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道歉(5/10)111 因你而缘起
“听过罗刹堂吗?”
“回殿下,不曾听过,但…倒是听过件或许有关联的事,不知公主想听与否?”
她颔首後饮了口茶。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元国的大街小巷都开始流传二字,说是留下这两字的他们,总在将那些臭鱼烂虾或被通缉的人,扔到衙门口後,便会留下二字,罗刹
不过奇怪的事,不管怎麽找就是找不到他们,彷佛人间蒸发,就算偷偷跟着,每到转角便凭空消失。”
君陌染心中暗暗佩服着花赤等人,想不到他们的武功,这麽快便修炼到如此境地,不错。
“若给你间店,是否有能力且有信心将其扩大?”
“有,小nv从小便跟着父亲学习。”
二人不再说话,君陌染手撑在石桌上,托着腮,眼眸变得深邃,彷佛陷入沉思。
“我便是罗刹堂堂主。”
此话一出,ai雪一阵惊愕,“我想邀你进入罗刹堂,若你愿意,待时机成熟,罗刹堂的弟兄们,便会为你报”
“我愿意!”
她唇角微扬:“来人,笔墨伺候。”
片刻,笔墨纸砚便放在ai雪面前,而君陌染从袖中掏出个用木头做的牌子,木牌一面刻着两个黑字,罗刹。
“替自己想个名,从今往後抛弃ai雪的身份,只需记得自己要复仇。”
ai雪目光坚定,深x1口气开始想名。
两刻钟後~~~
君陌染眼角ch0u搐:“还没想好?”
後者怯怯的应了声,她一听实在忍不了了,自己已经喝第几壶茶了,还是没想好!?
她拿起笔看着ai雪片刻,便在木牌另一面写上两字,待墨水乾了後,将木牌放於桌面,推给ai雪,随後便离开了。
她看着木牌上的字心里惊叹着,我自诩看过众多皇亲贵族的笔迹字t,不过今日,又长见识了。
木牌上的字t,自然不受约束,每笔都透漏着gu洒脱自在,又有种龙蛇飞动之感。
“雪柔。”
她嘴里喃喃念着木牌上的字,唇角不自觉的微微g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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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日,君陌染将雪柔介绍给宅里的人,还给了她一个任务,在3年内让罗刹堂遍布各地。
不过,当雪柔知道她只剩1年时间时,便誓言会在1年内做到,让君陌染看到自己的门派变得繁华,後者却只是笑而不语。
又过了几日,宅外虽是一片冷清,但屋子里头却是贴满囍字,“允,香,你们这样,真的不委屈吗?”
香允二人轻摇了摇头,各握住君陌染一只手,“小姐,我们和阿南、阿洛他们,能在一起便很开心了,但小姐还帮我们举行婚礼,我们真的别无所求了!”
君陌染g起抹温柔:“你们今天,真美。”
确实,香允二人身穿暗红长绸裙,左右耳上各挂着颗小红宝石,裙摆用金线缝着两三朵百合,简单纯净。
正厅内,四个人,分成两组站着。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将夫人们送入各自洞房!”
接下来,南昆和无落便跟众人喝酒,不过,因为孩子们初次喝酒,过不了多久便都醉倒在地。
“堂主,属下敬您一杯!”
外面以是h昏,君陌染背靠於柱,看向坐在自己面前的南无二人:“帮你们连缘,在一起,成婚,不因该是三杯?”
南无两人略微一愣,“说得对!来,乾了!”
三人就这样一直喝到月亮升起,南昆、无落,原是军人,酒量极好,但脸通红,君陌染脸颊微微泛红:“好了,不打扰你们洞房花烛夜了~”
语毕,她起身将南无二人赶入他们各自房间,然後坐了回去。
她仰望着高挂於天的月亮,看了许久,拎起身旁的小酒坛喝了起来,一滴温热泪水从眼角滑落。
隐於暗处的身影,眉心微蹙:“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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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灿烂的yan光,shej1n空无一人的寝室里,门被轻轻推开,雪柔走进环视一圈边轻声道:“堂主?”
这时她看到床榻上有封信,走过去打开。
【雪柔,我猜应是你在看吧,毕竟其他会进入我寝室的,都在休息呢,好了,说正事
罗刹堂我就交给你们了,我呢,准备在剩下的时间里,去游走天下,去看看自己没看过的风景
还有啊,你如果哪天也ai上了某人,记得要先确定那人真心与否,再与他在一起,哎呀,天快亮了,我走了!】
雪柔眼眶变得有些sh润,嘴角含笑:“多谢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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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君陌染御着马,身着一袭黑袍,三千青丝用暗红发绳束起,她此时额头布满汗水,眼神迷蒙,脸se惨白嘴角带着一丝血迹。
“碰。”
她摔下马昏迷不醒,而那匹马受惊跑了,一名男子从林中走出到她身旁:“看来,药效过了。”
语毕将君陌染公主抱抱起,那惨白的小脸竟莫名让男子心头一颤,“阁主,让属下来吧。”
男子冷冷瞥了眼:“泽天,本阁主弱吗?”
泽天立马退下,他此时真的很想ch0u自己几掌,自己最近为何总是三番五次的去惹怒阁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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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麽!凭空消失了?”
君卷天此时满脸怒火,底下文武百官各个大气不敢喘,只因一名卫兵慌张来到大殿上:“皇上,长公主消失了!”
他强行压下怒气:“好好的一个人怎麽会消失?”
“回皇上,殿下昨日下午便离开了长公主府,直至今日都还未出现。”
君卷天眉头紧锁:“不管你们用什麽办法,就算是把天元国翻个底朝天,都给朕把公主找出来!“
“父皇,儿臣有事禀报。”
他将目光投向君子墨:“何事?”
君子墨不禁再次暗叹,又被你给猜中了。
“父皇,儿臣这有封小妹给的信,她亲口让孩儿交与您。”
言毕,走至君卷天案桌前,从怀里掏出张纸双手递上,後者接过打开信阅览。
【父皇呀~您怕是在大发雷霆吧,您别怪罪别人,是孩儿自己的决定,孩儿一生都困於这天元国中,如今只想在剩余的时间,快活一次。】
字t虽优雅,但却完全不符她的个x,他眉头微蹙,忽的闻到gu伴随梅香而散发的奇怪味,君卷天似是想起什麽,猛的站起身:“朕有些乏了,退朝吧。”
“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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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卷天一下朝便快步走向御书房,坐在书案前从暗格拿出个小瓶子,将瓶中药水均匀洒於纸上,接着用烛火烤纸。
纸上原先的字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行短却行云流水的字。
【父皇,珍重。】
君卷天瘫坐椅上,心中暗暗叹了口气,你们母nv,怎麽都是中毒呢,是朕没能保护好你们啊……
夜晚的云渐渐散去,露出蓝se天空,金hse慢慢沾染上白云,彷若一幅jg美绝l的画作,早起鸟儿吱吱喳喳的叫着,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陌染缓缓睁开双眸,虚弱的坐起身子,环顾了下四周,外边已然蒙蒙亮起,但屋子里头却还是有些昏暗。
她掀起被子的瞬间,冰冷感彷佛刺入皮肤,她下意识的又将被子盖了回来,惹得坐於暗处的某人,不禁暗笑起来。
陌染对自己做出的反应略愣了下,随後再次掀开被子想站起身,结果双腿却有些发软,最後只好扶着墙壁来到窗边,一把推打开了窗。
冷风刚好吹进,正好拂过陌染,鬓角碎发随风飘逸,刻意化微粗的双眉下,是对深邃双眸散发淡淡哀愁,一gu浓烈悲愁感围绕於周身。
此时的她,犹如一朵盛开的梅花,在一片雪白的si寂中,独自绽放、凋零,令人忍不住想上前将她拥抱於怀,却又怕吓到而不敢上前。
陌染此刻虽是男子妆容,但也掩盖不住那美yan绝世而又绝世的魅力。
她正想着自己为何在这,头上却响起低沉而富有磁x的嗓音:“打算如何报答我?”
她猛得一惊身t迅速反应,手肘用力向後敲去,却被身後那人挡住反握住双手,“建议不要乱动。”
陌染此时也冷静下来,与我同在一个屋里,却不被我发现,武功定然是b我强,看来……只能随机应变了。
“我放手,劝你不要乱来,你打不过我的。”
她微点了下头,身後之人还真慢慢放开了手,陌染扶着墙坐回床上,靠在床头看向那人方向,顿时被惊yan住了。
一头黑长发随意的披散於肩上,有些妖孽的脸庞令人沉迷,红润薄唇透着几分妖yan,那双黝黑的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你是谁?”
“你的恩人。”
陌染记忆慢慢回拢,自己确实是因不知为何突然发作的千草莲而昏迷的:“多谢公子,不知是如何做到的?”
男子眼珠一转:“让你喝了点温水。”
她一听有些诧异,直gg盯着男子的眸子彷佛在辨认真假,片刻後,“打算如何报答?”
男子微挑眉梢问,她从怀中掏出个锦袋,将五枚金币拿於手中:“这样可够?”
後者鼻息轻笑,也从怀里拿出个锦袋,里面全是金币,陌染尴尬一笑将袋子收回怀中:“公子可有什麽心愿?或之类的。”
男子嘴角轻g,起身走至她身前,用食指微抬起她的下巴:“我想要,你做我的伴侣。”
陌染眉头一蹙,推开那骨节分明的手,瞥了眼身上男衣:“公子别开玩笑了,在下可是男儿身。”
“哼……先做个介绍吧,在下柳辰,不知如何称呼?”
“……洛云。”
“我并不在意这些,只要双方适合便好。”
她凝视柳辰片刻,站起身:“我们不合适,多谢温水。”
语毕快步走向门口,刚踏出房门便知自己所在之处,刚下楼,迎面走来一中年男子:“哎呀呀,公子这麽早起啊?”
“你是客栈掌柜?”
男子点点头,“这里可有卖马?”
“有是有,但挺贵,一匹60银币。”
陌染解下绑於手腕上的发带,边说边绑头发:“我要走了,住房多少?”
掌,急忙摇头说道:“不用啦,跟您同行的另一位公子已经帮您付清了。”
她眸中闪过抹冷意:“掌柜,不知我现在身在何处?”
“嗯…怎麽说呢,这片大陆总共分为三大王国,天元国、齐羽国、金宝国,这您因该是知道的,而这里,便是天元国和齐羽国的交界之处。”
陌染往身後一瞥,确认没人後,将枚金币放入掌柜手中,低语道:“不用找银,还望掌柜,不要告诉楼上那人,我的任何事情。”
掌柜眉开眼笑的将金币塞入袖中:“那是当然。”
当她刚要踏出门时回头问:“大概要多久才到齐羽国?”
“若一路不停,大概两星期,路上会路过城镇,您可在那里落脚。”
君陌染抱了个拳:“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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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窗外越来越远的背影,站於窗口旁的柳辰,扬起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阁主,玉花丹已备好。”
泽天手捧着个小药瓶,单脚跪在柳辰身後,後者拾起收入袖中:“给本阁主牵一匹马。”
“是。”
陌染靠在河边大石头上啃着苹果,望着远方那渐落的夕yan美景:“唉……好久没这麽放松了,过了这条路,因该就到林城了。”
“云儿,你可想好了?”
她迅速起身转头看去,柳辰双臂抱x,慵懒的靠於树g上,橘hse的光芒照在他身上,将那本就英俊的脸,衬托得更加完美。
“我说了,不合适。”
陌染眉心微蹙,心中暗暗叫苦,我都nv扮男装了,怎麽还是遇到这种事!
他一步步走向她,後者一步步往後退,脚下一滑向後倒去,柳辰瞳孔一缩,闪现在她身侧环住了肩。
血眸闪过抹狡黠,手中药粉随微风慢慢飘散,“哎呀,这下是两份恩情了。”
陌染站直身子,斜视那透出慵懒的眸子:“你换个心愿。”
柳辰缓缓凑近,低头在她耳边低语道:“换不了。”
阵阵热气喷洒在肌肤上,眼前又有名俊美男子,她的耳朵顿时微泛起了红,看到陌染的反应,柳辰嘴角g起抹淡笑。
“你、你看下你的手。”
“你觉得,你的毒粉,有办法侵入我t内吗?”
她咬咬牙用力将他推开,飞快跳上马奔驰而去,离开前留下一句:“入不了我还躲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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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夜晚,满天星光总散发神秘气息,刺骨寒风虽阵阵吹来,但林城却仍是灯火通明,街道上人来人往。
某食楼里,一男子独自坐於角落,津津有味的享用自己的萝卜糕,周围目光总时不时投向男子,後者却像没发现一样,自顾自的吃着。
这时有人坐到了男子对面,後者并没反应,小二走上前问道:“这位客官,您要吃点什麽?”
对面沉默许久:“萝卜糕。”
“好勒!”
小二离开後,一直低着头的男子缓缓抬首,望向对面人眼角ch0u搐:“柳辰,你准备跟多久?”
他一身红袍坐在对面,满脸笑意道:“直到,你愿意为止。”
陌染回敬了个渗人笑容,继续低头吃着自己的东西,“姐姐,他们好帅哦!”
“对啊对啊,如果能嫁给这麽帅的人,此生无憾了!”
一旁姑娘们小声议论着,“大哥,那红袍分明是故意的!”
“对啊!他一进来,所有人都被x1引过去了”
坐在离君柳两人挺远的三个大汉,他们因喝酒脸颊变得通红。
“还有传黑袍那个,连男的视线都x1过去了,说实话,我总觉得他很g人,要不?”
三人互看一眼,都起身走向正吃着萝卜糕的二人。
那三个大汉的声音虽不大,但对于习武之人的耳力,实在是不能小瞧。
刚靠近,陌染将一直放於桌下的剑,用力的拍在桌上,头连抬都没抬,浑身周身便戾气环绕。
三个大汉停住了脚,其中年纪最大的全身发抖,他曾经看过这种人,他的父亲便是惹怒了这种人,才被一刀夺命,“走、走了!”
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剩下两个赶紧跟上,周围视线变得越来越多。
“啧,真烦。”
陌染起身付完钱便离开了,而柳辰则坐於原位,悠哉的吃着萝卜糕,嗯~年纪轻轻,却能散发出如此气息,不愧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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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染正看着斗笠,白皙而修长的手便夺去她手中斗笠;“嗯?怎麽突然看起斗笠了?”
柳辰一袭红袍,极为夺目,她看着那张面如冠玉的脸,一阵叹息,将柳辰手中的斗笠夺过,反手将它戴到他头上:“你要跟便跟吧,我无所谓了,但有个条件,人多的地方,带上这斗笠。”
罩在脸上的面纱,刚好藏住他那抹得意浅笑:“好~”
陌染无语而又无奈的白了柳尘一眼,随後又拿了个斗笠给自己戴上,从怀中掏出20枚银币给小贩:“这些可够?”
“够的够的!”
小贩接过後,她牵着马,头也不回的走了。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他嘛,自己问。”
陌染说完向後指了指柳辰,店小二先是一愣後:“那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好勒!来,两位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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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染洗掉脸上妆容,换了身衣服便躺入被中,入睡前嘴里嘟囔道:“唉~路上有个人做伴倒也不错,不过,好好的一个人为什麽要长张嘴呢?”
屋顶上正偷听的柳辰,唇角不自觉g起抹浅笑,而躲於暗处的泽天,已经是震惊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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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
陌染用力将门拉开喊道:“起床了!都卯时了,还走不走?”
当她看到屋内之人时,先一愣後微蹙着眉,柳辰此时上身ch11u0,一入眼便是,白皙的宽肩窄腰,极为诱人的锁骨,凸起结实的x肌,而那微凸腹肌和明显人鱼线又是如此g人。
而他那张透着gu狂放不羁的脸,正g着抹邪笑:“如何?可还满意?”
又是碰的一声,陌染用力将门关上,平淡走回房将东西拿一拿便直接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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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柳辰付完钱走出客栈时,陌染已经戴上斗笠,黑se面纱将她所有表情隐藏起来,她扔给柳辰一个包子:“喏,早饭。”
後者接住,坐上马边吃边说:“夫人给的包子,就是好吃。”
“柳辰!我警告你,我是男的!我也没有答应做你伴侣,所以,要麽叫我名,要麽用尊称,再乱叫,信不信我把你嘴缝起来!”
他乐呵呵的答应着,陌染看着他一脸无奈,叹了口气:“驾。”
大地在温暖yan光的照耀下,显得充满希望,一条道路上,两马两人,走在前头那人,手中拿着跟竹笛,熟练的吹着。
清脆而柔和,悠扬而婉转,使听得人,如痴如醉,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而柳辰心中忽然想起,曾经那人与自己说的那句话,岁月静好。
“云儿。”
柳尘瞥了眼上空渐聚的乌云,看向了走在前头的人喊道,然而,後者并没有理他,他唇角轻g:“云儿?云儿?”
陌染跳下马转身看着他,唇角g着y森笑容:“请叫我洛云,谢谢。”
“…小云。”
“…何事?”
她无奈的问道,柳尘指了指天:“快下雨了,你打算躲哪?”
陌染抬首仰望天空,霎时,天空传来轰隆三声巨响,被她牵着的马吓了一跳,狂奔了出去。
因她把缰绳绕於腕上,眨眼间陌染便被马拖了出去。
“洛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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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跑很快,腕上的绳子越来越紧,而且手臂还发出喀的一声,她蹙起了眉:“呃。”
陌染从右手袖中滑出把匕首,割断了缠绕在左腕上的缰绳,瞬间便重重摔飞在地。
她僵y的坐起身子,靠於一旁大石,浑身都是尘土,低头一看,手腕变得鲜红染紫,“洛云!”
抬首望着奔向自己的柳尘,陌染右手扶着大石,尝试站起,“你给我坐着!”
柳尘停在她跟前,单脚跪坐在她身侧,神情严肃的扫视着她全身,最後视线紧盯着陌染手腕。
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那个,咳,能扶我起来不?”
“不能。”
“”
他冰凉的指尖,轻抚过陌染腕上瘀青,“嘶,别碰。”
柳尘抬眼看着她,深邃眸中,闪过抹看不懂的情绪,後者抿了抿唇:“我肩膀脱臼了,先让我把它接回去。”
他点了下头,陌染右手握着左臂,随後便听喀一声,眉心为之紧蹙。
柳尘从袖中掏出个小膏罐,将蔚蓝膏药,均匀涂抹在她的手腕。
冰凉感迅速麻痹疼痛,“这是何物?”
“碎冰子。”
“碎冰子?嗯…这名字不错呀。”
柳尘动作顿了几秒,过了会:“你的马跑了,坐我的吧。”
陌染颔首表示同意,还未反应,便被他一个公主抱抱起,她微瞪大了眼,看向那张俊美脸庞,柳尘也刚好看向她。
四目相对,他下意识迅速移开视线,唇角不自觉的g起抹浅笑,“我能自己走吗?”
“不能。”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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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飘起绵绵细雨,“前面好像有间饭馆,先去那吧。”
坐在前面的陌染,指了指不远处的饭馆道,“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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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把马绑於马棚,接着推开饭馆大门,馆内除了角落有几名男子正在喝酒,其他桌都没人。
一名看着有些老实的男子,面带微笑的快步走至两人面前道:“二位是要上楼,还是这就好?”
柳尘刚要开口,便看到陌染一直打量男子的诡异眼神,三人沉默片刻,“两位?”
“抱歉,我们要上楼。”
她嘴角含笑道,“好的,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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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君柳二人落座後,男子礼貌的问:“两位要些什麽?”
“你是掌柜吗?”
陌染注视男子,後者明显略愣一下:”是,有何问题吗?”
“没有没有,随便来三盘菜,再来瓶你们这最好的酒吧。”
“好!”
她望着男子走下楼後,便起身到处走,最後停於窗口旁,外头下着毛毛细雨,雾气弥漫,sh气扑面而来。
“你身上有武器吗?”
陌染转身看向柳尘问道,後者嘴角噙着笑意:“没有。”
“…”
见她不说话:“一般人连近我身都做不到,何必备武器。”
画面似是突然静止,她眼角ch0u搐:“咱现在可是人生地不熟,提前说一下,到时发生什麽,我可不会救你。”
“是吗?”
“对,别想让我救你。”
她坐回座位,指尖有规律般轻敲着桌面:“我的剑放在马上,如今马跑了,剑没了,你还没武器,唉——”
两人对望,“菜来了!”
掌柜男子把三盘菜一瓶酒放在桌上,还放了两酒杯:“二位请用。”
待他下楼後,陌染斟满酒杯,拾起闻了闻,唇角g起抹玩味笑容:“终於有事做了。”
陌染缓缓睁眼,坐起将身上所有藏武器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最後从束起的头发里,ch0u出8、9根极为细长的银针。
“醒了?”
她猛然回头差点与柳尘撞在一起,看着那双漆黑眼眸,咽了咽口水:“你靠这麽近做什麽?”
他无奈的轻笑道:“你低头。”
陌染疑惑低头,随後便沉默不语的从柳尘腿上,坐到地上:“…抱歉,腿,酸吗?”
“嗯…酸的话,怎麽办?”
“我…给你按按?”
他看着她不说话,“不要?”
陌染试探x的问了声,“我要。”
柳尘嘴角噙着笑意,见他答应,她立马帮他按起了腿,“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解释?”
“明知酒菜里都有放药,还是吃了,而且,用内力便可把那些药b出,你却不用,不解释?”
陌染轻点着头:“对啊,那你怎麽在这?”
“我想看看,你到底做何打算。”
“…行,你观察力应b我强,怎会不知?”
“我想听你说。”
她抬头看向他,沉默片刻:“你跟着我,到底为了什麽?”
柳尘唇角轻g,低头在她耳畔低语道:“为了,让你成为我的伴侣。”
陌染眉心不易见的蹙了下:“你坐好,不然我不按了啊。”
他抿唇一笑:“好~我坐好就是了。“
“咳咳,那男子皮肤黝黑粗糙,而且,鞋底满是泥土
明眼人一看,便知是个时常於大太yan下做事的人,然而他却说自己是掌柜。”
“但若他真就是掌柜呢?”
柳尘提问道,“若他真是这的掌柜,那麽,这是有上下楼的饭馆,也算是蛮大的了
但他身为掌柜,却亲自端菜迎客,这足以证明,这地方有诡异。”
陌染停下按柳尘腿的手:“还酸吗?”
“不酸了,还有两个问题,若是因饭馆冷清,所以才没请人呢?还有,如果是没钱呢?”
“你自己明明都清楚,还一个劲的问我。”
柳尘没有说话,只是握起她受伤的左手,轻柔的按着x位。
“唉…饭馆的装潢都挺好,不像是缺钱,然後就是,这类大小的饭馆,就算再没人,也还是会请一个小二
而且,你应该有闻到,他端菜上来时,身上带着浓厚的炭火味,那是只有呆在膳房一段时间,才会出现的
这就二次证明我的想法是对的,你说,掌柜会自己炒菜吗?”
他轻r0u着陌染的细指道:“分析的很好,那麽,你最终得出的结论,是什麽?”
柳尘抬眸看向了她,後者唇角一g:“这个嘛,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人贩子,但可能x不大,毕竟,他们并不需要在太yan下做事,也不会冒险抓习武之人
第二种则”
堆放於一旁的乾草堆里,传来沙沙声,打断了她,陌染斜眼看向乾草,眼神变得犀利:“谁?”
她正准备将手中银针s出便听:“姑娘手下留情啊!”
她一愣瞥了眼柳尘,後者则是唇角g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陌染微蹙起眉走了过去,用脚尖将乾草拨开。
一名手脚被绑的男子印入眼中,气氛不知为何渐渐变得诡异,男子语气充满诧异和震惊:“你、你是男的?”
“不然呢?”
男子一脸不敢置信:“不可能!我的直觉从来不会错!而且你”
还未说完,便被陌染抓着衣领拖出了草堆,“你叫什麽?”
“我、我没叫啊。”
“我是问你叫什麽?”
“啊我就没叫啊!”
她眼角一ch0u,语气满满的隐忍:“你的,名字,叫什麽?”
男子紧张又尴尬的咽了咽口水:“清思念,清楚的清,思念的思念。”
“清思念?你是齐羽国,三皇子?”
清思念点了点头,陌染挑眉打量起他,黑se短发有些杂乱,白皙的皮肤上有些尘土,淡红的唇,深橘se的眼眸。
脑海里浮现一个人,但很模糊,此时一道清脆嗓音打断了她,“等等,你怎麽知道的!?”
陌染白了他一眼:“谁敢与皇家人同名同姓,对了,你有把自己的身份,跟把你抓进来的人说吗?”
“有啊!他们突然变得疯狂,先是揍了我几拳,接着就把我绑起来,不像你们,没被绑。”
清思念一脸气愤的说道,“哦?”
陌染眯眸思索着,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和三道人声,“我们一进柴房,会不会被那个身藏3把小刀的攻击?”
“放心吧,我在酒里掺了散内力的药粉,那药量,绝对可以撑三四天!”
“等他们都吃下面,就可以放心了,这毒啊,可是只有老大有解药。”
陌染与柳尘四目交接,随後两人在门被推开的瞬间,脸se变得有些发白,气息不稳。
“看吧,我就说放心了。”
三个男子走了进来,其中一人便是那个掌柜,他提着灯,而其他两人,一个也提着灯,一个拿着托盘。
“呦,你们看,那东西从草堆里爬出来了。”
提灯男指着清思念道,语气里满满都是厌恶与愤怒,“我可是皇子,你们竟敢这样对我!待我离开这鬼地方,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清思念对他们吼道,提灯男大步上前,用力踢着他的肚子,踢了6、7下後,“冷静,别踢si了。”
掌柜男开口阻止他继续踢下去,提灯男子冷哼了声,又用力踢了下才罢休。
“把面给他俩。”
拿托盘的男子,把两碗面放到柳尘和陌染的面前後,转身就要走,“给他。”
掌柜男子扶额无奈的道,“切。”
托盘男从袖中掏出两颗白馒头,扔到清思念身上後,便与提灯男子一同离去。
“掌柜,我穿的挺普通,为何抓我?”
陌染嘴角微扬问道,掌柜男望着她沉默片刻:“一开始,是因坐在你旁边的人,他穿的红衣,是用价格昂贵的布制作的,猜测是贵家子弟,而你是他的护卫
但要将你扔到山里时,从你衣服里掉出了根发簪,还有瓶瓷药罐,先不说那发簪,单单是瓷罐瓶和木盒便是高价。”
“那瓷罐你们怎麽处理?”
陌染面容严肃,“这个我不能回答你。”
掌柜男子答道,随後立即出了柴房,将门锁上然後离去,柳尘和陌染不到几秒便恢复正常,柳尘拿起碗便吃了起来。
陌染伸手拿起地上的面、筷子,“咳咳,咳,那个,能帮我把绳解开吗?”
她冷冷瞥了他一眼:“我若不帮,你是不是也要我付出代价?”
清思念一楞:“你,你是何意?”
“传言,齐羽国三皇子,整日纸醉金迷还时常欺辱人,我原还不信,但你方才行为倒与传言挺相符。”
“我没有纸醉金迷!更从未欺辱过他人!”
他对陌染吼道,这一吼把她心底火苗直接点燃:“那你说说!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
“我、我…”
“呵。”
音落她不再理会清思念,自顾自吃起面,他望着地上的馒头,脑海闪过许多回忆,一咬牙,艰难爬到馒头旁,用嘴巴咬着馒头吃。
“呜…呜…呜呜……”
陌染余光瞄到清思念满脸泪水,嘴里叼着颗馒头,正努力的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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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眼光芒从门缝shej1n柴房里,清思念打着哈欠从地上坐起,r0u了r0u有些僵y酸痛的脖颈,随後站起伸了个懒腰。
动作一顿,他r0ur0u眼,看着被释放的四肢愣住了,抬头看向靠於柱子,双手抱x正闭着眼的陌染。
清思念脑中响起昨日陌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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