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5/10)111 No Names
了。」
「哈?为什麽?是那个……唔!唔……」
在雷纳突然提高音量的瞬间,文森特赶紧摀住他的嘴,然後叹道:「你小心被听到,到时候下场会更凄惨的,唉,怎麽说副局长也是仅次於局长的存在,要是一个弄不好,说不定有可能被赶回去……」
「埃罗尔不是专门被派来处理这次事件的吗?」
「是没错,但要是这边提出抗议的话,就算是上面指派的人,评价多少也会受到影响,而且我觉得这次,副局长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这老疯子!」听到这番话,雷纳只觉得满腹的怒火又要涌上来了,他低声地骂了一句,然後垂头丧气地问道:「难道没有其他方法吗?」
「这得看埃罗尔前辈的後台多y。」
换句话说就是无能为力。文森特感觉到雷纳投s过来的直白目光,只好继续补充道:「不过你想想看,如果是上面指派过来的,要是被赶回去多没面子啊?嗯,这样一想,被调走的机率就降低许多了。」
「埃罗尔的职位很低吗?」
大概是总听着文森特喊埃罗尔前辈什麽的,所以雷纳还以为埃罗尔的职位肯定很高,身为警局里地位最低的文森特忍不住唉声叹气,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含糊不清地说道:「我记得好像……是a……嗯……又好像……」
「你在念什麽?」
雷纳出声问道,紧接着,文森特就忽然重击了一下桌子,说道:「我突然想到,上次副局长好像私底下偷偷调查了埃罗尔前辈,结果……你猜猜看?」
「驳回了。」
对於文森特这麽明显又差劲的问题,雷纳倒是很配合地回答,他记得之前讨论过,以巴奈特的职位,能够查阅资料的等级是许可权b或以下,而埃罗尔的被驳回就代表,他的许可权至少是在a或以上。
「真是个神秘的人。」
文森特这麽下了结论。
刚才的担心就好像化作云烟消失了一样,文森特又恢复那半si不活的样子,雷纳不着痕迹地撇开视线,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开始对员警这个职业感到担忧了,尤其是巴奈特的存在……
「嘿。」
丝毫不晓得自己正被人担忧是否适任于员警的文森特伸着手,在走神的雷纳的面前挥了挥,好让对方解开自己的疑惑:「所以你们有找到什麽吗?」
「唔……大概有个方向了,不过还不足以判断犯人的身份,要是能知道得再详细一点也许可以……」结果到最後几乎变成雷纳的自言自语,满腹的疑问得不到解答的文森特纳闷地瞧了雷纳一眼,彷佛在腹诽雷纳说的是哪一国语言似的,不久,雷纳忽然抬起头:「文森特,我记得你说过调查人事室的资料不需要许可权?」
「嗯?有啊。」文森特愣愣地答道,接着心底猛地升起一gu不好的预感,「……你想g嘛?」
「帮我一个忙。」
雷纳理所当然地提出要求,过於理直气壮的语气让文森特有些无语,只不过那严肃的表情说明了这并不只是个玩笑,文森特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jg神,深呼x1,露出了视si如归的表情。
「说吧。」
「带我进去人事室,我想要看那些人的档案。」
克塞特市之所以被誉为奇迹之城,其中部分的原因得归功於它的「完整」,战争过後,在满身疮痍的世界中,克塞特市是少数还保留着原貌的城市,商业街所在的这块区域便是当时的市中心,即使这城市的大半已被人遗弃,它依然是oe最繁荣的地方。
警局总部就是少数毫发无伤,并且没有进行改建的建筑。
雷纳跟着文森特悄悄走进二楼的偏僻房间。
大概是堆满纸张的地方总有种特殊的氛围,据说半年才会更新一次的档案室积了薄薄的一层灰尘,然而空气却不算太糟糕,至少闻起来是淡淡的书本味。
文森特捏着鼻子,小口小口地呼x1,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吹起陈年累积的尘埃,他驾轻就熟地绕过室内的桌椅,从其中一个书架ch0u出厚重的资料夹,递到雷纳面前,开口:「喏,就是这个,记得小心一点翻,里面有几页快被扯破了。」
「我知道了。」
雷纳将资料夹放在桌上,就这麽维持着站姿,翻开他原本一辈子都不会看到的档,然後默念着之前文森特过滤的名单。米尔斯……梅森兄弟……里瑞纳……桃乐西娅、不,nv医生是不久前才来的,里面应该不会有她的资料,但也没有影响,因为渡鸦是位男x。
十五年前。
假设艾梅尔说的都是真的,那渡鸦的年龄就在二十几岁左右,由此可以去除的物件是契布曼警官,而梅森兄弟的年纪则是刚好在范围内。
雷纳迅速地在资料夹中找到梅森兄弟的档案,用手指一一b对着他所知道的讯息,譬如年龄、譬如出生地,譬如,那惨不忍睹的经历。在确认过梅森兄弟的确是亲兄弟後,这两人也洗清了嫌疑。
那麽,只剩下两个人。
此时此刻,就算告诉自己得冷静下来,那加快的心跳也完全不受控制,雷纳不禁深呼x1,周遭的空气彷佛都稀薄了起来,他睁大双眼,手指轻轻地翻过一页又一页,过没几秒,视线忽地锁向某一点。
米尔斯?莫顿。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右上角的照片,看上去像是学生时代拍的,青涩的模样让人很难联想到总是低着头的y沉青年,尤其照片里的人,脸上还带着开朗的微笑。
「不会吧,这是米尔斯?」
文森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显然和雷纳有着相同的感想,他乾脆挤到雷纳旁边,好让自己能够看得更清楚。
「怎麽样?有发现什麽吗?」
「嗯,大致上年龄对、出生地也对……父母……也对。」
看着双亲後栏的殁字,姑且都算对上了,雷纳迟疑地顿了几秒,带着无法确信的心情再思考了一遍,直到察觉身旁的文森特沉默得有些久时,才疑惑地开口:「怎麽了?突然这麽安静?」
只见文森特带着难以形容的微妙神情,眼神茫然又有些晦涩不明地问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年龄还有出生地,甚至父母什麽的?」
「唔。」雷纳想到埃罗尔之前的吩咐,原本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道:「是埃罗尔告诉我的。」
完全不觉得有什麽好心虚的雷纳这麽说了之後,文森特有些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但最终似乎还是相信了雷纳的说词,说道:「那凶手就是米尔斯没错了吧?」
有了结论後,文森特的眼中倏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反倒是先有答案的雷纳不确定地低喃:「真的有那麽简单吗……」
「放心吧。」文森特将手搭在雷纳肩上,坚定地强调:「既然是埃罗尔前辈给的线索,那应该就没问题,再怎麽说他也是勇於挑战副局长权威的男人啊!」
不觉得两者有什麽必然关联的雷纳瞥了文森特一眼,话说回来,这家伙对埃罗尔还真是盲目的信任,都ga0不清楚谁才是他真正的上司了。
「不过我们该怎麽逮捕米尔斯b较恰当呢?」
话题从锁定嫌疑犯一下子就跳跃到逮捕犯人,文森特看上去异常的兴奋,对於逮捕自己的同事一点也没感到却步。
「不过你有任何实质上的证据吗?我想现在副局长大概正忙着审问埃罗尔前辈,也许我可以趁这时候申请到逮捕令什麽的……」
「嗯。」
雷纳将档案簿缓缓阖上,然後无意识地敷衍了一声,即便听见了文森特的提问,他的满脑子也只有:米尔斯真的是渡鸦吗?等等的疑问。
基於这份不确信感,雷纳并没有要附和文森特的意思,一直到迳自沉溺在计画中,表现得忘乎所以的文森特意识到自己并没被搭理时,突如其来的声响拉回了待在同一个空间,思考却截然不同的两人。
「哔──」
文森特毫无遮掩地在雷纳面前接起通话。
通话的那端传出一阵滋滋的电磁音,紧接着,有道微弱的声音从遥远的另一端传了出来:「b对的结果出来了。」
文森特愣了一下,忽地松了口气:
「终於出来了,结果怎麽样?」
「一言难尽,总之资料我传过去了,自己看吧。」
几乎是语音落下的同时,通话就被对方给切断,丝毫不给人犹豫的时间。雷纳看着文森特在流览资料时,越来越难看的脸se,好奇地问:「什麽b对结果?」
「监视器,之前埃罗尔前辈送来要求b对的,刚才鉴定完了。」
「喔。」
雷纳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後停顿:「……监视器?」
听到文森特的回答非但没有解除疑惑,,反而b一开始更加0不着头绪的雷纳重复一遍,因为在他的记忆里,隐约记着一段与埃罗尔的对话。
──一定没找到是吧。
──是啊,真可惜,你的人身安全暂时无法解除警报了。
雷纳有些茫然看着文森特,不久,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这麽问道:「那不是……早就b对完了吗?」
文森特抬起头,不解地问道:「没有啊,谁说的?」
谎言向来是不可取的。
因为在揭穿以前,谁都不知道糖衣里包裹的是善或恶。
在知道埃罗尔对他说谎的当下,雷纳有那麽一瞬间,对埃罗尔产生了怀疑,虽然这念头很快就消失了,他努力地甩掉刚才那种感觉,跟着文森特一起看鉴定完成的图片。
为了更容易分辨,监视器的画面分成左右一组。
文森特将终端的萤幕放到最大,好让图片中的人能够清晰一点。第一组是餐厅门前经过的路人,还有在公园里散步的人,相似度是百分之十,底下的文字写着:只有t型大致上相符。
「既然不像还放……!」
文森特抓狂地翻到下一组,也不晓得对方是怎麽想的,接下来的好几组,明明不是同一个人,最终百分b也没有超过一半,却还是全都放到报告里。
看到文森特一脸暴躁的模样,雷纳不知怎地有些想笑。
由於答应过要替雷纳保密的缘故,埃罗尔在知道他的特殊能力後,并没有和其他人提过,因此其他人并不晓得停电的事是他做的,所以想当然,两份监视器的画面除了他以外,不可能会再拍到第二个同样的人。
「文森特,我觉得我们还是──」
「有了!」
文森特兴奋的大叫声打断了雷纳。
怎麽可能?身t里的血ye彷佛一瞬间变得冰凉,雷纳张了张嘴,不信邪地凑上去看,然後看见了两张截然不同,却莫名熟悉的脸。
「怎麽可能……」
看着那接近到近乎符合的数位,雷纳不自觉地吐出声音,之所以会如此错愕,是因为他曾在停电前後,以及重新回到那些地方调查的时候,曾经遇见过那两个人。
餐厅的服务生,与牵着狗的温和青年。
他们是同一个人。
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将他的思绪炸成一块块的碎片,雷纳满脑子彷佛只剩下怎麽可能这个词,就连文森特的呼喊也没有让他回过神。
「雷纳!」
眼见连续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应,不得已,文森特只好用力地摇晃雷纳一下,然後无b兴奋地说道:「这下终於有证据啦!」
「不可能……」
雷纳看着文森特拿出来的照片,神情还有些恍惚。
不,仔细想想,以目前模拟面具的技术来看,的确有可能做到这种事,即便如此,雷纳仍然觉得难以置信,一旦这变成事实,那就代表「渡鸦」也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分,并且一直监视着他,直到最後的测试。
甚至还向我搭话了!
这个认知令雷纳感到毛骨悚然,也许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渡鸦曾试着想要杀他也说不定,想到这里,雷纳不禁害怕地0了0自己的脖子。
「虽然现在没办法再请别人帮我们b对……好吧,虽然不是什麽直接证据,但至少能够证明米尔斯跟这件事有关系了……」文森特嘀嘀咕咕地说着,然後撇过头:「雷纳,你有在听吗?」
「……有。所以你想怎麽证明?」
雷纳试图让自己表现得b旁边的现役员警还要冷静的样子,文森特划过萤幕上的报告,指着记录上显示的b对者t型,语气确信地说:「只要能证明米尔斯和渡鸦的t型相符,那副局长就找不到理由阻止我送去b对了。」
文森特颇为自信地叙述,然而随即又像是想到什麽,迟疑地介面:「嗯,照理来说啦。」
究竟巴奈特会不会再次为了「面子」而不择手段这点,谁也无法妄下定论,有着相同怀疑的雷纳撇了撇嘴角,但这并不代表他与文森特的想法一致,因为对於米尔斯等於渡鸦这件事,他一直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即便是假设,也有一些不对劲之处。
雷纳压抑着动摇的心情,从头开始仔细地回想。
最初与渡鸦接触是在半年前左右,但真正谈论到关於「线」的事则是在不久前,之後渡鸦就寄了第一封信,以简单的谜题暗示地点,要他「证明自己」,而综合起监视器拍到「犯人」,可以推测渡鸦极有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身份,或者说,是从第一个地点发现的。
雷纳首先想到那灯光四s的舞台与蜂拥而至的人cha0。
在安缇亚的演唱会上,他趁着气氛上演到最ga0cha0的时候,从後台关掉了所有令人眩目的灯光效果,那时映在眼前的画面仍然深刻地停留在脑海里,在推敲到更早之前,雷纳依稀记得他曾和一个陌生人交谈过,虽然对话是什麽已经差不多忘了,但对方好心告诉他厕所在哪的举动好歹还是记得的,虽然忽然被拉住手的动作让他吓了一跳。
雷纳努力地思考着,思绪的运转让他有些头疼。
暂且先略过演唱会吧,因为并没有证据能够证明渡鸦也在那,但监视器拍到的服务生与牵狗的青年是同个人却是确证凿凿的,即使无法从外形上去辨别,但说不定有其他的小细节能够找到蛛丝马迹。
例如……
雷纳盯着文森特的终端萤幕。
画面上显示的是服务生从餐厅追出来的影像,即使因为画质的缘故,无法看到身上的小细节,但好歹也让他回忆起了当时的情况。
雷纳不禁眯起眼睛,眼神专注得像是要透过萤幕一样,不一会儿,忽然眨了下眼皮,轻声低语:「……伤口?」
「什麽?」
当雷纳思考得浑然忘我的时候,文森特倒是很有耐心地不打扰,直到雷纳突然出声,他才疑惑地开口,只见雷纳指着服务生跑步时向前倾的右手,说道:「这里,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他的手背受伤了。」
由於ok蹦几乎贴满了整个手背,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啊?第二次见面?」
ga0不懂有什麽必然的关联x,也不晓得什麽第二次见面的文森特茫然地张了张嘴,而脑袋正在飞速运转的雷纳只觉得有什麽呼之yu出,假设服务生真的受伤了,那麽只要找到……
雷纳迅速地将视线移到对b图的另一边。
青年牵着那条曾带给雷纳恐怖y影的大狗,正抬脚走进公园,而那时青年的右手并没有戴上防咬手套,这样的巧合让雷纳不得不怀疑,再三思索後,他转头向文森特询问:「米尔斯受过伤吗?」
从出院到被带来这里的期间,雷纳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见到米尔斯的手上有任何的伤口或是曾经受过伤的疤痕,因此光凭身形来判断渡鸦就是米尔斯是不恰当的。
「应该没有,我记得他都窝在办公室里,不太可能受伤。」这麽说了之後,文森特的态度也开始不确定起来,「等等,你刚才说第二次见面的时候?你见了渡鸦两次?他受伤了?」
雷纳这才想到埃罗尔也许没有跟文森特说过这件事,於是坦承道:「在爆炸事件前,埃罗尔带我去过第二和第三封邮件里的地点,然後在那里我又遇到了这两个人,服务生的右手贴满ok蹦……」
雷纳停顿了几秒,看着终端的萤幕说道:「而这个人戴着防咬手套,所以,我在猜他是不是受伤了。」
「所以说──」
「米尔斯不是凶手!?」
文森特感到吃惊的表情让雷纳有些无语。
同事不是凶手难道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吗?
「好吧,姑且相信你的说法,但这麽一来就必须重新找线索了,如果渡鸦不是米尔斯,那还能是谁呢?」
仅有的线索再次被推翻的感觉着实令人难受,包括雷纳自身也是,雷纳拿出终端,里头并没有任何新讯息,表示被叫去训话的埃罗尔目前还没有逃离巴奈特的魔爪。
静下心来。
既然线索所指向的人都被推翻,那就只能从头开始思考了。
雷纳抬头看着天花板,沉淀思绪,将脑袋里的时间倒回至最初的事件点,也就是测试开始前的那封邮件,渡鸦要求的是「证明自己」,而他也做出了回应,即是用能力造成了演唱会的停电事件。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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