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 与君离别后何日君再来(3/7)111  加油!你是最胖的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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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种梦,他本人的女朋友,角色设置都不应该是一只猪。我是猪没事儿,我接受,但我不能再继续异想天开下去。爸已经不在了,我得留着这条命,好好照顾我妈,我不敢再让我的人生出现任何差错了。”我看着老牛,从他硬要塞那几个小鲜肉进组开始,我就隐约预感到他或许是在为自己铺一条后路,所以,当他说出要离开的决定,我并没有太多的惊讶。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也要挑在这个时间说?”“怎么,又不忍心了?”我垂下眼,摇了摇头:“挺好的。真正的大明星就应该六亲不认,我们现在充其量是长在他人生上的瘤,早晚要割掉的。两个一起割,说不定会让他更清醒,以后的路才能更好走。”“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老牛瞟我一眼,“你是不是还爱他?”我沉默了很久,缓慢地喘了口气,终于艰涩地开口,“我爱他,但截止在我问出能不能不再当明星那个问题之前。那个问题,就是我给我们之间的最后一个机会。他没有选择我,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我顿了顿,“那一刻之后的我,只剩下恨。甚至于爱情,对我来说,都是这个世界上最可耻的东西。”我说得咬牙切齿,似乎想提醒自己,这份恨是实实在在的。但我明白,我恨的是只要一看见他,我就会想起那个肮脏的自己。我恨那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自己,那个曾以为只要瘦下来人生就会完美的自己。我恨那么爱着他的我自己,我恨那个以为世界上真有人会为了我放弃一切的自己。我们同时沉默了很久,谁都没有再说话。我开门下车,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对老牛笑。“真巧,今天,是倒计时的最后一天。”老牛一脸困惑地看着我。我朝他挥挥手,转身离开,心里却想:连老天都帮在我们分手,我还有什么可不甘的;什么爱情,都是幻觉。福子,你本就不该相信有人会爱你。〔二〕鸡贼可真算是忠犬,爸火化后,它仿佛明白了什么,开始绝食,我们只好送它去宠物医院打点滴。晚上,我把我妈送去小松子家住。我跟她说,我还是回去,想跟爸最后在家住一晚。妈看了我一眼,“你不会动了什么歪念头吧?”我笑说:“您可真看得起我,我要真有那骨气,就不是我了。”回家后,我躺在爸妈的床上,枕头上还隐约留着点儿爸的味道,让我特别有安全感。很快,我睡着了。梦里面,我在拼那两张被我撕碎了的“有求必应票”,拼好了,却又被风吹散,我只好再次东奔西跑地找碎片。如此反复几次,我在梦里也很累,突然有个声音说,别拼了,没用了。我醒过来,看着姥姥躺在我身边。我眼睛一湿,嘴里却没好话:“你这老太太真没用,成天跟我扯皮,你女婿要出事儿,你也不来提个醒。”姥姥说,她也想来啊,但我脖子上那块玉佩,不让她过来。现在玉佩没了,她才重新回来。我坐起来四处看,屋子里只有姥姥,和那只崭新的骨灰盒。我问:“爸呢?爸怎么没来。”“你爸也想来见你,但他来不了,不要等了,让他走吧。”姥姥笑呵呵地起身,“我以后也不能来了,大福子,你好好的。”我连忙爬起来想追姥姥,我想问,为什么爸来不了?为什么你也不来了?你们要去哪儿?谁知,仓促中反而摔到了床下。这一摔,我真正地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趴在地上,阳光明晃晃地照着我的眼。疼痛感散去后,我终于意识到,所有人都离开我了。以后,我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抱着骨灰盒,回到小松子家。妈一宿没睡,小松子枕着妈的腿,睡得直打呼噜。电视还开着,只不过调了静音,妈入神地盯着看。我走过去,坐下来。妈看我一眼,说:“房子过户了,全款,一千多万,你说他们外地人怎么这么有钱,有钱真好。哎,你先拿个靠垫给他枕上,我腿都被压麻了。”我依言用靠垫把我妈的腿换出来,小松子睡得也死,翻了翻身,继续打呼噜。妈伸手把我放在沙发上的骨灰盒拿过去抱在怀里,像是捧着宝贝,掂了掂,继续说:“我跟小松子商量好了,钱分两份,一份留给你,另一份我拿着,我要出去玩。”“您去哪儿啊?”“去海边啊,生你那年,你爸就说要带我去看海,可我们这一辈子只去过北海,没见过真正的海。现在,有钱了,也有时间了,我带他去看看海。”“那让小松子陪你去吧。”“你呢?”“我得工作,我要让你过上好日子。”妈笑了:“你得让自己过上好日子,别太怪自己,妈那一巴掌,已经怪过你了。”我低头不语。妈又说:“当然,我说这话也没用,你得自己想明白了,人活着,就得守活着的规矩。”小松子突然哼哼了一声,嚎起了梦话,“爸,你放心吧,妈和福子,我都会照顾好……”我们母女俩欣赏了一会儿小松子的睡相,妈说,儿子真好看,随后却掉了泪。我给妈擦眼泪:“咱俩都守着活着的规矩,好好活,你还得看小松子的孩子呢。”“那你呢?”我笑了。我想说很多,想跟她喊很多励志口号。但开口时,却只是说:“我还是好好工作吧。”〔三〕我的脑子从未如此清晰,目前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是去老牛那儿复工,二是选择其他工作。考虑了十分钟后,子怡偶尔也会在我的朋友圈里点赞,我幻想了一会儿为她工作的美妙场景,冲水、洗手、补妆,回办公室当老佛爷。你以为我会高处不胜寒,孑然独立、形影相吊,一杯红酒配电影,阶前点滴到天明?对不起,没有,我过得很好。出差乘商务舱,有专门的司机,穿最闪的衣服,用最贵的护肤品,没人敢给我脸色,白莲花都敬我三分。过生日的时候,我包了整个酒吧,往来无白丁,十几个小鲜肉裸着上身,大跳艳舞为我这寿星献吻。这才是做人!之前那么多年白活了,做狗都是做的串儿!过年时,另一位更红的小花旦邀我过档,白莲花听到风声,为了安抚我,送我一辆车。我前脚高呼谢主隆恩明年我要为娘娘肝脑涂地,后脚却跟那位当红小花旦谈跳槽的条件。正谈着,碰巧收到了安雯的拜年信息。我脑袋里一下子浮现出安雯离开时,白莲花那张毫无波动的脸。这一行里,维系大家关系的无非是人情和利益。我从没奢望白莲花对我真心实意,我明白,她看重我,也不过是因为我能为她带来更多的利益。当年她也实实在在倚仗过安雯,安雯走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江山代有人才出,一旦我没了这么大的用处,就会被新一代的“福子”顶掉位置。到时候,同样也没有人会为我发出一声叹息。我突然醒悟过来,签在谁那儿也是当奴才,干吗不自己当主子?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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