试试吧试试吧！」牡丹缠着许氏，她从未见过许氏这样的女人，许氏对她好，哪怕是为了梁成，她也会对许氏好的。

「牡丹，你不记得我了么？」夏侯昭面露痛苦，他不相信牡丹会忘了自己，他刚才分明从牡丹的眼睛里看到了惊愕，为什么，为什么牡丹竟然装作不认识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她叫身旁粗鲁的妇人为「嫂子」？

朱大虎苦着脸，他以为夏侯昭这尊大神早早走了，没有想到夏侯昭竟然不走，朱大虎诚惶诚恐，就怕夏侯昭哪天发现这账本是假的，这样反倒抵消了夏侯昭心中的顾虑，朱大虎如此盼着自己走，想必还不知道账本已经到自己手里的事情。

许氏犹豫了一下，「我真行？」

朱大虎是兖州城的县令，本以为在这么一个富庶且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会有一番作为，哪里知道自己这块地方「庙小神仙多」，竟然把当朝郡马给引来了。

牡丹被梁成带到怀里，隔着锦被，牡丹感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

梁成伸手捏了一下牡丹的小鼻子，心里越发笃定，一定要让那个碍眼的夏侯昭赶紧滚回京城，看他将自己媳妇吓成什么样子了。

许氏忙不迭地点头，「好勒，咱赶紧走，这是个疯子。」

太羞人了，怎么可以这个样，她她竟然会想那种事情，真是，真是……

蒋大夫是聪明人，梁夫人这番话他已经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点头，让牡丹坐下，伸出胳膊，将手按在牡丹的手腕上，按了一会儿，但听蒋大夫说道：「小梁夫人有点宫寒之症，但是并无大碍，老朽开副药方，调理一阵子就好了。」

但听夏侯昭说道：「梁兄底仪表堂堂，一介布衣实在是太过可惜，在下还是那句话，若是梁兄底愿意，在下愿意帮梁兄引荐。」

联想到前几日见到的夏侯昭，牡丹几乎一下子就猜到了县令要请的是什么人，牡丹惴惴不安地看着梁成，莫名的觉得愧疚，这一刻牡丹无比痛恨自己是青楼的鸨娘，不是干干净净的良家女子。

「宋奶奶，我见到夏侯昭了。」牡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牡丹想着，其实不穿绫罗绸缎，普通棉衣穿起来也很舒服。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

梁成又有些不悦，牡丹这样惶恐，莫非是不够信任自己？

牡丹不明，「嫂子，你是身体不舒服么？」

梁成不敢对牡丹说夏侯昭来兖州的目的，但是牡丹何等聪明，既然梁成和夏侯昭不是一伙儿的，那肯定是对立的，或者是第三方的，牡丹非常揪心，但是却不得不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去哄许氏。

夏侯昭差点被自己的想法绕晕了，他定定神，举起酒杯，将注意力放到梁成身上，「这位兄台是……」

夏侯昭啊。

夏侯昭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重新调回京城，自己不是没有从京城待过，为什么心情就变了呢，刚到京城的时候他还有想过牡丹，是什么时候彻底将牡丹抛之脑后的呢？

但听梁成嗓子里发出低沉地笑声，「呵呵呵，别打别打，打坏了，你就哭了……」

牡丹弯腰一拜。说道：「这位公子，虽然不知你从何而知我的闺名，但是还请公子自重，小妇夫家姓梁，请称呼小妇为梁夫人。」

牡丹一听脸就红了，不再吱声，心甘情愿让许氏拉着她往前走。

兖州城没有济州城那么繁华，但是依然非常热闹，特色的小物件，非常多，女人天生对这些小物件最没有抵抗欲，但是看，并不代表要买，牡丹和许氏两个人一路从街头看到街尾，都没有要买的意思。

笑得乐不可支的许氏眼神诡异地看着牡丹和梁成，纵然梁成脸皮再厚，也经不住嫂子这么热切的眼神，粗粗地吃过饭，梁成就将牡丹塞到许氏那里，赶紧去府衙那了。

比起五官硬朗俊逸的夏侯昭，梁成实在是太平常了，放在人堆里绝对不会注意的那种，但是梁成给人的感觉太特别了，你不注意他也就罢了，你一旦注意他，就会疑惑，为什么之前自己从未注意到这么一个值得让人注意的人？

经过这几日的调整，牡丹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小翠和宋奶奶也习惯了，牡丹醒来的时候，发现梁成还没有醒，这是平日绝无仅有的事情，牡丹一方面心疼梁成，一定是梁成太累了，所以在一个床榻上就睡着了，另一方面牡丹又暗自窃喜，自己比梁成起得早。

觊觎别□子的夏侯昭此时不知道，在不远处一家酒肆的二楼，有个男人眼睛一眨不眨地将所有的事情收敛眼底，包括牡丹的拒绝，包括夏侯昭此时不甘的神色。

夏侯昭叩门，只听一声嘹亮的女声：「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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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县太爷招待的人是他是不是？」牡丹怏怏地问道。

掌柜的看到自己夫人拿着绣帕啧啧讚叹，他便也凑过去，一看只觉得这绣活儿实在是好。

梁成原本在听，可是自己媳妇声音实在是太安静美好，他竟然忍不住犯困，当听到牡丹说「明天嫂子带着我出门」，梁成有些愧疚，他原本就想这几天带着牡丹逛逛的，可惜自己却失约了。

朱大虎为人并不贪婪，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是，一个清官，他让百姓种果树，种粮食，在百姓眼中就是个好官，可是在这个位置上，谁能不贪点，朱大虎十分后悔，他自己的账面上也不干净啊。

牡丹笑了：「嫂子，您怎么不行，您跟着我学，然后学会了我们绣东西让人家去卖。」

他和牡丹在一起的时候，只看过一些春宫图，根本就没有实践的机会，那个时候夏侯昭是真把温柔貌美善解人意的牡丹当做妻子去看的。

许氏听到牡丹身体不好，脸一下子僵了，随即又听说无碍，立马喜笑颜开。

许氏带着牡丹排队，牡丹的长相实在是出挑，纵然有许氏遮挡一二，还是难掩牡丹清丽的容貌，牡丹觉得局促，躲在许氏后面，她原本出身青楼自然是不怕人看的，但是牡丹实在是害怕别人攻击她，进而攻击梁成。

梁成只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有个人一直在家里等着自己的感觉真好，那个人是自己媳妇的感觉更好。

夏侯昭冷笑，他就不信了，自己会输给梁成这么一个人，他已决定，明日就去见牡丹。

牡丹看到蒋大夫给开得药方也是一愣，竟然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药，并没有特别贵的草药，登时，牡丹看蒋大夫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在济州城，那些大夫给她们开的药不是人参就是灵芝，好像她们的钱就不是钱一般，这蒋大夫果然有医德，竟然不给病人开贵的药，真是一个好大夫。

牡丹想要抽身，却被梁成抓住了手，直接带到梁成的怀里。

从门缝里，夏侯昭看到了一个稍微有印象的人，那日站在牡丹身边的粗鲁的妇人，这样的妇人怎么配跟牡丹站在一起。

说道这里，梁成觉得已经说得够多了，于是他没有再说下去，他觉得牡丹应该已经明白了。

拿到「账本」，梁成本以为夏侯昭肯定会立马动身回京城，没有想到夏侯昭竟然没有走的意思，梁成本人和夏侯昭在府衙撞了个正着。

那些纸醉金迷的日子，权当是一场噩梦好了。

梁成心里一颤，没有想到牡丹竟然还有这份头脑，虽然说的不对，但是想的方向是不错的，梁成也不瞒牡丹，于是说道：「夏侯郡马和我那贵人认识，我这种身份夏侯郡马自然是不认识的，我入不了郡马爷的眼呢——」最后一句酸溜溜的。

夏侯昭只觉得难受，自己怎么这么傻，当初哪怕是和郡主据理力争，将牡丹放在京城当个外室，也好过此生错过。

梁成太熟悉朱大虎的性格了，这样的人，在贵人名下，是个做实事的，但是却并不是一个适合共同谋事的，朱大虎这一眼，就将自己暴露了，不出所料，夏侯昭的视线转向梁成。

许氏自然是不知道牡丹的想法，她也有自己的顾虑，现在的小姑娘哥哥都是二八丽人，年纪很轻，她虽然不知牡丹的的年纪，但是也能看出来，他这位弟妹年纪肯定不小了，梁成年纪也不小了，这两个人在一起固然是天作之合，但是万一牡丹不能生怎么办，赶紧趁着年轻调养一下身体，让梁家香火延续下去才是正道。

这一刻他突然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媳妇也并非人间绝色却艷冠整个济州城，就这一双眼睛，就能迷死多少人，梁成不悦了，真想将牡丹困住，放在自己袖子里，随身带着，不让任何人看到她，觊觎她。

第二日，梁成神清气爽的起床，想到今日那夏侯昭就能滚回京城不再纠结牡丹，他全身就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气，早晨cao练的时候是虎虎生风。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正面接触，也是夏侯昭第一次正眼看梁成这个人。

梁成高深莫测地笑容，让一家四个女人都不寒而栗，许氏宋奶奶还有小翠同情地看着牡丹，小翠不认识夏侯昭，牡丹认识夏侯昭的时候，小翠还没进楼呢。

许氏心想，这男人不会喜欢弟媳吧？

让牡丹惊讶的是，今天梁成早早地就回到家。

这些人！牡丹用眼神指责，却没有想到三个女人端着碗筷跑得跟什么似的，直接将牡丹和梁成两个人落下了。

梁成拥着牡丹，他心里也是酸溜溜的，想起夏侯昭也曾经这般和自己媳妇软语温存，他就一肚子气，更让他生气的是，夏侯昭那个小白脸竟然将自己媳妇儿抛弃了，在梁成心中，自家媳妇是顶顶好的人。

红颜知己再好又如何，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承诺，并不是说爱你，而是他娶你，给你一个家。

想起那个娶了牡丹的男人，夏侯昭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他握紧拳头，牡丹的夫家姓梁，他翻遍兖州城也要找到那户人家，牡丹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妇人跟着凑趣，「原来是小梁妇人，梁兄弟竟然成亲了，啧啧啧，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你真的嫁人了……」夏侯昭吶吶自语，神情恍惚。

梁成想对牡丹说，媳妇，等我忙完这一阵我带着你去。

幸好许氏不是那难为人的性子，要不然这日子有的磨了。

这里许氏最熟悉，带牡丹自然也就来到了锦绣坊。

「那真是可惜。」夏侯昭和梁成隔空对杯，一饮而尽，嘴巴上说着可惜，可是脸上却没有露出一丝惋惜的意思，反而有些探究。

牡丹小脸一跨，然后抱住梁成，她说：「相公，你真的不介意么？」

「嗯？」梁成双眸幽深，目光从牡丹慢慢移到下面，那里已经是一片濡湿，潺潺的流水甚至沾湿了榻上的软布。

牡丹竟然真的从良了，而且嫁给了梁成，就住在梁成的宅子里。

她们没有一个人拥有和牡丹一样清澈的眼睛，没有任何贪婪，单纯的喜欢自己这个人。

在京城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夏侯昭，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将自己的辫子放在别人手里。

牡丹其实心里也是惴惴不安，虽然重新到了一个地方，但是曾经青楼的往事不可磨灭，牡丹一直害怕，自己不堪的过去会影响梁家的香火子嗣，不是一次听说楼子里的姑娘从良之后不能怀孩子，若她也是如此那该怎么办？

七年未见，伊人容颜如故，竟然还是这般清丽，比起从前的青涩更添三分风情和两分温婉。

牡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牡丹跺脚，这个傢伙竟然将自己丢下了。

设宴款待夏侯昭的朱大虎丝毫没有想到，他想赶走的夏侯昭此时对他已经起了杀心。

这边梁成和牡丹蜜里调油，那边的夏侯昭却十分不是滋味。

梁成摸着手心残余的馨香，笑了，媳妇跑得方向，不是许氏那屋子却是他们的院子，想着梁成一笑，追了上去。

梁成的主意其实很简单，夏侯昭不是想要账本么，给他一本就是了。

两人忍不住同时叫道。

夏侯昭这几日忙着查朱大虎在兖州任官的贪污证据。

「请问夫人，牡丹在府上么？」让夏侯昭称呼牡丹为梁夫人，真是困难了点，而

朱大虎惊喜地忐忑地看着梁成，果然是主子爷的人，这事儿真的让梁成做成了，只要耐心等待，若是真的成功，那夏侯昭这几日就应该收拾东西回京了。

他只能一声声唤牡丹的名字。

许氏笑了，忙介绍道：「这是我弟媳。」姓什么叫什么，一个字都没开口。

不过两人也没有忘记最终来的目的，许氏带着牡丹到了一个绣坊，许氏平日虽然穿的都是很朴实的衣衫，但是为了不丢梁家的脸，衣服柜子里也有那么一两件刺绣花纹的衣服，这些衣服都是从一家叫锦绣坊的店里买的。

如此简单的几个字，却在牡丹心中字字重于泰山。

济安堂的的蒋大夫是这一代的杏林圣手，很多疑难杂症到了蒋大夫手里就变得异常轻鬆，蒋大夫一把脉就能查出病源所在，兖州城的百姓对这位蒋大夫非常信任，许氏也是蒋大夫的信服者之一，生病宁愿多排队到济安堂，也不愿意让别人诊治。

朱大虎左右为难，好歹，他还有个同阵营的梁成，上面派了梁成来，这梁成总会有几分本事。

好在小翠也是那懂事的，她明白宋奶奶的意思，另外就是她也不喜欢梁成这样的，如此朝夕相处，小翠也没看出梁成好在哪里，梁成没有牡丹有钱，就算是买一支钗子也买不起最名贵的那种，小翠看到梁成送给牡丹的镯子髮簪之类的首饰，明明就是很普通，牡丹自己有一盒子，大部分都比梁成送的好，偏偏牡丹稀罕的跟什么似的，天天戴着。

筵席还未结束，夏侯昭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先行离开，朱大虎忐忑不安地看着梁成，梁成眨了眨眼睛，朱大虎瞬间安心了。

牡丹对着蒋大夫行了一个礼，只听许氏又说道：「蒋大夫，给我弟妹看看身子，补一补，小两口成亲刚不久。」

若是平日街上看到，许氏一定会讚一声，这人和自家兄弟有的一拼啊，因为在许氏这个如母的长嫂眼中，梁成是最优秀的男子了。

牡丹鼻子一酸，眼眶忍不住又红了，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说让自己这么感动的话。

两个人又逛了脂粉铺子，牡丹给许氏买了胭脂香粉，虽然许氏推托说不要，但是弯起的嘴角还是显示心情很好。

牡丹扑哧一下子就笑了，她环抱住梁成，温柔地说道：「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

梁成掐算着时间，只觉得时间尚早，他当即做了一个决定，在牡丹惊呼声中，一把将牡丹扛起来起来，快速向他们的小宅院走去。

夏侯昭紧紧地握着拳头，他已经错过一次了，不想再错过第二次，任何事，总要试一试。

牡丹也不是笨人，一想就明白了，自己被身下这个大坏蛋给耍了。

他的女人，梁成不过一介布衣，相貌平平，牡丹怎么会看得上。

牡丹偷偷捂着嘴，仔细观察梁成的表情，没有发现一丝苏醒的迹象，于是她低下头，捂着嘴笑，牡丹低头的那一瞬间，没有注意，梁成的嘴角弯了一下，既然小妻子喜欢这种把戏，他不介意多陪她玩一会儿，早在牡丹起身的那瞬间，梁成就醒了，不禁是这样，梁成甚至还看到了牡丹在屏风后面换衣服，那屏风后面时隐时现的胴-体，让他浮想联翩，小兄弟忍不住抬起了头，这还不算，她竟然还跑过来勾引他。

想着，向牡丹伸出了自己的「禄山之手」。

牡丹，牡丹，我的牡丹……

许氏的答案虽不中，亦不远已，这男人和牡丹渊源颇深。

「你嫁人了？」夏侯昭走进一步，神情恍惚地问道。

牡丹一听，心慌了，她并不求富贵，她只希望和梁成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她抓住梁成结结巴巴地说道：「相公，那那我岂不成了你的累赘？」

当天中午，梁成特意回家给牡丹说，晚上不要等他了，梁成告诉牡丹，是县令设宴招待贵人。

9、旧人

牡丹只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身上燥的让她难受，那火热悸动的感觉自己再熟悉不过的，熟悉的气息，粗-重的呼吸声，胸口发胀，下-身一阵空虚，双腿被分开，牡丹挣扎着，羞愤异常，啊……啊……不要……相公，我不想做，好困啊。

梁成低低应了一声，不可置否。

许氏就是不喜欢这男人看自己的眼光，真是和那些讨厌的人别无二致，那么不屑一顾，切，瞧不起人还摆出那么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真是噁心死了！

第二日看到梁成去府衙后，夏侯昭就按照属下给自己的地址，动身前去找牡丹。

「没，没有……」牡丹低下头，事实上，她的腿也开始发软，梁成顾及她的身体已经好几天都没碰她了，其实她也很想，很想，想到梁成给予自己的的滋味，牡丹便觉得浑身都燥动不安。

朱大虎异常高兴，终于不用面对夏侯昭杀伤力极强的眼神了，他乐呵呵地对夏侯昭介绍梁成，「这是给下官整理案头活的梁成兄弟，呵呵呵。」多余的话一句也不说，你自己猜去吧。

夏侯昭笑了，「梁兄可有兴趣为官，在下可为兄台引荐。」

夏侯昭的手一顿，放下杯盏，良久，他对下面跪着的人说，「下去吧。」

梁成又不是傻子，媳妇这架势，明摆着就是在等自己回来啊。

平日会有妇人找许氏过来聊天，虽然敬佩许氏为人，但是却不太能和许氏聊到一起去，许氏说话爽直，落在镇上妇人眼中，就粗俗了。

他推开门，发现自己心心念念的媳妇趴在榻上的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

牡丹脸一红，从梁成怀里挣脱了出来，「没个正经！」说完飞快地跑掉了。

掌柜还没开口，那妇人就说了，「小梁妇人，四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这做一件衣服，至多也就十两，您这这五件就是小帕子，花纹也简单，三两银子你看行不。」

再看看许氏那笑得一脸慈祥的模样，牡丹的脸又红了一些。

此时夏侯昭全然忘记，昔年若不是她抛弃了牡丹，牡丹此时此刻也是他的女人，可是男人的劣根，他不甘忍受慢慢升官的痛苦，被京城的繁华迷了眼想要一步登天，于是他娶了对他有意思的郡主，当了人人羡慕的郡马爷。

当即千恩万谢，因为蒋大夫实在是很忙，许氏和牡丹也不好打扰，两个人感激了一下，抓了药就离开了。

耳边似乎传来相公温柔的话语，说的什么她听不清楚了，随着身体传来的更大的快-感，牡丹迷失在这不知是现实还是春梦的性-事中。

原本应该慌乱的，但是既然梁成这般说了，牡丹自己竟然诡异的平静了下来，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事情。

不过梁成的麻烦并没有因此消失，因着这番话，他给自己留下了另一种隐患。

这点真是要了命了，夏侯昭也是有抱负想要做点什么事在青史留名的人，所以他很佩服朱大虎这种办实事的人，拉拢不成只能叹息了，可惜一个好官，只能除掉了。

又过一日，梁成依旧去府衙，山东这块地方，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兖州粮食充足，江南水患，兖州是主要拨粮的地方。

梁成一想到现在的好日子会因为自己一个放鬆而彻底消失，就会一身冷汗，想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夏侯昭。

许氏给梁成说了她们今天出去的事情，唯独跳过了遇到夏侯昭的事情，牡丹感激地冲许氏笑了笑。

那声音实在是很小，牡丹身边的许氏都没有发现，牡丹四周看了看，也没发现认识的人，就在牡丹以为自己幻听的时候，那个声音又说道：「真的是你，牡丹！」

那「贵人」二字说的十分嘲讽。

察觉到夏侯昭的冷意，梁成心里也暗道不好，心里责怪自己实在是太大意，竟然不由自主将情绪漏出来，让夏侯昭察觉到了自己的敌意。

梁成练功完后，牡丹已经备好早饭，现在牡丹已经完全可以早睡早起，许氏也乐得牡丹接过自己的活儿，因为许氏发现，只要做饭的是牡丹，梁成总是多吃一碗，许氏是个传统的女人，觉得男人在外挣钱非常辛苦，要多吃一些才能有力气干活。

虽然是宽慰许氏，但是牡丹是真的心疼了，这么一大家子都要靠梁成养着，虽然梁成不至于养不起，但是毕竟自己还是拖累他了，牡丹最不希望就是成为梁成的固执，也不知道那位贵人让梁成做什么事情，牡丹此时希望，若是有天梁成离开那位贵人，他们还有条别的出路。

许氏终究是顾大面的，她让牡丹拿出那些绣品，然后摊在妇人面前，「这是我弟妹绣的，你们且看我弟妹的绣品好不好？！」

梁成没有想到，眼高于顶的夏侯昭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梁成也没有料到，这番话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竟然彻底打消了夏侯昭的杀心，连夏侯昭看自己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嫂子，我对兖州城不熟悉，您哪天有空，带我出去转转，我以前也绣了很多东西，不知道绣庄愿不愿意收。」牡丹柔声说道。

哪知道梁成大力一扯，将牡丹反压在身下，他低沉地声音贴着牡丹的耳垂，一隻手揉捏着牡丹的丰满，嘴巴吸吮着牡丹的唇瓣，一隻手沿着牡丹平坦地小腹，滑到两腿之间，牡丹刚才原有些动情，此时被梁成一弄更是身体瘫软，任梁成为所欲为。

夏侯昭的口吻十分具有煽动和诱惑性，若是昔年初到京城的梁成听到夏侯昭这番话，估计就心动了，可惜了，如今的梁成早已不是吴下阿蒙，他将命攥在别人手中一次，不想在受人掌控第二次。

因为受到梁成启发的夏侯昭无比想要见到牡丹。

更可惜的是，这梁成十分的不识抬举。

他忍不住支开那些溜鬚拍马的官员，下楼追了过去，可是没有想到，牡丹竟然嫁人了，夫家姓梁，看她嫂子那般粗鄙就知道牡丹嫁了一户什么样的人家！

许氏一口答应下来，「行，这个没问题，你要是想，咱们明天就出去！」

牡丹心一颤，一个特别大胆的念头浮上心头，她忍不住问道：「难道你说的那个贵人就是他？！」

梁成哈了一口气，生怕自己晚上喝得酒水冲撞了牡丹，梁成走进，发现牡丹的头髮是湿的，显然她已经洗过身子了，梁成低下头，果然，身上是香的。

梁成端起酒杯，对夏侯昭说，「郡马爷抬爱了，梁成一介布衣，当惯了白身，并不喜欢朝廷上的繁文缛节。」梁成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朱大虎也不拆穿他，他再天真也知道梁成是自己这一派的，不能拆台。

「相公，相公……」牡丹哆嗦着，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想要，可是可是，那些话怎么说出来。

夏侯昭越看梁成越觉得眼熟，可是这样的人，自己怎么会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以下场景自行想像，本章到此结束————

但听梁成笑道：「今天衙门里的同僚见到你了，给我说了，你今天在街上被人缠住了？」

平乐郡主可是安王爷的掌上明珠，平乐郡马夏侯昭也是颇得圣宠，真是惹不起。

哪知道牡丹正在感动着的时候，梁成的手不正经的摸上了牡丹丰满的胸脯，捏了一下，声音挑逗地说道：「媳妇，我想你了……」

夏侯昭皱眉，果然是蠢妇。

淫-妇。

夏侯昭目光有点冷，他拿着属下呈给他的资料，上面有牡丹现在住址的详细信息。

牡丹忍不住惊讶了，这都没有醒！

他冷笑，别说是郡马，就是驸马他也不会轻易饶了他，觊觎牡丹的男人……哼哼。

难道，自己还不够疼她？

检点，对于一个曾经出身青楼的女人来说，这是个硬伤。

当天晚上，梁成风尘仆仆的回来，粗粗吃过饭，一脸疲倦，牡丹一边给梁成按肩膀，一边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梁成狐疑地看着牡丹，牡丹仰起头，那双剪水秋瞳的双眼，深情款款地望着自己，彷佛自己就是她的天，她的全部。

许氏仔细端详了牡丹的表情，并未发现异样，牡丹的目光清澈，没有一丝躲闪，许氏放下心来，真是不认识啊。

听到这番话，夏侯昭一愣，莫名的，他想起了牡丹，若是当年他没有顾虑别人的目光带牡丹走，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京城占据一席之地，会不会好一些。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身不由己到底代表着什么，富贵迷人眼，自己不就是在富贵中迷失了自己，渐渐不能回头了么？

许氏那日进屋，见牡丹在绣花，伸头一看就愣住了，「真是好鲜亮的活计！」

夏侯昭为人太自负了，他瞧不起朱大虎，自然不会想到朱大虎会在这上面造假，为了让夏侯昭足够信服，梁成还特地在朱大虎的府上放了两个假账本，一个新的转移视线，一个旧的，夏侯昭肯定会以为新的那个是障眼法，殊不知，真正的账本早就做好，由朱大虎找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了。

许氏看到牡丹这个样子，心里是十分满意，也暗怪自己鲁莽，竟然忘记给牡丹准备纱巾遮挡一二，真是失策，好容易轮到许氏和牡丹，两个人赶紧进去，蒋大夫看到许氏，微微点头，想来是认识许氏，目光放在牡丹身上的时候略有些疑惑，「梁夫人，这个是……」

牡丹脸一红，好似，男人早晨这个时候，是很敏感的，牡丹红了脸，不安地蹭蹭双腿，想到梁成曾经带给自己的快感，她的呼吸也有点慌。

梁成走了以后，小翠就凑了上来，这样也是宋奶奶给小翠定下的规矩，就是不让小翠平时和梁成肆意调笑，毕竟小翠是个未婚的姑娘，梁成又是牡丹的丈夫，小姨子之类的称呼实在是太过暧昧。

梁成冷笑着：「怎么不行，这一次就让他滚回京城！」

梁成笑了：「怎么会，你是我的命。」

牡丹上去咬了梁成一口，她说，「那你娶我，是不是也是那个贵人的意思！？」

牡丹只觉得手指冰凉，脚也有些软，真是没有想到，今生今世，还能遇到这人，岂止是认识，牡丹几乎想要冷笑，这人曾为她一掷千金，为了她在济州城留下「千金买笑」的风流名，这人给了自己希望，然后又将自己从云端丢到泥沼，这是她第一个男人，这是她曾经最相信的男人，也是试图用一万两银票羞辱她的男人，曾经的济州城县令，现在的当朝郡马爷，夏侯昭。

梁成无比骄傲的兄弟在牡丹柔软的小手的推搡中抬起了头，梁成拉住牡丹的手，「牡丹，你很急么？」

到了梁家的宅院门外，夏侯昭一眼就看到了郁郁葱葱的蔓籐，还有蔬菜，夏侯昭面露嘲讽，果然是卑贱之人，夏侯昭不是一个反覆的人，他确实非常佩服欣赏梁成，但是这种欣赏绝对不会蔓延到他娶了自己心仪的女人自己还会高兴。

绣坊老闆是个中年男人，看上去很老实，但是他管账的妇人看上去却非常精明，看到许氏来了，忙招呼道：「梁夫人，你来啦？！」然后转头看向牡丹，打量之后，一脸惊艷，真是个标緻的小媳妇，遂问道：「这是……」

「相公……」牡丹看着梁成越发深邃的双眸，感觉到梁成喷在自己额头上逐渐粗重的呼吸，自己的身体也烧了起来。

本来清晨就是一个容易情动的时辰，梁成难耐地分开腿，让自己兄弟舒服一点。

如此白日宣淫的后果就是，两个人都起晚了。

如此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夏侯昭的眼睛有点冷，此时他已经解决朱大成的事情，自然有功夫去想别的事，不知道这个梁成在朱大成身边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回去一定要让人好好查看一番，若是真有问题，不如就此毁去，好解决一个隐患。

牡丹知道梁成回来了，想睁开眼睛，但是困顿让她无力睁开双眸，甚至无法清明神智，酒气混杂着男人情-欲的呼气，牡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

这帕子白底是上好的苏州绸布，不能再少了。

不过很快，夏侯昭的顾虑就打消了，一个小人物而已，用得着自己费心么？

13、布衣

小翠到底看不上梁成，虽然她觉得梁成对牡丹好，但是牡丹可以找到更好的。

「梁兄，这可要怎么办？在下无能，那夏侯郡马天天缠着在下，在下快顶不住了！」朱大虎擦汗，忍不住向梁成抱怨。

梁成只觉得胸口温热，他抱着牡丹，说道：「都过去了，那个人有眼无珠，就算是郡马又如何，就算是让我做神仙，舍了你，我也不干。」

夏侯昭一挑眉毛，不知道为什么，郡马两字从梁成嘴里说出来，说不出的讽刺，夏侯昭也忍不住皱了眉头。

解决心头大事的夏侯昭，此时非常轻鬆，甚至还和梁成这个白丁打了一个招呼。

还没有张嘴，竟然自行睡去。

那个时候，金钱权利和同僚的吹捧，早就让他忘记了遥远的济州城还有一个牡丹，若不是身边书僮提醒，他说不定真的忘记了，拿了一万两银票让人送给牡丹，权当是一场恩情，让牡丹闭嘴。

但是这不妨碍小翠看出气氛不对劲。

喝酒，歌舞，女人，宴会的内容无非就是这些，看上去宾主尽欢，事实上心思各异，大家都在笑，但是笑容背后暗藏杀机。

「那是！」许氏自己年纪大了，不在乎，在她看来牡丹年轻，这些人都是奸商，一定不能让牡丹受欺负，于是凡事都挡在牡丹面前。

许氏笑着说道：「蒋大夫，这是我弟妹。」

梁成看着牡丹，然后沉默地喝着茶。

牡丹知道许氏一直在为自己出头，其实这家店不收，她可以去下一家店，毕竟多跑跑，多认识两个地方也没有什么，牡丹很感激许氏为自己说话。

梁成看到了夏侯昭眼中的不屑，举起酒杯的手挡住了嘴角的嘲讽，夏侯昭确实是一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可惜了……

许氏一愣，傻了眼，她嗓门本来就大，这一下就似要吵架一般，「我？弟妹不是在说笑吧，我怎么行？」

因为抱着太大的希望，所以到了最后才会那么失望，甚至绝望，一万两银子，断了他们之间所有的情分。

当梁成回到自家宅子时，许氏宋奶奶那边灯已经熄了，看样子人一干都已经睡下了，梁成蹑手蹑脚地走到自己宅院，惊讶地发现烛竟然是亮着的。

牡丹没有想到，在药房门外，竟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筵席上，朱大虎一直擦汗，夏侯昭这个人委实可怕，看着对方的眼睛都让他很有压力，朱大虎摸了摸胖胖的手，小眼睛转的骨溜溜的，向梁成的方向瞟去。

有了许氏的承诺，牡丹放心了，牡丹自己是不会一个人上街的，一个是怕遇到危险，另外一个就是，她不希望给梁成留下什么把柄，让人觉得梁成的新妇一个人在街上逛，不检点。

其实夏侯昭是觉得梁成是个人才，想要招揽一番的，夏侯昭的眼睛很毒，真英雄，假英雄，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梁成器宇轩昂，虽然样貌一般，但是週身有一股让人特别敬重的气场，眼睛清明，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卑不亢不谄媚，夏侯昭是非常欣赏这种人的，想着若是此人愿意为自己卖命，他倒是可以许这个人一个官职，这等人做白丁实在是太可惜了。

这一次，声音很清楚，许氏也听到了，两个人同时抬起头，但见前面一个巷口走出一个剑眉星目，压迫感十足的男子。

惊鸿一瞥，往事浮上心头，让他有了重温旧梦的衝动。

梁成根本不理会，他虽然涨的难受，但是耐心却是很好，牡丹双腿紧紧地併拢，他伸不进去，只能沿着大腿的根部打圈圈，牡丹受不住，忍不住分开了一些，可是梁成却丝毫不理会，他似乎全部地注意力都放在挑逗牡丹胸前的红樱上。

没有想到就在这个时候，牡丹竟然将自己脑袋凑了过来，女子的体香扑面而来，牡丹鼻下的灼热的呼气喷到自己的胸膛上，偏偏这个时候，她还想跑，梁成一把抓住牡丹的手，想跑没这么容易。

相濡以沫，生死相随。

可是时间对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