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厌跳上凳子，靠着冰冷的墙壁，无所谓道：“那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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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女身上绕着缚魔索，单手掐诀，眼睛望着天花板，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一眼。

可风停渊或许没有将来。

一转眼就是几天几夜。

公西白凝转头。

哪怕只是触碰一下，都好像会被蛰疼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涌现，而且无从抵挡。

她从来没有这样害怕失去一个人。

只是她修为根本无法跟风停渊相比，往往刚刚导出一点，浑身上下就结满厚重的冰壳，浑身哆嗦，无法继续下去，要运功很久才能将寒气消化。

她还没有对风停渊好过，除了气他，踹他，咬他，穿他的衣服，吃他的东西，拿他的传音石，用他的钱，用他的剑，尝他的血。

她总是觉得，将来自己会豪迈地霸占一座山来养他。

如果他不会醒来呢？

可风停渊离开她也可以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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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隻接住他一次，而且就快要失去他了。

她似乎用了某种阵法，连同药物，内外兼施，将风停渊因为收復渡厄所受的伤缓缓弥合，再将他体内的寒气导出。

“你最好说到做到。”

公西白凝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盛怒之下依旧背脊笔挺，清凌凌地走到房间一角，伸出手指，指着一个高脚凳道：“你要留下也行，但必须让我束缚住你身上的气息，且绝对不能离开这个凳子，否则就前功尽弃。”

公西白凝便也回过头，闭上眼，加快了运功的速度。

之后苏厌果然既不走动，也不说话，只是抱胸靠墙，冷冷盯着公西白凝的一举一动。

等了片刻，苏厌垂下目光，越过公西白凝，长久地落在风停渊身上。

如果风停渊再也不会睁开眼，跟她说话了呢？

他接住她那么多次。

贵，还自称天下第一药宗，简直可笑。”

她从前总是觉得，反正小鲛人没有她也活不下去。

公西白凝则是真正的全神贯注，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

越是等，她心里反而越没底，那些嘈杂的心绪，怀疑，犹豫，挣扎，愤怒，全都像是湖底搅起的沙石一样缓缓下沉，最终剩下的只有一望无际的恐惧。

风停渊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画面。

如果公西白凝也没法救他呢？

她从来没有这样，这样想要一个人醒来。

几次三番，直到她又一次浑身结满冰霜，周围浮空突然燃起几团幽蓝色的冥火，悄无声息地消融她身上的冰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