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韩靖瑜接不上话了，几秒之前传达的讯息太暧昧，深x1口气，「卓悦，我在意你。」

「抱歉，今天b较忙。我什麽都吃，除了大陆妹……拜托不要。还有酸的不ai，不过火锅里应该不会出现柠檬之类的东西吧？」後面附上几个害怕的表情符号。

「你们，真的都忘了啊……」她说，心头泛起一阵苦，感觉到心ch0u痛了一下。

正准备把手机放回包里，却看到le有新通知，趁停红灯时点开，不点开还好，一点开不得了，韩靖瑜一个多小时前传讯息给她，而她居然没有发现！

「噢……好……我知道了。」韩靖瑜的话让卓悦觉得自己被拒绝了，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反应。

连忙把车停在路边，滑开手机，韩靖瑜传来一张照片，是装满食材的购物车，同时问她有没有特别想吃什麽。

「因为你跟我身边的某个人还满像的，要说真心话就觉得很别扭，不过……」卓悦顿了顿，韩靖瑜全神贯注的盯着她，「我想那家伙b你更不老实吧！」几秒之後她继续说，韩靖瑜的专注捕捉到了她脸上转瞬即逝落寞，跟上次在饶河街口时出现的一样。

回到浴室继续刷牙洗脸，今天的行程很重要，她要去见一个每年固定必须见上一面的人。

「对不起，不闹了。晚安，早点休息罗！」打了个呵欠，有点累了，韩靖瑜决定结束对话。

「嗯啊，两个礼拜还好吧？g嘛说得一副世界末日……」卓悦边从包包拿出耳机连上手机，边把车开离停车场。

「不是。」卓悦忍住心中的雀跃，严肃的看着韩靖瑜。

「你、你、你认真吗？如果真的煮了，我还是会努力吃完的……」卓悦连讯息都在结巴，想必真的被吓到了，她对着萤幕笑了出来。

手中的白袍，是她唯一坚持、不曾後悔，甚至从未想过放弃的选择。

眼前人儿满了委屈的神情让韩靖瑜觉得自己好糟糕，明明开心的晚餐，却被自己ga0成这样。

手机跳出的班机提醒结束了她的发呆时间，一早的飞机，行李都还没收，惊觉不能再乱0了，连忙继续开车上路，得赶快回家收东西，不然晚上又不用睡了。

「拜托，我累积了几年的年假，才休两个礼拜很客气了，况且，我又不单纯去玩的……」她越说越小声，还带着点委屈。

「嗯……」卓悦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我可以再抱你一下吗？」

在夹缝中求生存的那段岁月，训练了她察言观se的敏锐。

「不用替我想那麽多，真的。」卓悦太过t贴细心，那让她很不习惯。

「靖瑜，可以跟你说……我想你……吗？」带着暧昧气息的问题让韩靖瑜不知该怎麽回应，连忙按下黑屏键，先当只鸵鸟，睡醒再说吧！

卓悦看着眼前yu言又止的韩靖瑜，以往平静如水的眼瞳此刻爬满不知所措的慌乱，那神情有几分熟悉……对，那不老实的家伙也曾出现过这样的表情，那是说不出口的抱歉。

不过却给了她正大光明靠近的权利。

原以为会撞到地板，但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趴在韩靖瑜身上，两人四目相接，韩靖瑜看得她不知所措，连忙回神撑起身子，自己虽然不胖，不过将近五十公斤的重量，怎麽说都是不小的负担。

为什麽对韩靖瑜这麽有兴趣？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忐忑的等着韩靖瑜继续说，像是等着法官宣读判决的被告，想起问韩靖瑜有没有男朋友时的心情，天堂和地狱是如此接近……现在的心情，b告白时还紧张。

不过脸皮薄如她，一定不会承认的。

卓悦充满童趣的讯息让韩靖瑜笑了出来，她想起先前每次卓悦吃到太酸的食物五官皱成一团逗趣的样子。

韩靖瑜的t贴让她受宠若惊，连忙回覆，告知自己不挑食……除了大陆妹，大陆妹有种说不上来的味道，她真的无法接受。

手机直到韩靖瑜打扫完客厅、熬好汤、洗了澡，准备shang睡觉时才响起通知，看了看时间，过了一个多小时。

韩靖瑜笑着从地毯上起身，朝卓悦伸出手，卓悦毫不迟疑的握住，藉着韩靖瑜的力量也站了起来。

「我知道，反正有事，你们会来救我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咋嘴声，她连忙收敛，「好啦，我会注意。」

「所以你喜欢我是因为我跟你姐姐很像？」韩靖瑜听到自己这麽说，口气还不是很好……重重叹了口气，自己真的太失常了，不行，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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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煮了柠檬香茅的汤底耶……」她突然想捉弄卓悦。

原来，拥抱可以如此安心。

顺了顺齐耳的短发，突然想起韩靖瑜大约到肩胛骨的长发，好几次差点忍不住替她顺发的冲动……明天就可以见面了，离开医院的脚步又更轻盈了些。

「你怎麽知道？」韩靖瑜没想到卓悦居然就这麽看穿了她，卓悦到底是何方神圣？

手机的讯息声响起，顾不得还没刷好牙，叼着牙刷冲回房间，拿起手机，「今天好像b昨天冷，好讨厌。衣服多穿点。」念出萤幕上的字，傻笑着想像韩靖瑜会用什麽表情说这些话，好一会儿才回神，连忙回覆要韩靖瑜也别着凉了，她记得韩靖瑜很怕冷。

惊吓只出现了一秒，没有之前与人太靠近的惊恐，卓悦奋力张开的双臂圈住她的瞬间，平静无波的心湖被激起一阵涟漪，从心底向外扩散，一圈一圈，越来越大，真诚的关心松动了她的心防，放松靠在卓悦肩上，「谢谢。」韩靖瑜说，轻轻闭上眼睛，同样伸出手抱住了卓悦。

对於不知该怎麽开口挽留卓悦感到心烦意乱，口气再次无法控制的严肃了起来。

卓悦的答案让韩靖瑜心里一阵纠结，有一种无法形容的陌生心情，从心底向外扩散，她只能辨识出「不开心」这个情绪，却弄不清原因……

「小心开车。」她边说，边替卓悦理好衣领。

卓悦心情愉快的从梦中醒来。

听到这个问题卓悦在心里笑了，自己猜的没错，韩靖瑜吃醋了。

「好喔，晚安！今天很冷，被子要盖好。明天见。」

韩靖瑜愣愣0着刚被卓悦亲吻的地方，卓悦的动作太快，还来不及反应就结束了，看着电梯的灯号逐渐往下，她笑了，心里甜甜的。

「你又要去台湾？还请假两个礼拜？」才刚接通，劈头就听到语气有些不开心的问句。

脱下睡衣换

卓悦真的是个不断让她突破极限的家伙啊！

卓悦说了一大串，韩靖瑜还是听不出个所以然。

「有啊！你有我啊！」受不了韩靖瑜话中透露出的落寞，卓悦忍不住倾身向前用力抱住韩靖瑜，「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我。」她贴着韩靖瑜的耳朵轻声说。

「大陆妹真的太恐怖了！」边说边输入还边抖了一下，那个味道、那个口感，光用想得就让人浑身起j皮疙瘩。

「靖瑜，你误会了，我没有在发牢sao，真的是怕耽误到你休息的时间，所以才……」

「没有……我没事，你呢？有撞到吗？我有没有压伤你？」卓悦紧张的仔细打量韩靖瑜。

「那，我回去了喔。」卓悦说，若有所指的语气让韩靖瑜有些手足无措。

「没关系啦，没什麽好抱歉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麽想道歉……」

电话的另一端沉默了，这反应让卓悦稍微宽心了点，原来不是只有她记得。

忘不了母亲过世时的景象，她默默发誓要成为以救人为业的医生，很幸运的，她做到了。凭着自己的努力和父亲的帮助，她达成了对自己的承诺。

韩靖瑜让她洗了个三温暖，在她以为自己被拒绝之後，马上一个用力，拉得她措手不及就这麽跌进韩靖瑜怀里，然後惊魂未定时紧接着上演真情大告白，让她瞬间又从地狱回到人间……还差一点才能到天堂。

「没什麽……只是……」停顿了一下，彷佛在思考该怎麽表达，「我没说我很累，你为什麽会这样觉得？」

「好的，晚安。」把手机放回床头柜，正准备关灯时，通知声又响了。

然後她听到一声叹息，「自己小心。」

韩靖瑜的话让卓悦愣住，马上明白韩靖瑜不开心的原因，跟上次在捷运上的情况相似。

「好险……这玩笑不好笑。」随着这句话出现在脑海的，是卓悦嘟着嘴碎念的表情。

於是便开始了周间在香港医院上班，周末或跟韩靖瑜有约时，飞回台湾赴约的日子。

「我没有拒绝你。」韩靖瑜总算弄清卓悦先前的委屈是什麽原因，同时也不想再见到卓悦不开心，顾不得礼貌的出声打断卓悦。

「我要加油！一定要追到她！」卓悦对着镜子里，满嘴牙膏泡泡的自己说。

动了动滑鼠唤醒休眠中的电脑，确认今天该做的事都完成了，登入医院行政系统确认接下来两周的假请好了，拿起挂在门後的白袍，穿了一个礼拜，该洗了。

「还好，地毯挺厚的，没事。」韩靖瑜往後靠在沙发边上，手掌抚过毛绒绒的地毯，柔和的眼神又让卓悦看傻了眼。

她没告诉韩靖瑜，这个月她都是台湾、香港两地跑，研讨会结束了，卓凛峰交代她的事在褚谅等人的帮助下也算顺利完成了，总不能乐不思蜀的赖在台湾，她没这麽不负责任。

也许是，韩靖瑜的气质让她想到一个人……一个，让她决定这辈子不管遇到什麽事，都要乐观、快乐面对的人。「当一个快乐的卓悦」是她仅能回报对方的。

想到这几天，明显感觉到韩靖瑜跟她的距离变近了，之前总是简短、让人感觉不到情绪的讯息，也开始有了温度，甚至有时，韩靖瑜会主动找她，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句「忙完了，好累喔」，也让她觉得韩靖瑜开始把她当「自己人」了，这应该算有所进展吧？

换卓悦叹气了，这家伙，越来越不老实了……

「谁？」韩靖瑜不经思考的问，在问题脱口而出时意识到自己不该多问，「抱歉我问太多了，你不用回答没关系。」

韩靖瑜没有拒绝她，但也没有接受她。

这种感觉虽然陌生，但不讨厌。

她怎麽会开这种幼稚又无聊的玩笑？一定是因为被卓悦影响了，她得注意些，可不能在工作的时候乱开玩笑，她无法接受自己像陈璟那样不正经。

「为什麽喜欢你一定要有原因呢？不能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样吗？就算告白被打枪也无所谓，至少我说了啊！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还是可以继续喜欢你，这又不冲突……」越说越小声，被拒绝这种事，就算再洒脱，也无法不在意。

「呃……怎麽了？我又说错话了吗？」卓悦有些紧张的问。

「什麽意思？」卓悦吃惊，韩靖瑜的话，是什麽意思？没有拒绝她？

「那……我先回去罗！」卓悦勉强撑起笑容，穿好外套，往门口走。

穿好外套的卓悦，看到韩靖瑜站在门边，脸se有些难看。

卓悦被韩靖瑜的诚恳震慑住，韩靖瑜眼里的认真，看得她有些不自在，却又舍不得移开眼。有些喘不过气的吞了吞口水，这好像是自己头一遭被这样热切的注视，而且还是自己心仪的人。

「那你为什麽喜欢我？」事已至此，韩靖瑜豁出去了。

还好两地距离很近，搭飞机不用多久就到了。

「有撞到头吗？」韩靖瑜坐起身子问。

「谢谢你，今天晚上真的很开心，早点休息罗！」卓悦说完，出其不意的亲了一下韩靖瑜的脸颊，然後火速冲进电梯，按下关门键，离开案发现场。

「卓悦，」韩靖瑜开口，有些紧张，她从未想过要将自己心里的想法向他人坦白，可是卓悦受伤的神情让她难受，为什麽会这样呢？

「可是我不知道那究竟算什麽……我不会和人相处，从小就是独行侠；有过一个男朋友，但一切都有些莫名其妙，我甚至不知道怎麽开始怎麽结束的，也没什麽感觉……别说ai情了，我连好朋友都没有……」韩靖瑜的眼神渐渐的又冷了下来。

「噢，好。」迟疑了一下，纵然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主动抱住了卓悦。

两人一起走到电梯前，按下按钮，不一会儿，电梯门缓缓打开。

「两个礼拜还好？」微微上扬的语气显示了来电者的怒气正在提升。

「不会，我不介意。」那个由单字组成的疑问让卓悦心跳漏了一拍，却又不敢确定，深怕自己会错意，「你跟我姐姐很像。」她没有隐瞒的照实回答。

不知怎的，明明是一番替她着想的话，在韩靖瑜听起来却有些刺耳，还有点酸，卓悦是藉机抱怨吗？韩靖瑜发现自己不想要卓悦离开。

她会心一笑，卓悦的细心让她心头一暖，动了动身子，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好。

「等等，」韩靖瑜想也没想一把将她拉回，卓悦来不及反应，就这麽一头撞进韩靖瑜怀里，然後重心不稳的跌到了地毯上。

几秒之後，放开。

这个问题让卓悦的肩膀垮了下来，她也想知道答案……「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很不想说一见锺情，那很矫情，可是好像真的就是那样……在停车场你帮我解围的那次，就让我决定一定要认识你，你很正，出现时的气势根本要电si人，然後你又很有气质，完全就是我的菜啊！」

墙上的钟响了十声，卓悦松开韩靖瑜，韩靖瑜有些不好意思，今晚发生的事在她意料之外，不过眼前卓悦心满意足的表情，让韩靖瑜庆幸自己一时冲动的出手留住了她。

坐上车，才刚发动，手机就响了。

「我开玩笑啦！虽然我喜欢吃酸，但也受不了香茅的味道，放心。」

韩靖瑜的回应让卓悦受宠若惊，最开心的还是那句「我在意你」，这应该是现阶段韩靖瑜表达情感的极限了。

前几天到韩靖瑜家晚餐之後，整个人都飘飘然的。

「那就好……刚刚……」想到跌倒前韩靖瑜叫住她，「怎麽了？」

按下传送键後才意识到自己又做了反常的事。

隔天卓悦起床的准备这麽丰盛的晚餐，一定很累了，放假要好好放松才是！」卓悦边说边拿起沙发上的外套。

「嗯，自己小心。」又叮咛了一次，电话就断了。

「不然呢？」卓悦彷佛可以看到对方挑眉不以为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