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不要(5/10)111 爱非幻想
了托管班,让他上学期间不必回到家里。
“其实你应该也很恨我。”戚怀英说道。
戚怀英自然疑惑过,明明戚家人那么讨厌他,为什么又非要把他接回来?直到某个夜里他听到新父母在房内争吵,他鬼迷心窍,悄悄将耳朵贴在房门上听。
怀英只是孩子,你为什么非要那么苛刻对他呢?
我苛刻?我愿意让你把他带进家门就不错了,我看见他在我眼前晃悠我就恶心得想吐!
过去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怀英什么也不知道,你当他是我们捡来的孩子不好吗?
什么捡来的孩子,这是你劈腿找小三生的儿子,你怎么不敢认了!
戚怀英笑了:“你才是他们的孩子,我破坏了你的家庭。”
对方露出一个难过的表情,他也跳下秋千,走到戚怀英面前将他搂进怀里。柔软的布料上散发出温暖的味道,像太阳被编织进一孔一线中。
“谁说家里没人喜欢你?我就喜欢你,无论如何,你是我弟弟,我是你大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
戚怀英闭上眼,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他拿起手机,看见杨白问他在哪。
-怎么了?
-看你晚饭没怎么吃,给你送点宵夜,要吗?
最终是戚怀英回了杨白这里,杨白给他开了门就往厨房走,戚怀英跟在后面,见他正拿起锅盖,一股香菇和香菜的味道淡淡弥散在空中,原来是皮蛋香菇粥。
“大晚上就吃点清淡的。”杨白将锅端到餐桌上,戚怀英自觉端着两个碗坐下,杨白拿着勺子在他对面坐下,分了他一根。
“你妹妹呢?”
“她睡了。”
“你们兄妹俩的作息一个比一个健康。”
杨白用勺子撩拨着粥:“以前在饭店凌晨五点就要起床,晚上不早点睡,第二天站一天撑不住。”
戚怀英握住杨白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摩挲了一下:“以后不用那么辛苦。”
杨白抬眸看他一眼,正好撞进他温和的笑容,心中一动,却是低下头继续喝粥去了。俩人就着这个姿势将一锅粥喝得见了底,起身时手心已经出了薄薄的汗。
杨白将锅和碗堆在水槽里泡着,打算洗完澡再来洗,戚怀英从后面拥住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杨白担心自己身上有汗味:“还没洗澡……别挨这么近。”
“现在去洗,”戚怀英在他耳边道,嘴唇几乎磨蹭着他的耳垂肉说话,“我和你一起。”
杨白的手一顿。
卧室的床上,两道身影紧紧叠在一起。
戚怀英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的脖颈,闻到他身上散发的清爽薄荷味,吸入鼻腔时冷得令人发疼,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气味的主人却依旧停在原地,似乎等待着他的追逐。
一路亲到脸庞和耳朵,戚怀英伸出舌头翻舔他的耳廓,含吮他的耳垂,杨白薄薄的耳垂连着耳廓都透红,分不清是热的还是害羞。舌尖偶尔探入耳中,黏连的水声夹杂着吐气从耳膜传进大脑,一股令人颤栗的酥麻从大脑皮层传到天灵盖上。
“……好痒。”杨白努力维持着语调。
“只有痒吗?”戚怀英贴着他的耳边问。
杨白觉得自己的耳膜好像被震麻了,呼吸声因为隐忍而颤抖着。他不是重欲的人,却总是轻易被戚怀英撩拨起欲望。
与此同时,戚怀英的一根手指正慢慢地在他体内动作。杨白能感受到他的指腹贴着柔韧的肉壁,用着不会让他难受的力度刮过层层叠叠的软肉。戚怀英的手指关节明显,在穴内深入的时候,杨白甚至能从骨节感受到他进到了多深的地方。
耳边还响着咕啾的水声,艳粉的耳垂被含在口中,用舌肉卷裹着吮吸,像是将那薄薄的肉嚼得软烂再吞入喉中。杨白拱起腰,屈膝双腿收得更紧,连带着穴道也被压缩着夹紧戚怀英的手指。
肉紧紧吸住手指,戚怀英便不再以指尖勾弄,而是将整根手指平平贴覆在肠肉上打着转按摩,指腹柔软、骨节坚硬,不知恰好磨过哪个点,杨白猛然挺了一下腰,漏出一声低吟。
戚怀英感觉到四周肉壁隐隐收缩,更加柔软,就知道杨白的身体已经进入状态。他抽出手指,换成两根抵在穴口轻揉浅插,将那濡湿穴口挤得松软,足以容纳两根手指钻入才为止。两根手指钻入肉眼里,循着肉壁寻找敏感的一点,肉壁上有一块柔韧有劲的鼓起,手指头卡在其后抵着勾弄,杨白便忍不住扭腰夹腿。
“好了……够了。”光是手指都快让杨白高潮了,他强忍着快感,不愿轻而易举地交代了。
戚怀英却道:“还不行。”
隐秘的水声咕唧作响,肠道里分泌的欲液与润滑混杂在一起,顺着手指勾弄的动作被挤压出来,臀肉都沾了亮莹莹的湿痕。
“之前做完了总是有点擦伤,前戏还是要做仔细点。”
也许是从未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杨白每次上床时身体总是高度紧张的,几分钟的前戏压根不足以让他打开身体。
戚怀英仔仔细细地开拓杨白生涩的身体,感受着他从紧张到柔软的变化。杨白的阴茎一直歪在小腹上,前端因为手指的抠弄刺激而分泌出清滑粘液,淅淅沥沥漏了一肚子滑腻。
杨白大脑像变成浆糊,浑身上下的注意力都被戚怀英吸引,戚怀英的手指在他穴内勾肏的同时,舌尖也逐渐深入他的耳道,仿佛性交一般湿漉漉地插着他窄小敏感的洞,奇麻的酥痒被异化成交媾般的快感,杨白越躲,戚怀英舔得越深。杨白的手忽然攥紧了床单,急促地喘息一声,阴茎顶端便一股股吐出白浊,漏精一般顺着浅色茎身流下。
后穴急速痉挛了一分多钟,随后变得更加松软。戚怀英忍耐多时,此刻终于可以入港,伸手握住勃发的欲望抵在杨白穴口,滑腻的肉眼已经开了一条缝隙,轻而易举就吞下了那伞状的头部,绵软地任他侵入。
湿热的软肉紧致地裹着戚怀英,他沉腰挺入,直直抵上杨白最深处,杨白两腿敞开在他腰侧,时不时颤一下,仿佛还未从刚刚的高潮里缓过来,就又被戚怀英拉扯进了欲海。
“唔、啊……哈啊……嗯嗯。”杨白仰起头,嘴唇自然而然地张开,呻吟不受控制地掉出来。他又立刻闭紧了嘴,只剩下鼻子不断呼出急促的闷音。戚怀英看着他隐忍的模样,小腹之下却觉得更加炽热。
他伸手拾起落在杨白锁骨的那块玉,浅绿色的玉被红绳串着,掉在莹白皮肤上相互映衬,很是好看。他把那冰凉凉的玉抵在杨白浅红的唇瓣上,沙哑道:“含着。”
杨白脸颊泛着平日见不到的粉色,他用水汽弥漫的眼睛看了一眼戚怀英,顺从地张开嘴,两片柔软的唇瓣抿住那冷玉。如此一来,声音便只能从鼻腔里哼出来了。
任何人见过杨白冷淡疏远的模样,都无法不为他此刻的表情动情,仿佛蚌壳终于愿意打开柔软内部,展示它守护许久的珍珠。戚怀英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粗重的喘息不再压抑,通通喷洒在他发红的耳中,又让杨白的身体颤抖不已。
翌日一早,杨露从房间出来,却看见戚怀英坐在客厅里喝咖啡,想了半天,她偷偷问杨白:“他什么时候来的啊?”
杨白强作镇定道:“他有东西落在这儿了,今早赶过来拿的。”
杨露不再疑他,今日就是返校日,吃完早餐就要到学校去。戚怀英本来想让杨白在家休息,但杨白却坚持跟着他们一起同行。坐上了车,杨露指着杨白耳朵道:“哥,你这边耳朵有点肿啊,被蚊子叮了?”
杨白说不出话来,倒是旁边戚怀英笑了一声,说道:“这边绿化做得好,晚上不关好窗就容易进蚊子,下次要关好窗。”
杨白点点头,却觉得那半边被玩肿的耳朵发起烫来。
进了学校,因为男性不方便进入女生宿舍楼,戚怀英和杨白只送杨露到宿舍楼下就离开了。中午俩人到附近路边的茶餐厅里吃饭,杨白却遇到了老熟人——彭航,对方开始还没认出他,直到桌前点餐,他才反应过来,兴奋道:“白哥!”
杨白笑起来:“你怎么在这?”
“我还想问呢,你怎么走了后电话也不用了?想约你见一面,结果打了电话却发现换人了。”
杨白自觉与同事不熟,离职后也不会再见面,所以换了手机后只加了家里人和戚怀英。现在听到彭航这么说,看起来是离职后也一直惦记着他的样子,杨白顿时有些歉疚,忙道:“我电话摔坏了,最近才换了新的,还没来得及加回去。现在就加吧。”
彭航心思单纯,听他这么说就兴高采烈地加了好友。杨白又问他:“你怎么不在悦好味干了?”悦好味是从前他工作的饭店。
“老板要回老家,把店关了,我就跑到这边找工作了,没想到这么巧遇到了你。”彭航说道。
戚怀英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杨白注意到他动作,说道:“还是先点餐吧,有时间我们再聊。”
彭航嗯嗯点头,很快就投入了忙碌之中。
“你好像很讨人喜欢。”戚怀英有些意外,他一直以为杨白对谁都很疏远。
“遇到比自己小的就忍不住当弟弟妹妹对待,做哥哥做惯了。”
戚怀英轻轻笑道:“可惜我年龄比你大。”
吃完饭后,俩人回到住所里,戚怀英则是回了公司。晚上闲下来,彭航果然在微信上找上了杨白,问他现况如何。杨白说自己在大学城的咖啡馆里打工,在附近租的房子。
-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人是谁啊?
-朋友
杨白怕彭航追问戚怀英的身份,于是换了话题。
-你现在住哪?
-我和黄泽明一起在那饭馆附近租了个房,他暂时找不到工作,正好我们俩合租还能省点钱
杨白对黄泽明没什么好感,听彭航还和他住在一起,当即就眉头一皱,却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好提醒他即使是合租也要注意安全。
彭航那边发了个表情包,也不知听懂了杨白的话没,杨白叹了口气,只得就这么算了,黄泽明这人虽然看着猥琐,但从前合住也没做出什么事,彭航一个大男人也不怕他会怎样,杨白稍稍放下心来,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距遇见彭航那天已经过了两个多月,这日彭航约杨白晚上吃烧烤,杨白正好有空赴约。出门前他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已经换了一批新的,他拿出一件碳灰色的外套,内里的薄绒如羽毛般柔软温暖,杨白忽然意识到已经到了秋冬交际的季节,而他和戚怀英也在一起了大半年。
彭航约的地方不远,杨白乘坐大巴只需十分钟,走百来米就听见大排档特有的嘈杂喧闹。彭航朝他挥了挥手,旁边还坐着个人,跟着彭航的动作回过头——原来是黄泽明。
杨白几步到了桌边,在黄泽明对面坐下,对彭航道:“来得这么早?”
“这里生意好,不早点来都没座位。”彭航说道。此时服务员探出头来叫了一个数字,彭航捡起桌上的号牌:“我们的好了,我去拿一下。”
“我去拿吧。”黄泽明主动道,拿过号码牌就走进了店里。
只剩彭航和杨白在外面,彭航先说道:“不好意思啊白哥,本来说只有我们俩的,但出门的时候泽明哥问我我直说了,然后他也跟来了。”
“没事,吃个烧烤而已。”
黄泽明端着盘子回到桌边,开了一瓶酒先给杨白倒上,才给自己和彭航倒酒。坐下后他先喝了一口酒,眼珠在杨白脸上打量了一圈:“好久没见杨白了,刚刚走过来差点没认出来……穿得跟明星似的,都移不开眼了。”
从杨白坐下起,黄泽明就感受到他与从前不同了。
以前的杨白身上始终萦绕着淡淡的阴郁和疲惫,犹如马路边生长的野花,虽然好看,但因日久天长地受车尾气和沙尘的洗礼,洁白的花瓣和嫩绿的根茎都蒙了灰尘,魅力难免大打折扣;而现在的杨白却精神了许多,仿佛变成了高枝上的花,自然而舒展地生长着,冷淡而疏远地注视着人间。
很快,黄泽明又注意到杨白的左耳,那里有一枚成形的耳洞,显然已经打了很久。在黄泽明印象里,杨白绝不是会打扮自己的人,他问道:“杨白有对象了?”
杨白正拿着烧烤,眼珠甚至都没转过,淡淡应道:“什么?”
“看你打了半边耳洞,和对象一起打的?”
彭航怕黄泽明问东问西让杨白不耐烦,赶紧出来打岔:“人家有对象还会大晚上出来和我们吃烧烤?别问了赶紧吃,东西都快凉了。”
黄泽明却继续问:“怎么还没找对象?你这么帅,难道没人追你啊?”
杨白心想干脆承认自己有对象了,一会儿还能早点回家,于是点点头:“有对象。”
“你有对象了?”这回换到彭航一脸吃惊地问东问西了,“谁啊?长得好看吗?”
于是杨白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戚怀英的脸……戚怀英说过今晚和林隽永一家人出去吃饭,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我爸妈临时有事来不了,预定的桌位又不能退,只好我们俩吃了。”
林隽永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对方穿得很正式,想必是因为有长辈到场,所以出门前好好收拾过。他幻想着戚怀英站在镜子前整理仪表的画面,自己站在他的身后,伸出手臂就能把戚怀英抱住,随后他可以调皮地解开戚怀英扣好的纽扣,也可以撒娇般咬着他的耳朵要他早点回来。
他沉浸在甜蜜的幻想里,戚怀英却无情地将他打断:“时间太晚,喝几杯就散了吧。”
你一直陪着我,不就安全了?这句话在林隽永舌尖转了一圈,没敢说出去,他连约戚怀英出来吃饭都得拿父母做借口。他开玩笑般说道:“怕杨白吃醋吗?”
戚怀英抬眼看他,淡淡道:“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好吧,既然你是担心我,我就听你的。”林隽永拿过放在一旁的酒瓶,分别在俩人杯子里倒了酒,剔透的深色液体灌满玻璃杯,在眩眼的灯光下荡着暖金色的反光。
他喝了一口酒,苦涩的味道在喉间弥漫,而苦到尽头竟又泛起一股甜腻,他慢慢咽下酒,目光重新投在戚怀英身上。
“你不喝酒吗?”林隽永问道。
“我开了车来,不方便。”
“我帮你叫个代驾就好了……还是你不肯喝我请的酒?”
戚怀英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林隽永看见他喉结滚动,逐渐笑了:“其实我骗你了,我父母都不知道我要请你吃饭。我怕你不敢来。”
“兄弟吃饭,有什么敢不敢的。”戚怀英平静地说道。
“你还当我是你的弟弟吗?”
“只要你想,你可以一直做我弟弟。”
“……我做了七年,不想再继续了。”
“不用勉强,戚林两家的关系不需要靠你一个人维系。”
林隽永听到他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心中的万千思绪像被暴风卷起,混乱到难以分辨其一,最终只留下一句:他果然都知道了。
——否则生日晚会那天,他怎么会那么巧,跟在戚怀英身后却看见他和杨白接吻。
他喜欢戚怀英了七年,一开始因为不确定戚怀英的性取向,心里只想着能陪伴他就好,哪怕是看着戚怀英结婚,他也能送上一声祝福;但这七年间,他发现戚怀英没和任何一个人发生过感情,他不由升起了期望,而生日这天晚上,他终于在玻璃碎裂的脆响中,明白戚怀英也可以喜欢男人。
他早该明白,感情这种事情怎么藏得住,更何况他不想藏。他每一次刻意的肌肤接触、每一句似有似无的关注,都是他想隐藏却又希望被戚怀英发现的小尾巴,他知道戚怀英足够敏锐,发现自己的心思是迟早的事情。但他一向大胆且自信,他敢置身于钢丝之上,戚怀英也许会将他推落,但戚林两家的关系是系在他腰上的牢固绳索,即使自己真的坠落,也不会粉身碎骨。
但他忽然发觉粉身碎骨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从内而外的枯竭。
“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接受我,我比杨白差在哪里?”
戚怀英静静地看着他:“你不需要和他比,我说过,我只把你当成弟弟。”
他顿了顿,又说道:“谁会喜欢上自己的弟弟?”
甜腻的味道冲到鼻腔之间,腻得令人反胃,林隽永放下喝干净的酒杯,“你怕别人说你乱伦吗?可我们又没血缘关系。”
戚怀英也喝了一口酒,目光沉沉地看着酒杯:“其实亲情比爱情更加长久……做家人有什么不好?”
“是啊,做家人有什么不好……”额上渗出的细汗滑过脸颊,林隽永痴痴地看着他,“但是亲情和爱情始终是不同的啊,我不会想和家人接吻和上床,但我想和你这样。”
“隽永。”戚怀英皱起眉头,语气严峻。
“我喜欢了你七年,从初中起,我的性幻想对象就是你啊,后面找的男朋友,也是照着你的样子找的,可是都不是你。”林隽永喘了口气,眼神有些迷蒙,“好热啊……怀英哥,你不觉得吗?”
“林隽永,你这么做,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戚怀英也发觉不对,他的面部泛起浅红,眼神却是狠戾的。
林隽永第一次见到戚怀英生气的模样,阴沉得像变了个人,他却不觉得害怕,而是大笑道:“我不这么做也回不去了,我还怎么和你做兄弟?你能接受一个意淫了你七年的弟弟吗?”
“这是你自找的,你就不该装作不知道,你不该放任我越陷越深,你不该自以为好心——”林隽永无法控制地谴责戚怀英,可身体却逐渐朝他靠近。
“这是你欠我的,”林隽永伸手摸上他炙热的地方,“既然你非要我做你弟弟,我就让你永远记得,你上了你的弟弟……”
杨白刚加了一份五花肉,手机便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是戚怀英三个字。
杨白刚接通,就听到戚怀英报了个像是店名的东西,对他说:“立刻过来。”
杨白站起身,彭航问道:“白哥,你要走了?东西还没上完呢。”
“突然有急事。”
微信上李维辛给他发了定位,他打了车,司机很快就到,他钻入后车厢,一边拉安全带一边道:“麻烦开快点。”
到了地方,杨白看见李维辛朝他招手,他小跑过去,看见戚怀英靠在车后座上,面色异样潮红。杨白心里一紧,连忙走上前去摸他的脸,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被入手的温度吓了一跳,他扭头问李维辛:“怎么回事?”
李维辛只说:“我也不大清楚,麻烦杨先生先照顾一下戚总,我要先送林家儿子去医院。”
“行。”杨白点点头,李维辛离开时还顺手帮他关上了车门。杨白坐在戚怀英旁边,拍了拍他的脸蛋:“醒着没?”
戚怀英用行动回应了他,杨白被扯入怀中,柔软的唇瓣裹挟着炽热的气息倾覆而来,带着前所未有的狂暴气势,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
戚怀英连舌头都是热的,暖融融地快将杨白融化,激烈的水声被闷在嘴腔里,只漏出杨白唔唔的鼻音。津液从嘴角流出,杨白被吮吸到舌尖发麻,他推了戚怀英一下,对方才喘着粗气放开他,泛红的双眼盯着杨白。
杨白抬起手背抹了一下嘴角:“你不是吃晚饭吗?”
“被下药了。”
“什么药?”杨白紧张道。
“你真是……看不出来吗?”戚怀英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欲望勃发之处,呼出的鼻息像火一般。他埋在杨白的颈窝,对方肌肤上的薄荷冷香让他感到安心和舒适,他下意识地蹭了蹭杨白,嘴唇贴着他突出的锁骨,声音嘶哑:“车上没有套……可以吗?”
杨白躺在车上,一条腿着地,一条腿挂在椅背上,将他赤裸的下身暴露无遗。
戚怀英跪在他两腿之间,胯下那根东西高高翘起,铃口吐出的液体被戚怀英的掌心带走,又在捋动的动作中涂遍了青筋怒张的茎身,将一根涨得深红的肉刃涂得油滑湿亮。
杨白盯着车顶,对戚怀英朝着他自慰的场景感到羞耻,但即使他不看,他也会错觉戚怀英胯下那根东西冒出的热气正热乎乎地烘着他的腿根。他几次快速地瞥了一眼,戚怀英迟迟没有要射出来的意思,也不知是戚怀英持久还是药效惊人。
正这么想着,他又朝戚怀英的性器看了一眼,恰恰看见那马眼急急翕张几下,一束浊白的精液就从那细孔飙射出来。杨白错以为那会洒进自己的眼睛,下意识地闭上了眼,但那股温热的黏湿并没有落在他的眼睛上,而是溅在了他的股缝中。
黏乎乎的精液慢慢地在臀缝中滑落,沾湿了密闭的穴缝。
戚怀英刚刚射过,性器却不见软,仍是抖擞翘着。他手指蘸着新鲜射出的精液往杨白的穴里轻戳,那肉眼似乎尝出了熟悉的味道,不一会儿就顺从地张开小嘴,让那根手指直驱而入。
车内很快溢满了情欲的腥膻味,假如车窗露出一点缝隙,经过的人也一定能闻出车内的旖旎。
“腿再张开一点……杨白。”
戚怀英的声音在这密闭的空间里像自带混响,低沉又磁性,说句话便让杨白的耳朵隔空发痒。杨白将腿张得更开,同时感觉到戚怀英的手指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戚怀英的动作没有上回那么温柔款款,而是略显急躁地在他体内开拓和抠挖。杨白咬着唇,在这有些粗暴的动作中捕捉到了几分快感。
戚怀英忽然问他:“弄疼你了?……一直在哼哼。”
杨白都没发觉自己发出了声音:“没有……”
戚怀英做了两指,身下已经胀得发疼,他只好直接握住阴茎,将龟头抵在略松的穴口上磨,穴口被烫得收缩,落在眼里却像它自主吮吸着龟头顶端,似乎迫切地想要迎入这根粗壮的肉柱。
龟头仅仅在湿滑的股缝里滑了几回,铃口立时吐出小缕精丝,在药的效果下,浅浅的摩擦都能将快感放至最大。
当龟头缓缓顶入穴口,探进柔软紧致的肠道,戚怀英的吐息转瞬变得炙热,两手在杨白的大腿上不住抚摸着:“杨白……”
“嗯。”杨白轻轻应着,被戚怀英用这种声音呼唤,他也像误服了春药,心跳快得要撞破胸腔。
戚怀英的龟头顶到最深处时,杨白的小腹恍如过了一道细密电流,而随着戚怀英逐渐加快的顶弄,那电流从他的腹部一直流窜到脊背和头顶,仿佛灵魂被抽了出去。他的腰被戚怀英握着,上身拱起一个半圆的弧度,每一回被肏至深处,小腹上就凸起一个鼓鼓的弧度,伴随而来的是一种仿若尿意的酥麻。
杨白压抑地呻吟着,而戚怀英喘得比他还大声,混乱的粗喘回响在狭窄的车内,戚怀英像撕去了矜贵冷淡的衣裳,第一次那么不加克制、毫无保留地发泄自己的欲望。他挺腰送胯的速度惊人,没多久就将杨白肏得出了精,甚至在杨白高潮的期间,他也没有停下抽插的动作。
“戚怀英……停一下、啊……”杨白还在高敏感的不应期,戚怀英简直像听不懂人话了,仍然在他前列腺上疯狂顶肏着,刺激到令人难受的快感让杨白感到折磨,他急切地撑起上身,朝两人连接的地方伸手,想要将戚怀英的性器推出去。
戚怀英却拽着他的手腕继续摆胯深肏,臀肉被拍得啪啪作响,高频率的刺激让杨白忍不住蜷起身体,减缓小腹愈发绵密的酥麻。
可戚怀英却顺势压上前,将个子不小的杨白硬是圈在车门与自己之间,逼得杨白毫无退路。
杨白的阴茎半软歪在肚子上,随着激烈的动作一抖一抖,顶端不断流出清水般的液体,让他肚子上抹了蜜油一般,湿淋淋的一片,又滑又黏。
戚怀英在他体内射精的同时,杨白也迎来了第二轮射精,温热的液体灌满身体深处的饱胀感陌生又鲜明,好像肚子被喂进了不该吃的东西。
戚怀英的东西仍没有软下去,但急躁的情绪已经淡去,他俯下身亲吻杨白的嘴唇,问道:“还行吗?……杨白?”
杨白过了一会儿才哑声道:“你吃的药肯定很贵吧。”
戚怀英埋在他肩头闷笑了一声,随后又去舔他的耳朵,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杨白轻微的颤抖和急促的呼吸。他扣着杨白的手,徐徐地在杨白体内轻抽慢送,肉棒和穴口缓缓摩擦,磨出黏腻又淫靡的咕啾水声。
到最后射了多少回,谁也数不清。戚怀英只记得从杨白体内拔出去时候,一大股兜不住的液体从穴中一齐吐出,在车内爆发出浓烈的腥膻味。杨白莹白如雪山的臀肉都被他拍得泛红,像被晚霞染色过的雪山尖,又像是会流心的奶白糕点。
戚怀英指尖掰开红肿穴口,里面颤巍巍地吐出一团精絮。他将拇指塞进去随意勾出几团精液,心想回去该给杨白上药了。
他收回手,将身上外套盖在昏睡的杨白身上,摇下车窗散开车内的味道。过了半小时后,他才打电话给李维辛,让他过来将车开到杨白住处。
“戚总,”李维辛坐上车,“林小公子已经送到医院洗胃了,我通知了他的家人。”
“嗯。”戚怀英餍足后神态都显得慵懒散漫,他随意地靠在座背上,手指在杨白脸上撩拨。
眼前的画面与当初他带走杨白那晚重合。这张面孔即使在沉睡中也是冰冷坚硬的,与温柔绝不沾边,戚怀英已经不记得自己当初怎么能从这张脸上看见另一个人的影子,明明没有哪一处是相似的。
“如果他家人问起……该怎么解释?”
“让他自己解释。”戚怀英收回了手,漠然道。
到家的时候已接近凌晨一点,杨白强撑着精神去浴室里清理了一番,出来后趴在床上等着戚怀英给他上药。期间戚怀英的手机一直震动着,杨白看着不断被唤醒的屏幕,上面写着林隽永三个字。
“有人在找你。”杨白说道。
戚怀英手里捏着棉签,将药膏涂在杨白红肿的穴口上,漫不经心道:“没事。”
等到穴眼被半透明的药膏覆盖,手机已经不再震动。戚怀英丢了棉签,拿过手机看了一眼,顶部通知栏冒出半条短信内容。
[圈子里都知道你和杨白的关系了,传到戚家人那也是迟早的事情,到那时候……]
他没有去看后半段的内容,关上了手机。
那场车上的情事实在是太放纵,过了快一周,杨白才觉
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