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程常勋的手势，只见一位微微发福的中年人面带笑容地走进来。“曹少爷，在下名唤张定坤。你随少爷一般叫我张叔就好。现下客房已然备好，还请曹少爷随我前来。”

曹沧流随着张定坤穿过小花园，来到一间屋子内，环顾四周，他越发觉得这地方有些说不上来的熟悉感。但经历了一天的周折，此时的他已无暇多想，稍作洗漱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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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据我所知，那处为坟地已逾百年。”

“当然，山河无恙，国泰民安。”

不知是否是被这话触动了神经，曹沧流突然跃起，开始添油加醋的讲述自己的经历。

“可，曹兄为何在此？”

“反正现在也无事，不如我给程兄讲讲我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不过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事先声明啊，我没有疯，所言必定属实。”

“曹兄若是不介意，这些日子就在此处住下吧。家父虽故去数年，但我程家也还有些家底，容曹兄歇歇脚是不妨事的。”

程常勋有些疑惑地应下了，耐着性子静静地听着曹沧流讲述。

曹沧流寻了一块平整的石头，将它递到程常勋手中，把住他的手说：“阿勋，我教你啊。弥补一下你缺失的童年乐趣，这样平着甩出去。”

被打断的曹沧流仍有些激动，心还是留恋着刚刚的那场游戏，但也未曾滞留，随程常勋回了程宅。

寄给报社，既是纾解内心苦闷，也不失为一种补贴家用的好法子，避免了日日坐吃山空。”

嗒嗒嗒

“也不知我何时能回去，这段时间就叨扰程兄了。那既然如此，我可以叫你阿勋吗?天天程兄程兄的叫未免有些生分，反正总是要熟络起来的。”

“如曹兄所言，我们最终会胜利的对吗？”

不知不觉，太阳已到了正空，显然已是正午。程常勋叫住了玩的不亦乐乎的曹沧流，道：“已经中午了，曹兄，我们回去吧。”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程宅的管家张叔，你要是有什么需求可以和他说。”

“我靠，你都不知道，一醒来发现自己在坟场有多吓人。”

交谈了许久，程常勋望向窗外，已是暮色沉沉。

曹沧流点了点头，紧紧地拥抱了程常勋。程常勋对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有些愣神，但并未多言。曹沧流松开了手，向程常勋眨了眨眼。

:“不是每一个人都要上战场，也不是只有上战场才能救国。有的时候，更需要有人来唤起蒙昧的民众，让更多人起身反抗，脱掉那身奴隶的皮”曹沧流滔滔不绝的讲起了启发民智的重要性。或许是受到了曹沧流的鼓舞，程常勋那略显苍白的脸上也泛起了笑容。一瞬间，似是有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三下！阿勋，这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很不错啦，你自己先试试，我去别处找找石头”

……

“自然可以。”

“哈？也是，现在是民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