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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绳上的蚂蚱。

夏绥绥倒想好好请教他:这样她还怎么赢得羽幸生的喜欢和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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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美人,听说几日前圣上去你g0ng里发了好大脾气,”肖婕妤一脸关切,“你没事吧?切莫被吓到,肚子里的宝宝可受不住。”

夏日悠长,闲来无事,这群妃嫔又想出了新花样,让夏绥绥指导她们的侍nv化妆,誓要革新后g0ng妆容cha0流。

夏绥绥取了一罐胭脂,将那晚霞般的瑰丽颜se抹在手背上予众人欣赏:“能有什么事,我这不好好的吗?”

“肖,娘娘,多c心了。圣上,怎会,舍得,”孟淑媛的话是愈发多了,“那把,花梨木,雕花圆凳,定、定是夏美人,自个儿摔破了,赖、赖在圣上头上。”

夏绥绥笑而不语——这段日子,她已经习惯后g0ng逐渐的变化。羽幸生这样“雨露均沾”,但实质x宠幸过的只有她一人,且还留下了皇种。一群nv人忽然意识到,圣上不是腰不行,而是对她们真的没感觉,心理失衡可想而知。这阵子多的是对她如何拿下冷淡君王的好奇刺探,亦不乏醋意弥漫的尖刻之语。

所幸夏佼佼始终待自己如常。她虽落寞,却全无妒忌。

“我早知道圣上并不属意于我,”私下里她对夏绥绥说,“毕竟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有心上人的。”

夏绥绥竖起耳朵:“谁?”

“绥绥你那时还小,所以可能忘记了。圣上十四岁的时候,便与旧白城洛氏大小姐洛淇定了亲,”夏佼佼的鹅蛋脸上流露出羡慕的神se,“若不是后来洛淇的祖母洛太君构陷,致使圣上家破人亡、流离失所,他俩应该早就结为欢好,成为人人yan羡的一对佳偶。”

“算起来,你的生母洛夫人是洛淇父亲的胞妹,你与她还是表姐妹呢。”

鸦翅般浓黑的睫毛微微扇动,掩不住她眼底的失意:“我亦从未见过洛淇,但寻思着,你或许与她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吧。所以圣上眷顾你,我也不算惊讶。”

她总觉得羽幸生能从灭族之灾中生还,已是上天对她痴恋的怜悯,更做梦都不敢想自己可以嫁入g0ng与他为妃。这位夏家大小姐,虽有倾国倾城的貌,却因有个强势的娘亲而心怀自卑。幼年随夏常尊去雁城,见到了羽幸生,便一生倾心,却不敢妄想他会钟情于自己。

“那洛淇现在在哪儿呢?”夏绥绥问道。

“羽氏全族陷于囹圄之时,她从白城偷跑出来,想去找羽幸生,谁知路上遇见贼人……”

夏佼佼不忍说下去,ch0u出丝帕捂住嘴,

“……据说si时,衣不覆t,脸皮也没了。”

夏绥绥愕然失声:怎么洛淇与原主一般,也shishen于贼人。

羽幸生的未婚妻下场竟如此凄惨,确是让她始料未及,难怪他要守身如玉这么多年。

她忽然觉得他整个人都闪耀着痴情的光辉。

结束了试妆会,夏绥绥整张脸都如花猫,涂满了各种水粉胭脂。阮儿不在g0ng里,她索x自己卸妆。

待镜中那张脸洗净斑斓,她仔仔细细端详着。

还是一样的白净脸盘,眉se淡淡,眼睛圆中带尖,一张大小适中的嘴饱满丰润。

洛淇是否有一张相似的脸?

一想到洛淇的故事,那日梦到的无脸nv鬼又闪现脑海。

夏绥绥吓得一哆嗦,赶紧从镜前逃走,要去拉几个g0ngnv唠嗑以缓解恐怖。

刚起身,阮儿一撩帘子走了进来,手上捧着好些礼盒。

“娘子,二少爷的补品送来了。”

夏绥绥见她神se惶恐,一张小脸略带惨白:“传话而已,怎么ga0得跟见了鬼似的?”

“鬼”字一出口,自己又打了个冷颤,赶紧往阮儿身边钻了钻。

“娘子……”阮儿真像给附了身似的,双眼木然,“二少爷说,他说,说……”

夏绥绥没被无头nv鬼吓si,也要被阮儿这副样子折腾掉半条命:“你快说!”

“他说,要娘子亲近圣上,拿到他手上的一本剑谱。”

“我呸!”夏绥绥火冒三丈,“使唤人还上瘾了是吧?要求没完没了了。你去跟他说,我不g了!”

阮儿的眼眶一下子红了:“二少爷还说……他还说如果娘子办不到,他有千百种方式可以折磨阮儿。”

说着,她抖手拉起了自己的左手袖管。

那纤细的手腕上,有一点微微突起的红点,似被埋进了一颗血滴般的红豆。

那粒红点鲜yan触目,在皮肤之下都隐隐透着可怖的光。

“这是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夏绥绥想抓住阮儿的手细看,却又不敢碰触。

“二少爷说,这是……这是牵丝诀,”阮儿的嘴唇止不住的颤抖,“这样即使相隔万里,他依旧能有办法让奴婢疼痛万分。”

夏绥绥没料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玄乎手法,更没料到夏守鹤和煦如春风的外表下,竟然如此狠绝。

“他要什么剑谱?”

“二少爷说,清明殿,寒书斋,往生剑谱。”

素来有传言说集齐时逆、往生和穿天三大剑法真传者得天下——后两个似乎只存在于传说,鲜有人得闻,倒是羽氏时逆剑法一直大名鼎鼎,为江湖众人所垂涎。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在位的君王都颇为忌惮羽氏一族。据说旧白城洛太君亦是为此而不惜挑起朝廷江湖的腥风血雨。

没想到羽幸生竟然能得其中两大剑法,如此运势,不成帝王也难。

清明殿是圣上居所,寒书斋是他的书室,亦是接见往来朝臣将相的地方,后g0ng嫔妃怎能轻易踏足?

真真是要bsi人。

碧蓝无云的天上飘着数只五颜六se的风筝,时高时低地竞相往上飘着。

“看!我的飞的最高!”

沈昭仪兴奋地大叫,抓住肖婕妤的袖子就是一番摇晃。

“你的当然飞得高呀,夏美人要我们挑风筝,你眼疾手快挑了这最大最工整的一只蝴蝶,都不带客气的。我们还不是等着输给你嘛!”肖婕妤一把将她手打掉,努力控住自己手里的线盘。

夏佼佼最怕热,一人坐在那丝帐下持着团扇乘凉,时不时叮嘱夏绥绥:“可别贪玩,你还有着身子呢!站久了腰酸的很!”

夏绥绥聚jg会神地c作着自己那只毛毛虫,只叫夏佼佼不要担心。这是她攒的风筝局,哪有东道主自己在场外坐着的道理。且今日是难得的一个凉快天,不出来玩耍实在可惜了。

“沈昭仪你莫要猖狂!看夏美人的毛毛虫就要追上你的大蝴蝶了!”肖婕妤眼见着自己的追不上,就替夏绥绥摇旗呐喊起来。可见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一时间众人都屏息噤声,看着那条绿茸茸的虫子扭扭歪歪地追赶着五彩斑斓的蝴蝶。

“哎呀!”夏绥绥手中牵扯力倏然消失——风筝线断了,那只毛毛虫却借力往更高的地方飞去。

她提裙就去追,丝毫不管背后的劝阻声。

“阮儿快跟着你家主子!这才一个多月的身孕呢,哪能这样跑!”夏佼佼焦急地唤着,可其他妃嫔手中正捏着好不容易放高的风筝,哪里肯松。

夏绥绥就这样跑出了众的视野,一直跑到了附近的武练场。回头一看,郁郁葱葱的林木将方才所在之所与此处恰好隔开。

“娘子,你也跑太快了!也不怕其他娘娘起疑!”阮儿气喘吁吁地跟上来。

“是这里吗?”夏绥绥问。

阮儿赶紧看了看周围的树,一会儿就找到了一颗树g刻了标记的。那树桠高高处,早于叶间藏好了一个青绿毛毛虫风筝,与夏绥绥刚才放的那只一模一样。

找到之后,阮儿拿地上的石头刨去了树g上的标记,然后二人便走进了武练场。

“你可看好了,那风筝是往这边飘的吗?”夏绥绥高声问。

“是呀,奴婢看的清清楚楚的。娘子你可走慢点,小心肚子里的龙种。”

夏绥绥cha手在腰间,一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老娘是个孕妇的模样。武练场门卫原本有意阻拦,见她这幅姿态,犹豫间就放了行。

一踏入武练场的门,就听见兵刃相交的声音。

十面锦旗cha地,围出地界,旁边列队的是圣上亲卫队,零星站着还有些武将军士。

在这之中,有两人正间剑刃相向,打得激烈。

夏绥绥凑近去,看见羽幸生身着短打,正与一个穿武装的对峙。他的长发高高束起,随着其举动肆意飘扬。刀削玉面微微染汗,在日光下那双凤眼更显明亮。

他手持一把细窄的长剑,那剑气极冷,于白日间亦是刺目b人。

“公孙公子,今日还是不服输呀。”

羽幸生微微眯起眼,嘴角歪出一抹戏nve的笑。

对面那人年纪与羽幸生约莫一般大,剑眉星目,应该就是公孙止将军的儿子,亲卫队队首公孙云杨了。他拿着一柄大刀:“能与圣上切磋就是赚到,哪有随便服输的道理?”

语毕,那大刀便虎虎生威地向羽幸生披将下来。

羽幸生双目微眯,脚下一个回旋,就轻松挑过了那刀锋。他一个腾空,轻落于公孙云杨身后,一个转手用剑刃接住了后者回砍的气力。

公孙云杨双眉一扬,收刀再进攻。

羽幸生轻轻笑叹一声,将那长剑舞出乱眼的剑花,把刀锋裹挟的力道打去了不同方向,然后横手一扫,就将已是软弱无骨的大刀打落至地。

“娘子!”

夏绥绥正看着,忽然被阮儿掐了下胳膊:“g嘛?”

她极小声道:“口水!”说完还指了指自己嘴巴。

夏绥绥往自己嘴巴上0了0——天呐,光天化日的,她竟然会对着羽幸生流口水!

这小子舞起剑来,真是太好看,如行云流水般从容潇洒。他神情专注,占上风时眉目间却又飞掠过一丝悠然傲气,实在卓然出众、风姿熠熠。

胜负已分,在场观众立刻叫起好来,一水的马pjg。

羽幸生将剑收入鞘中,一个转身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夏绥绥,原本飞扬的神情骤然冷却:“你怎么在这里?”

一句话令她成为全场焦点。

“我来寻风筝。”夏绥绥赶紧立定站好。

“那你寻吧。”羽幸生冷漠扭头,就要离开。

夏绥绥赶紧扑过去拉住他的手:“寻到了,可是我够不着。”

“你,你,陪夏美人去找风筝。”

他倒会脱身,随意点了几个亲卫队队士了事。

夏绥绥情急之下,嘴巴一瘪,赶紧向一旁看热闹的公孙云杨抛去可怜的目光。这久在军队里的青年脸颊一红,立刻心领神会:“圣上,不如您陪娘娘去找吧。臣与您b试这么久,早耽误了收队的时间。您再支走俩队士,大家该满肚牢sao了。”

简直神助攻也。

羽幸生无奈:“你说那风筝在哪里?”

夏绥绥欣喜若狂,赶紧拉着他离开武练场,生怕他半路又抓到哪只替罪羊。

“喏,就在那树上。”

羽幸生二话不说便爬了上去,没过多久便带着风筝飞身而下,轻落于她身边。

他一身黑衣微微被汗浸sh,紧缚在身t上,g勒出结实好看的线条。简直可以隔着薄薄的布料,用视线画出他肌r0u的形状。

“这什么风筝,这样丑?”他看着手中的毛毛虫,一脸嫌弃。

“诶,这可妾身亲手做的风筝,熬了好几个夜呢!”

羽幸生眉头紧皱:“你怀着身孕熬夜,连身t都不顾了,就为了做这劳什子?”

说完两下就把那只毛毛虫撕的稀碎,丢在地上。

夏绥绥见此情状,二话不说就小拳拳捶他:“圣上你欺负人!你g嘛撕掉人家的风筝!这是我肚子里的孩子给我托梦,说想要看风筝,我才日夜赶制做的!你就给我撕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你拿什么赔!!!”

羽幸生被她锤得头晕眼花,全然不复刚才在b武场上的从容威风。

“这……是朕太冲动。”他不情不愿地算是赔了个罪。

“你拿什么赔我!拿什么赔我的孩子!!!”她不依不饶。

“我叫人再给你制个更好的就是了。”

已经是在哄小孩的语气了。

“你懂什么?别人制的怎有娘亲亲手制的好?”夏绥绥只管把鼻涕眼泪往他身上抹。

羽幸生垂手看着满地纸屑:“那你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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